“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保障论坛”在北京举行

　　主持人（郑秉文）：各位女士、各位先生、同事们、同行们，现在我宣布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保障论坛暨《中国养老金发展报告2015》发布式商业养老保险发展战略与社会经济发展研讨会现在开始。

　　这个会议截止到今天为止开了第五次，前四次都是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学术报告厅召开的，这一次本来依然应该执行中央的八项规定，在中国社科院学术报告厅召开，但是由于它处于修缮状态不能使用，就临时移到了我们职工之家，我们大家都是职工。这是需要跟大家说明的一个情况。

　　需要说明的第二个情况是大家手里拿的这个书一定觉得很奇怪，与往年不一样了，往年是正式出版物，今天大家拿的是像博士论文一样的打印稿，因为由于时间关系，我们实在是赶不出来了，出版社即使加班加点也赶不出来了，我们交稿的时间有点晚，同事们对稿子非常认真，改得也非常认真，所以交稿交得太晚就印不出来了。这里我代表课题组的同志对大家说一声抱歉，大家如果愿意要的话，以后在网上就能找到信息，估计1月中下旬就能出来。

　　这是第五部《中国养老基金发展报告》，前四部的主题分别为：2011年的欧债危机，2012年的地区养老基金失衡，2013年的社保经办体系改革，2014年的名义账户，今年是商业养老保险，这是今年发展报告的主题。这个主题载入到养老金发展报告当中来的过程是这样的，它是由中国保险学会养老金分会立项，安邦保险公司资助，由保监会人身保险部予以指导的这样一个课题，历时10个月，从3月初开始立项启动，一直到现在，经过10个月。今天这个会既是养老金2015发展报告的发布式，同时我个人认为它也是课题结项的日子。作为一个结项的这样一个成果，也是大家对它检验的一个日子。所以从这个角度看，把它印成博士论文的样子，似乎也符合它的风格，符合课题本身的来龙去脉。在以往包括今天这五个五年报告当中，唯有今年的报告来自于这样一个课题，其他那四年都不是来自于课题，都是我们单独选题单独研究的结果，这就是这个课题来龙去脉。

　　至于这个课题的结构，我们大家也看到了封皮或者是封底，还有后记已经说得很详细了，这个课题是一个庞大的组织，有这么五个分课题组，有郑伟教授率领的北大分课题组，有对外经贸大学王教授率领的分课题组，有浙江大学何教授率领的分课题组，有南开大学江教授率领的分课题组，另外也有我率领的社科院的分课题组，这个课题历经10个月，截止到现在不算今天的会，课题组开会大约15次左右，最厉害的一次是开到了下半夜，我们连续吃了两顿盒饭，到了1点叫的滴滴打车。这15次会是北大开会，社科院美国所开过、安邦大厦开过，重要的是在我们的保监会也开过。

　　这个课题组来龙去脉历时10个月，自始至终得到了保监会人身寿险部领导的指导，他们甚至深更半夜也跟着我们参加讨论。另外，我们又邀请了几个外资保险公司给我们一些基础材料，他们也参加过讨论。此外，我们还邀请其他一些部门同志也参加过一些讨论，这里我都一并致谢！

　　由于这样一个结构，所以今天我们会议的主办单位就是由社科院世界社保研究中心和中国保险学会养老金分会，协办是安邦养老。这是基本情况。

　　基于这样一个课题，我们今天邀请的嘉宾、与会同事，大头一个是保险学会行业的同事有几十位，还有一个大头我们保险机构的同事。此外，我们还邀请了科研机构、高校，个别的国际组织、国际机构。我们大家也会看到，今天会议还邀请到了政府部门的一些领导同行和同事，保监会就不用说了，保监会是指导单位，有王叙文副巡视员、孙处长等等，下午有财政部研究所的所长刘尚希研究员，此外还有发改委的同志、人社部的同志。此外，还有国资委的同志，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全国老龄办等等，政府部门我们也邀请了这么多领导和同事来。

　　最后我要介绍主席台上的领导，重要的是我们今天还邀请到了保监会的黄主席，黄主席从头到尾对我们这个课题非常的关心，亲自参加了启动会，作了很长的讲话，我们也做了记录，按照课题也按照主席的精神贯彻这些精神，最后我们又跟黄主席作了一次汇报，黄主席作了非常好的讲话，这些都是我们以前没有听到过的。对整个国民经济、对金融体系的构建这样一个大视角，来构建我们商业保险和商业养老保险，视野非常开阔，我们课题组的同志有点力不从心，因为我们的背景结构主要是以社保为主，通过这个课题也是一个学习的过程。总而言之，我们是很受益的。

　　此外，我们还请到了全国社保基金理事会王忠民理事长，大家也都非常熟悉他，他是学者型的领导，投资问题专家，他当过大学校长，当过省政府的秘书长，又是地方领导，现在作为经济学家来讲，他是投资专家，在实践第一线干了十几年，平常我们就很受益，这个课题同样对我们有很多指导。

　　这位是中国保险学会会长姚庆海博士后，我们从头到尾也受到了姚会长的关怀，我们今年是跟姚会长第二次合作举办这个会，去年在社科院学术报告厅我们举办了一次，今年是第二次，希望以后经常合作。

　　接下来这位是中国社科院副院长中共中央候补委员李培林教授，我相信很多同事是知道他的，他的研究涵盖面很宽，社会学，包括社会发展，社会分层，社会流动，在这里涉及到好多农民工的一些制度设计、治理，所以作为同行，现在是我们的领导，我也非常高兴，非常感谢培林院长，他也非常忙，现在身负重担，尤其社科院任务也很重，能在百忙之中，今天还有雾霾，所以表示感谢！

　　我刚才介绍了那么多群体，又介绍完了领导，这里我提议，我们一并用热烈的掌声对台上的各位领导、台下的各位嘉宾表示欢迎！

　　下面，我们就进入第一个单元，领导演讲单元，三位领导都是学者，作为东道主，我最后一个介绍培林院长，但是作为礼貌，我们应该首先请培林院长发表演讲。大家欢迎！

　　李培林：尊敬的黄洪主席、王忠民理事长，各位专家，各位来宾，媒体的朋友们，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保障论坛于2011年首次举办，今年已经是第五届了，五年来，该论坛为中国社会保障领域的产学研政各界搭建一个广泛交流的平台，为政府决策建言献策，为学术研究拓疆扩土，逐步形成在国内具有相当影响力，在社会各界知名度逐步提高的学术品牌。今天很高兴看到各界朋友在此齐聚，共商养老大计，我谨代表中国社会科学院和王院长向本届论坛顺利召开表示热烈祝贺！

　　这是一个具有时代感和紧迫性的选题，众所周知，1950年建国初，我国65岁老人占比不到4.5%，到1980年还未超过5%，30年来增长了0.5个百分点，2010年65岁以上老人比例提高到8.9%，1980—2010年的30年间提高了4个百分点。但是到2014年，65岁以上老人的比例突破10%。未来半个世纪来，我国老龄化速度还会加速，到2040年前后，我国65岁及以上的老年人数将达到OECD组织34个成员国老年人总和。

　　我国社会养老保险体系始建于上世纪90年代，经过20年的发展，基本实现了广覆盖保证基本的初始目标，正在向多层次、可持续方向改进，城镇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机关事业单位养老保险制度基本健全，企业年金、职业年金制度基本建立，商业养老保险制度建设也在加速，多层次养老保险体制中第一制度负担过重，第二第三制度规模尚小，还需要不断完善。在这种背景下研究商业养老具有十分重要的战略意义。

　　现代保险服务业是改善民生的有力支持，商业养老保险是现代保险服务业的重要构成，商业养老保险关系到国计民生，具有较强的社会公益性。商业养老保险可以满足不同群体对养老保障的个性化和差异化需求，应努力将其打造成养老保障体系的支柱力量，推动多层次养老保障体系的建设与完善，促进社会和谐稳定。应发挥商业养老保险在创新产品与服务方面的优势，支持企业发起商业养老保障计划，支持面向独生子女家庭和失独老人等特定群体的商业养老保险计划，支持商业养老保险与养老服务产业融合发展，弥补社会保险供给不足，丰富和完善整个国家的社会保障体系。

　　应运用商业养老保险在市场运作、精算管理、资产运用、账户记录、基金运营等方面的专业经验和团队力量，推动商业养老保险养老保障管理体制中发挥更大作用，创新社会治理的有效机制，发挥商业养老保险长期资金优势和机构投资者重要作用，稳定资本市场对新常态下经济稳定增长提供良好的金融环境，为实施国家发展战略和重大工程提供稳定的资金支持。

　　十八届五中全会通过了“十三五”规划建议，并将发展商业养老保险写入到规划建议中，2016年是“十三五”开端之年，在两个五年计划交接之际，我们齐聚一堂，共商商业养老保险的发展战略非常具有时代感。作为党中央、国务院重要的思想库和智囊团，中国社科院有责任对关乎国家发展和民生保障大计的热点问题、关键问题进行深入研究和全方位地探讨。今天的论坛同时也是《中国养老基金发展报告》2015的发布式，该报告由中国社科院世界社保研究中心编辑出版，是连续五年发布的系列报告，每年的报告都有一个主题，分别是欧债危机与中国养老金改革、中国养老基金地区失衡与财务的可持续性，中国社会保险经办服务体系改革与构建服务型中国，三中全会的领域突破与名义账户，今年的主题是商业养老保险顶层设计与发展战略，每一个主题都切中养老保障改革主线，研究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突出，今年的报告由北京大学、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南开大学和浙江大学等国内一流高校的研究精锐参与，共同打造这份信息广、质量高有深度的研究成果，在此我向郑教授、江教授、王教授、何教授表示祝贺！

　　各位来宾、各位朋友，我们即将步入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的决胜期，我国发展既处于战略机遇期，同时也面临着矛盾叠加、风险增多的严峻挑战，养老保障关乎民生大计，关乎社会稳定，还有很多问题需要深入研究和解决，希望在座各位联手对中国社会保障事业建设倾力，为早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倾力，预祝此次论坛和发布会圆满成功，谢谢大家！

　　主持人（郑秉文）：谢谢培林院长作为社会学家对中国养老保障制度三个制度的设计目前存在的问题提出了中肯的看法和专业的建议，我们作为社科院的研究人员，觉得也是深感责任重大。实际上我觉得培林院长的讲话也是代表社科院在支持我们，今天社科院来了世界社保研究中心的娘家人，我们的娘家人一个是科研局的张副局长，我们的娘家人还有拉美所、美国所，他们都来了，这里对他们也表示感谢和敬意。培林院长也来了，是对这个团队、对这个结构、对这个组织的支持，这里再次表示感谢！　　

　　黄洪：尊敬的培林院长、忠民理事长，尊敬的与会各位领导、各位嘉宾，女士们、先生们，上午好！非常高兴参加《中国养老金发展报告2015》发布式暨商业养老保险发展战略与社会经济发展研讨会，首先我谨代表中国保监会及项俊波主席，对本次研讨会的召开和成果的发布表示热烈的祝贺！
　　党的十八大提出两个一百年的奋斗目标，即到建党一百周年时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到新中国成立一百周年时建成富强民主文明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这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战略部署，进入21世纪的第二个十年来，中国经济告别了过去30年来的高速增长，进入中高速增长的新常态。中等收入陷阱的风险并未完全消除，其中面临的一个重要挑战就是人口老龄化，养老问题是民生之根本，社会和谐之基石，国家发展之大计，从东亚邻国日本和欧洲老牌福利国家的发展教训来看，老龄化问题无疑不是经济发展的重要掣肘，政府财政的长期负担如不能及早应对妥善应对，将阻碍经济的持续发展，影响社会的长治久安。
　　社会保障体系在保障人民群众基本生活、促进可持续发展、维护社会稳定运行方面，发挥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从我国现实情况看，经过20多年的改革和发展，初步形成了以基本养老保险、企业补充养老保险和个人商业养老保险为主的三支柱养老保障体系。但基本养老保险第一支柱独大的格局还没有根本改变，第一支柱日渐不堪重负，替代率水平逐年下降，第二支柱、第三支柱的发展还相对滞后，因而急需进行调整改革。
　　不久前闭幕的十八届五中全会上明确提出“十三五”时期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决定阶段，要建立更加公平、更可持续的社会养老、社会保障制度，发展企业年金、职业年金、商业养老保险。刚刚结束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来了2016年重点工作五句话，去产能、去库存、去杠杆、降成本、补短板。其中补短板里面有相当的篇幅就谈到了如何完善社会养老保障体系问题，这个补短板在我们来看，我们国家一个是养老保障，一个是我们的医疗健康保障，这也是中央提出来的从供给侧改革里面的一个重要内容。这都为今后一个阶段社会养老保障体系建设指明了方向。
　　大力发展第二支柱和第三支柱，构建政府、企业、个人共担养老责任的多支柱养老保障体系，既是经济增速换挡之后，财政收入压力加大的现实需要，也是保持企业竞争力和国家竞争力的必然要求，更是塑造可持续良好和长治久安的社会保障体系的必由之路。从供给侧改革的角度看，人力、资本、土地、技术决定了一个国家长期的经济增长水平，其中人力资源是关键因素，完善多层次的社会养老保障体系是供给侧改革的重要组成部分，有利于帮助国民合理规划当期消费和长期储蓄，有利于降低企业的人力成本，有利于消除百姓的后顾之忧。所以我们谈到降成本以及补短板都涉及到养老和医疗的问题，所以我刚才讲的这两个方面也是中央提出来的供给侧改革的重点内容。有利于经济的转型和增长，商业保险是现代经济的重要产业和风险管理的基础手段，是社会文明水平、经济发达程度、社会治理能力的重要标志，作为国家经济社会发展总体布局的重要一环，在应对人口老龄化、促进经济社会健康发展上具有广阔的用武之地和发展空间，理应在社会养老保障体系建设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2014年8月，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现代保险服务业的若干意见出台，提出使现代保险服务业成为完善金融体系的支柱力量，改善民生保障的有力支撑，创新社会管理的有效机制，促进经济提质增效升级的高效引擎和转变政府职能的重要抓手，这是保险发展的时代契机和制度红利，更是新常态下保险业服务经济社会的重要使命和历史责任。
　　新国十条颁布以来，全行业着眼于建设世界保险强国的目标，推动服务能力提升和转型升级，保费收入快速增长，综合实力不断增强。在政策引导下，保险业在经济增速放缓的总体环境中逆势发展，一枝独秀。2015年1—10月，保费收入2.24万亿，同比增长19.7%，总资产达到了12.1万亿元，较年初增长18.9%，中国的保险行业不仅在中国风景这边独好，在世界保险业发展里面也是增长最快的。目前我国已成为全球第三大保险市场，行业发展规模仅次于美国和日本。近年来通过商业保险机构直接提供和大力参与，以养老风险保障、养老金管理和养老服务等为主要内容的商业养老保险产品和服务日益多样化，在经济发展中的重要性越来越突出，商业养老保险可以为广大老百姓提供更多的风险保障手段，以缓解过度的预防性储蓄，从而促进经济由资源消耗型增长转向以消费为基础的增长，可以利用其长期负债获得的资金服务、基础设施建设的长期投资，以缓解金融结构失衡，从而促进经济由信贷支撑型的投资方式转向多样化融资的投资方式，可以发挥产品和专业优势，促进由依靠基本养老保险为主转向基本养老保险，企业年金、个人商业养老保险共同支撑的多层次养老保障体系的建设和完善，商业养老保险的发展既关乎广大人民群众养老的充足性与持续性，也关乎经济社会发展的长久性和谐性，具有极高的战略意义。
　　本次论坛将要发布的《中国养老基金发展报告（2015）》商业养老保险顶层设计和发展战略专著，对商业养老保险进行了全面深入研究，课题研究成果有比较、有广度、有方案、有深度，一是全面研究了包括美国、英国、加拿大、德国、日本等十多个代表性国家商业养老保险发展的历程和现状，分析其对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作用，通过横向和纵向对比，总结了世界各国养老保障体系发展的一般规律，主要经验，数据翔实，分析客观。
　　二是在对国外商业养老保险全面考察的基础上，结合中国实际，从经济社会整体布局角度，明确了商业养老保险的基本概念，功能定位，提出了多层次混合型功能定位，个人商业养老保险账户，以及一系列具有创新意义的观点，特别是拓展了商业养老保险的五大功能，即个人和家庭商业养老保障计划的主要承担者，企业发起的养老保障计划的重要提供者，社会养老保险市场化运作的积极参与者，养老服务业健康发展的有力促进者，以及经济增长和金融协调发展的稳定支持者。这些研究成果不仅为决策部门提供了十分有益的政策建议和决策参考，也向学术界提供了研究商业养老保险和社会养老保障难能可贵的参考资料，更为广大老百姓深入了解商业养老保险在经济社会发展中的重要作用提供了较为全面的素材。
　　在此，对中国保险学会、中国社科院世界社保研究中心、北京大学、南开大学、对外经贸大学、浙江大学等所有参与此项课题研究的研究机构和支持机构表示衷心的感谢！一分研究，九分落实，商业养老保险服务构建多层次养老保障体系，服务经济社会长期持续发展，最终要落实行动，为促进研究成果的完善和转化，更好更快地推进商业养老保险发展，在此，我提三点建议。
　　第一，统一认识，加强制度的顶层设计。从西方国家经验看，长痛不如短痛，应该尽早建立分担合理的可持续的长期精算平衡的市场化的养老保障体系。等到制度难以维持时再进行改革将是十分痛苦的，政策选择也会十分有限，在面对老龄化问题时，英国、美国、加拿大等一些西方国家率先开始进行市场化改革，税收优惠力度大，制度设计灵活多样，积累资产规模大，有效分担了养老压力，减轻了国家负担，后续改革就相对容易，制度运行也就会相对稳定。而一些欧洲大陆国家改革相对滞后，逐步面临不改革制度破产，搞改革国家破产，希腊就是典型的例子，最终只能被迫不断提高退休年龄,降低待遇水平，希腊这个国家原来的养老替代最高是92%，确实生活在希腊这个国家老了以后幸福指数非常高，但是这个国家就面临着国家破产，因为完全是国家包下来的。现在希腊还是乱糟糟的，核心围绕的就是养老改革问题，大家想想，钱装进口袋，在口袋里捂得热热的，国家要抽出来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希腊的政党斗争得非常激烈。未来一段时期，我国总体仍处于人口红利期。当前是进行养老保障改革的战略机遇期，也是唯一的窗口期。我们必须吸取西方国家的教训，及早准备，充分认识商业养老保险发展的重要意义，切实把商业养老保险放到更重要的位置上，加强政策引导和制度顶层设计。鼓励推动商业养老保险尽快成长，对第一支柱基本养老保险形成有利的补充，为应对老龄化争夺主动。
　　第二，明确战略，选择符合我国国情的发展方式。从西方各国来看，养老保障制度设计的差异非常大，是各国根据自身的政治制度、历史沿革、社会经济、社会方式、文化传统等因素，由各派政治力量不断博弈和推动下逐渐形成的，并不存在完美无缺、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养老保障制度设计，没有必要迷信少数发达国家的制度和发展路径,亦步亦趋。而是应该在学习西方普遍发展经验和教训的基础上，结合我国实际情况制定发展战略和发展道路。从现实看我国是储蓄率较高的国家，居民人均储蓄率一直保持在35%以上，在各种储蓄原因的调查中，养老医疗和子女教育是老百姓重要的考虑因素，然而这种依靠自我储蓄进行养老积累的方式比较脆弱，个人投资理念不成熟，投资能力参差不齐，抗周期能力差，对进入老年后的养老需求预估不足，难以为老年生活提供稳定的现金流。因此，有必要通过强有力的政策引导改变目前自主养老储蓄为主的模式，改为以商业养老保险为主的专业机构管理养老，使商业养老保险成为老年体面生活的压舱石，有效防止老年致贫。为此，必须深入贯彻落实党中央、国务院有关商业养老保险发展的政策精神，以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养老保障需求为出发点，明确商业养老保险应有的定位和发展目标，制定符合我国国情的商业养老保险发展路径。
　　第三点建议，坚持原则，制定有针对性的配套政策，加快发展商业养老保险，需要明确三个原则。一是坚持政策引导，要完善财税、监管等支持政策，在商业养老保险购买、投资、积累和待遇领取等各个阶段给予相应的政策支持。二是坚持市场化方向，创造平等参与、公平竞争、诚信规范的市场环境，充分发挥市场机制作用，通过有序、有效的市场竞争，使商业养老保险真正给老百姓带来实惠。三是坚持改革创新，注重以人为本，以需求为导向，充分发挥商业保险机构专业优势，创新和扩大商业养老保险产品供给，丰富商业养老保险服务。
　　各位领导、各位嘉宾、女士们、先生们，当前，中国商业养老保险的发展来到了关键的历史当口，希望我们携起手来共同开创商业养老保险美好的发展未来，为人民群众提供满意认可的商业养老保险产品和服务，为尽早建立完善的社会养老保障体系、为每一位中国人都能过上幸福安康的老年生活做出更大的贡献。
　　最后，预祝本次会议圆满成功，祝愿各位工作顺利，身体健康。再过几天，就是元旦佳节，再过一个多月就是春节，在这里我也代表中国保监会、代表项俊波主席向各位领导、向与会的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并通过你们对你们的家人拜个早年，祝大家在新年万事如意，谢谢！
　　主持人（郑秉文）：黄主席作了比较长篇的演讲，这个演讲内容非常丰富，对商业保险、对商业养老保险的地位，从十八大讲到了三中全会，从三中全会讲到了五中全会，从五中全会又讲到上周刚刚闭幕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对2016年五项改革当中的补短板、社会保障制度改革也作了重要的阐述，提出三点建议。我作为一个学者特别有感受，重要的是我也非常仔细的听到黄主席对我们课题组、对课题的结果也作了非常好的肯定，虽然我们觉得做得还不太好，以后还应该努力，我们院长让我们社科院做好政府部门和社会的思想库、智囊团，顺便讲一句，社科院的定位是三个，一个是马克思主义坚强阵地，一个是哲学社会科学的最高殿堂，第三个是党中央国务院的思想库、智囊团，院长也强调我们要做好思想库、智囊团的工作，我这里也代表这个小小的中心表这么一个态，我们愿意继续为国家有关部门、为保监会做好我们应该做的工作，做出我们力所能及的工作。

　　在2015年，商业保险在民生保障方面可以说有这么两个重要的举措，这是打破了历史的先河，一个就是商业健康保险，税收政策和制度设计出来了，上周又发布了一个，1月1号就开始在有关城市试点了，这也是多少年来都没有实现的。第二步，我觉得就是这个商业养老保险，可以说商业养老保险的制度设计和税收政策指日可待，原来说是月底，现在我恐怕觉得离月底还有一周，起码是下月初，也是近在眼前，也就是说商业养老保险在保监会的努力下做了这么多工作，仅2015年就取得了两项重要的成就，确实是值得大家欢欣鼓舞的，这里我也代表中心、代表课题组，代表那几个高校的学者对保监会的领导的肯定和支持表示感谢！

　　下面，我们有请全国社保基金理事会副理事长、著名经济学家王忠民同志为我们作演讲，他是一个经济学家，他的角度更特殊，我觉得对我们设计制度以后的运行还是有些好处的。我们在座的有机构的同志，对机构设计产品、对机构如何迎接挑战，它实际上是个挑战，正如黄主席讲的，实际上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挑战，我们保险机构如何迎接这个挑战，我觉得肯定是有重要的启发的。下面，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欢迎忠民理事长发表演讲！

　　王忠民：尊敬的培林院长、黄洪副主席、庆海会长，尊敬的把社保事业作为终身研究标的的郑秉文博士教授，还有尊敬的各位都以社保为各角度下标的的从业人员，很高兴今天大家能够在一起探讨社会保障的未来和发展，特别是聚焦第三支柱，我们寻求它的战略定位，寻求它的历史角色。

　　刚才秉文说我是搞经济学的，我们如果把视角放到大的经济系统来看，我们过去经常把社会保障化总需求之间的关系链接得比较多，是因为我们社会保障不够健全、不够充分、不够有效，我们才去大量的存款、自主保障自己，所以，形成了存款的数量多、存储的比例大，而我们在存储比例大又促成了银行间接的融资系统作为主要的融资系统，已经不符合我们今天的时代需求，我们今天是应该从供给端区思考的。

　　社保保障的任何一个系统，任何一个视角，任何一个方面，从一开始的时候都是如何能够从供给端把任何一种生产要素，特别是劳动这样一种生产要素能够在供给端的有效供给和发展过程之中，发挥出最大的市场要素功能和作用，还不受其他要素捆绑和裹胁。从这个意义上，我们今天看起来，只有在供给端到了改革的最紧迫和最主要的战略任务时，社会保障跟它同时期热到了极致，因为两者之间的关系密不可分。

　　我们从几个逻辑视角来看这件事情。劳动，什么时候促使我们把计划生育政策从顶端设计改变它，不要一孩化，而是二孩化，从短短的二胎改为二孩只经历了一年时间。这是因为突然间我们从供给端看人口，特别是从供给端看劳动供给的时候，我们发现我们过去最伟大的最丰裕的劳动过剩和劳动红利阶段突然要戛然而止，而未来我们劳动人口越少、老人队伍越大，到今天谈养老结构，使得我们不要去想年轻人是最有创新动力的人，他没有动力创新了，因为养老队伍已经把他压垮了，不要说年轻是最具有活力、最具有学习能力的，他已经没有时间学习新东西了，而养老把他压垮了，把我们一代人，把我们社会劳动供给结构最有生命力和最有未来的东西全部因此压垮了，所以我们应该及早改变这种人口策略，如果不改变的话，未来仅因为这项，中国有效劳动供给、创新劳动供给将会荡然无存。为什么这两年要改革？是因为从这个角度看，我们劳动供给端出现了严重的断层。

　　为什么要建立一个养老的社会保障体系，包括以养老为核心的其他医疗体系？是想说从原来家庭的角度脱离出来，从原来的代际之间脱离出来，让一代人可以从自己工作开始就积累自己的未来，让每一个劳动力，不管你有没有血缘关系，你都自己为自己的未来老年可以负责，而不要让自己的儿子、女儿、孙子去负责，因为他们是有效的社会劳动力供给者，如果把他捆绑在一起，你就把全社会劳动未来供给最有效的生命力捆绑在一起，这是社会养老体系改变的初衷和整个社会保障体系来源的根本。我们从这个意义上说，今天如何能够解放出劳动的一切根源，在于构建起一个有效的养老社会保障体系，让每一个劳动者不管他跟其他的劳动者之间有什么样的关联，他都可以独立自主地运行，他可以不在这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不在这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最好不要出去，还是在中国为好。他可以在这个阶段，可以在那个阶段，他可以自主地去运行劳动的供给，而且还可以不必跟企业百分之百的组合，我今天在这个企业，明天到那个企业，今天干这个行业，明天干那个行业，如果我想起一个完全创新的，我还可以试着去做比尔盖茨，试着做马云，这都是劳动解放出来的生命力、创造力和供给端劳动的问题。

　　我们把劳动如果放到和其他生产要素的供给来看就更加有意义。今天新的城市化背景下，今天新的产业逻辑和历史逻辑之下，注意，在我们的劳动贡献中，农民的劳动贡献相当大，但是我们今天突然发现城市化的动力需要农民进来，所以我们看今年经济工作会议的时候，是说让大量的农民到中小城市去买房，成为那里的居民居住和生活。我们今天就想象一件事情，让农民出来，成为居民的新时代最后临门一脚的中国城市化历史逻辑，今天最大的问题在哪？是不是只解决过去的一个农民和居民的身份就完全解决了？我们发现最大的问题是在农村的这个阶段当中，把两种生产要素捆绑得太紧了，应该把两种生产要素解开，土地是土地，劳动是劳动，土地和劳动分别是两种生产要素，分别在两个生产要素当中独立去有自己的角色和市场价格，和有流动的机制，而不是说农民的保障是土地，你要把这个保障和你之间永久地捆绑在一起，你必须在这块土地上做事情，你必须拿这块土地跟自己的一生所有的东西关联起来。土地流动不起来，劳动流动不起来，两个都不能最优流动、最优选择的时候，两个的效率都是低的，我们今天要做的事犹如在城里建立社会保障体系的时候，劳动不仅独立出家庭，劳动不仅独立出彼此，劳动不仅独立出企业，而且让土地也独立于农民之外的另一个要素，让土地尽快地把它的流动流转放到市场。

　　我们可以用十八大和十八届一中、二中、三中、四中、五中全会中都强调的一个词，让市场决定资源配置，市场一定把每一种生产要素资源都配置到最佳的市场角色当中去才可以，所以今天我们从供给端看农民的问题，不仅是让他变会城里人，而且让他在生产要素的供给端分别按照自己的市场逻辑去建，犹如当年城市化开始和市场经济兴起的时候，社会保障解决这个问题的当年的历史初衷可以放在今天的农民身上。

　　我们再从资本端看，今天所有的资本端，我们今天特别强调社会融资，特别对间接融资不能被直接融资所替代。我们今天看突然之间我们发现在企业这个视角当中，社会保障的总体费用率已经达到了40%多到50%，而且是税前的，税前的收入加进去以后，所有产品成本的竞争力就减低了。当然，你出口的时候，我可以给你出口退税，这是第二步政策的变化。

　　好了，我们今天突然发现所有的供给端的企业在发生问题的时候，我们说一定要减少，今天流行的最多的供给端的问题是减税，当然减税的同时要不要减费，费和税之间的关系，如果我们今天只看税，中国的企业是一种率，如果再把费加进去，又是一种费率，我们把费和税加在一起的时候，应该说企业要滚进成本的东西和单纯自主的东西，单纯初始的成本和单纯附加成本的东西太多了，我们今天要用减税加减费的方式才可以把企业解放出来。所以，我们就提出了个人账户如何去变，变成什么样的一个逻辑。

　　个人账户变了以后，我们从资本端看，如果它游离出企业，进到什么地方去？我们今天的课题顶层设计是第三支柱，大家注意，第三支柱的核心问题是到每一个自然人名下的充足所有权的资本，不管你怎么样，你是拿你的充沛的资源所有权延伸到你去投资、你去使用、你去收益，把今天这样一个资本端看成国民收入流程端，我们今天看到这个问题的落脚点，只有把所有问题的社会保障，特别是养老社会保障一定是跟每一个自然人的名字连接在一起，如果是他的，就在他户里真正的存在，如果是他的，他就有投资选择权，如果是他的，他就可以委托谁投资，这些一来，所有的我们不敢在第三支柱、第二支柱、第一支柱，我们今天是想降低第一支柱当中的个人比例，第二支柱当中，我们看企业年金的时候，突然发现企业年金并没有量化到个人头上，而是机构名目的产品，典型意义上算一个半公共产品，是企业内的俱乐部产品，而不是个人产品。当我们把第一支柱当中应该落实在自然人名下的东西，把第二支柱落实在自然人名下的东西，包括我们今天说的第三支柱落实在自然人名下的东西，因为他推进的是全自然人名下的税收保障东西，减税和税收优惠是必要的东西，如果实施得越早，社会资本的流量就会发生根本的改变。特别是无风险回报的金融市场已经到了大家都可以没有无风险回报压缩的时候，只要在个人向下的保险端进行税收优惠，就会使大量财富流入这一端。我们今天看到为什么保险资金正在二级市场风起云涌，因为这个时机是风口，正好是这个风口到来的时候。

　　因此我们可以看出几个逻辑，在企业的第一支柱当中，假定把占工资8%的那个账户，如果我们要降低，怎么降低它？一部分降低为企业的成本，但是，一部分直接把它量化到个人可支配收入的分配当中去，如果变了这样一个流程的时候，我们发现也解脱了我们近几年，每年都给国有企业职工从终端的分配角度给10%的社会保障支付的压力，这个端口进入到个人名下支配的时候，由你支付选择做第三支柱下的支付。

　　如果今天我们看企业年金和职业年金最大的差别，职业年金是自建立之初起是在每一个自然人名下，如果我们把企业年金打破了，以企业名目来做的时候，量化到每一个职工的名下有多少的时候，不仅量化，他还可以支配的时候，他一定会说出了我选企业年金管理通道，我还可以拿一部分做市场的第三支柱，全部的流程如果都发动起来，我们相信中国的第三支柱将会最大的作用，为什么它会发挥最大的作用？是因为他是以个人的自主市场选择来看的，是一个纯市场的养老保障，如果是一个基础养老金的话，是一个全公共产品，而这一块是私人产品下的市场交易价格和自主选择下的养老和社会保障体系。有趣的是，这才真正符合了以市场机制配置全社会的所有资源，包括配置社会保障养老的资源。

　　如果我们今天这样做了，我们可以看到所有的社会保障体系要解决的问题是供给端的问题，而不是需求端的问题，让供给端的每一个要素都独立自主地在市场当中形成市场的运行规律和运行条件，不仅每一个有独立性，而且相互之间还互不干扰，任何一个要组合生产要素是从市场的角度创新去组合，发挥出每一种生产要素的东西，他跟这种生产要素去谈价格、谈组合，最根本的是我们今天所有谈的这些刚刚，闭幕的经济工作会议，闭幕不久的五中全会，当然我们放开看，十八大以来所有的会议都强调社会保障改革，所有的会议都强调我们供给端不改革不行，所有的会议都要求我们以市场机制配置一切资源，当我们把这些关键词放在一起的时候，就是我今天想和大家分享的。谢谢！

　　　主持人（郑秉文）：经济学家还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充满着经济学基本的原理。大家知道，他面对的工作既是很宏观的，也很微观的，微观到市场，宏观到国家经济政策，搞15000亿的投资。个人养老账户是个很微观的东西，在中国也就是这么七八年，由于有了保监会，提到了商业养老保险等等概念，大家才知道这么一回事。所以，对它知道的人也不是太多，客观的讲，忠民理事长也不是搞微观的研究，他是个经济学家，但是我觉得他对第三支柱的基础是很高远的，他这里用得最多的词是端，宏观和微观有个端口，还有个资金流，所以我觉得他说得非常精准的东西就是要量化到自然人的头上，个人头上，我想这是对的，这就是第三支柱核心的东西，你一定要能够量化到自然人，制度设计也是朝着这个目标，所以它是个人养老金。并且，他还讲到如果第一支柱能够这样，第二支柱能够这样，我觉得这个制度就很健康了。所以说，如果第一支柱能这样，就实现了三中全会说的可以精算平衡，如果第二支柱能这样，纵向的烫平也会非常好，第三支柱我们马上就要出台，如果按照这些目标来设计，我觉得中国的社会保障制度就一定能够在三中全会、五中全会的指引下，设计非常好的正像黄主席讲的那样符合中国实际的，我们也不能一味的拿外国的A、B来看待它，没有一个国家的养老制度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都有自己的国情。我们设计一个什么样的适合我们国情的东西呢？我觉得刚才我们经济学家、学家黄主席从供给侧的角度谈了很多，这是一个崭新的想法，供给侧，他说到了人力资本的供给，这是劳动三要素最大的供给，我们面临老龄化，我们如何改善人力资本的供给，社会保障改革就是这样的。第三支柱建立就是为了改善它的供给，这就是刚才忠民最后那句话，很有逻辑，确实这样，我觉得这也是我们应该凝聚共识的地方，黄主席说要凝聚共识，有三点建议，第一点建议是统一认识，加强顶层设计，提出了希腊，改，国家破产，不改，制度破产，这是2011年第一本中国养老金发展报告提到的欧债危机。如果改革不好，就是希腊，改革好了是什么呢？且听下一阶段大家的发言。

　　谢谢大家！我提议大家以热烈的掌声对三位嘉宾的发言表示衷心的感谢！

　　（茶歇）

　　主持人（姚庆海）：非常欢迎各位领导、各位嘉宾来参加我们今天举办的中国养老发展报告2015发布式。昨天我们中国保险学会在职工之家召开了常务理事会会议，同时晚上也召开了省市保险学会负责人座谈会，开到了11点。项俊波主席围绕建设高端智库，立足国际前沿，服务保险业发展，给我们中国保险业的定位，我们和社科院，特别是社会保障研究中心郑秉文教授做了多年的合作。我们认为要认真研判习总书记提出的国际国内两个大局和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在这个过程中，中国要实现由大到强转变，建立中国的养老保障体系是中国由大到强过程中最重要的关键节点，刚才李培林院长、黄洪主席、王忠民理事长都提到中国历次会议强调改革，强调怎么样来使我们国家顺利推进改革，怎么样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特别是最近又提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这个问题的提出我觉得将给中国转型发展提供持续的动力，而且给中国的可持续发展提供巨大的空间。

　　在研究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过程中，养老体系的完善至关重要，而且将使我们保障每一个中国人，让中国人生活得更美，实现中国梦等等，我觉得这个课题研究非常重要，而且将对我们国家未来的发展奠定一个理论的基础。所以，中国保险学会作为保险业的智库，我们团结我们国家重要的学者、重要的智库机构，研究保险业如何服务国家重大的发展战略。所以，今天这个课题我们特别是得到了各位教授、社科院，特别是安邦养老公司的支持。

　　首先，我们要请安邦的姚大锋总裁来就课题进行介绍，大家欢迎！

　　姚大锋：尊敬的郑教授、尊敬的姚会长、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学者、各位嘉宾，大家好！很高兴出席今天的论坛，在国十条出台500天之际，各位领导、学者和嘉宾齐聚职工之家，共商商业养老保险发展大计，具有重大意义。

　　对中国养老保障制度改革创新而言，加速商业养老保险发展意味着支柱占比的合理和养老金规模的扩大，象征着认知的提升和影响的扩大。正是带着这个愿景，安邦养老在中国保监会人身保险监管部的指导下，配合中国保险学会养老金分会全程参与了中国养老金发展报告2015商业养老保险的顶层设计与发展战略这一专著，历时近9个月的研究工作，并继2014年以后，第二次配合中国保险学会和中国社科院世界社保研究中心协办了本论坛，我们深感荣幸，并预祝本次论坛圆满成功。

　　各位嘉宾，本次论坛将发布的商业养老保险的顶层设计与发展战略为商业养老保险发展描绘了新的愿景，为市场参与主体提供了新的机遇。作为一家愿意承担社会责任的养老保险公司，我们建议应以本次研究所提出的商业养老保险五功能定位为新起点，共同推动中国商业养老保险走出一条广覆盖、强替代、多混合、可持续的发展之路，努力推动中国养老保障体系三支柱的协同发展。

　　第一，我们要推进商业养老保险广覆盖的发展，让覆盖面更加广泛。不同的社会阶层都应成为商业养老保险广覆盖发展的参与者、贡献者、受益者，不能一个阶层发展，其他阶层不发展，一部分阶层发展，另一部分阶层不发展。不同社会阶层支付能力和经济水平有差异，在同一覆盖目标下应该承担共同干预区别的责任，要提高中低收入阶层的代表性和发言权，赋予不同社会阶层参与养老保险政策的决定。

　　第二，我们要坚持商业养老保险强替代的发展，让替代率真正提升。在经济全球化时代，各支柱缴费率相互转换，促进缴费率在三支柱范围内更加自由、弹性、便捷地组合，实现三支柱共建共享，针对不同需求人群在三支柱间缴费和购买发展的不同选择。通过建立个人商业养老保险账户，让养老保险真正发挥出强替代的作用。

　　第三，我们要促进商业养老保险多混合的发展，让其发展潜力充分展现。多混合的发展带来生机，产生动力，不论是资金来源的混合，或是投资方式的混合，甚至是服务方式的混合，都是强调商业养老保险要与整个经济社会的发展、整个养老保障体系的完善进行全面融合，我们要以多混合的发展思路激发商业养老保险发展潜力，增强商业养老保险增长动力，培育商业养老保险的核心竞争力。

　　第四，我们要追求商业养老保险可持续地发展，让发展基础更加坚实。商业养老保险发展的最终目的是为了人民，在保障民生养老的同时，要推进社会管理责任，体现资金融通资质，要努力实现养老风险保障、养老金管理，以及与养老相关的财富管理等养老金融产品和服务的协调发展，实现商业养老保险与基本养老保险、商业养老保险与养老服务业、商业养老保险与经济社会发展的和谐共生。

　　各位嘉宾，改革开放30多年来，商业养老保险走出了一条中国特色发展道路，面向未来，作为中国市场上第六家养老保险公司，安邦养老将秉承以义为先的原则，为此我们将配合中国社科院世界社保研究中心，继续承担中国保险学会养老金分会发起的商业养老保险研究工作，我们将依托安邦保险的集团优势，同时整合国际国内两种资源，努力获取学习和推广与商业养老保险有关的世界领先的人才技术经验。

　　各位嘉宾，安邦养老愿意同各家市场主体一道，在中国保监会的领导下，为实现商业养老保险快速发展做出积极不懈的努力，谢谢大家！

　　主持人（姚庆海）：感谢姚大锋总裁的精彩演讲！我们安邦最近在资本市场国内外引起了广泛的关注，这说明什么？我们安邦不仅仅在大势面前站在风口上，我觉得更注重的是打基础。前几年，安邦就和我们一起在研究基础课题，当年这些课题还没有受到更多的关注，我觉得他有长远眼光，持续地关注在基础研究方面、课题研究方面，特别是去年以来我们在养老金研究方面来推动中国如何构建完善的养老金保障体系，如何构建商业养老服务于构建中国养老保障体系的完善，从这个角度来说，我觉得安邦在这方面注重打基础、注重从基础上推动中国的转型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在这一点上，我要对我们安邦对养老完善做出的贡献表示感谢！

　　下面请我们这个课题的主要负责人和承担者、主持人，在养老保障等领域卓有建树的郑秉文教授演讲，大家欢迎！

　　郑秉文：谢谢会长！这个课题的学术贡献我个人觉得应该有这么三四点，第一小点，提出了构建中国多层次混合型养老体系的这样一个概念。多层次混合型，显然我们现在多层次没有多起来，有短板，中央经济工作会议说了，补短板，补短板里面就有这个，所以它是短板，我们多层次没有多起来，这是一个贡献。第二个贡献，是商业养老保险在养老保障架构中的地位，提出了五个功能的这样一个概念，一会有的同志专门讲，这是一个学术上的小小的贡献。第三个贡献，对延税型个人商业养老保险提出了一个想法，比如说提出了要引入建立个人商业养老保险账户架构的这样一个想法，我觉得这也是一个学术上的创新。第四个，我觉得这个课题非常遗憾，我这里再补充一句，你们大家拿的本来就是假书，可能后面国际那部分也给删减了，也是因为绿色环保，因为过两天真书就出来了，我们就没有印。我们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这么多大学的同行，对国外的商业养老保险也作了一个揭示，作了比较好的描述。这是我们这个课题的又一个特点。当你看到国外的这些模式之后，我想你对中国的商业养老保险就会有一个清醒的认识，知道它应该朝哪个大的方向去努力，尽管没有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固定模式，这就是我们第四个贡献。

　　先从第一个讲，多层次混合型养老保障体系。多层次是指国家举办的基本养老保障为主体，雇主举办的企业年金和机关事业单位举办的职业年金为补充，个人投资购买的商业养老保险为基础的三层次养老保障体系，意指国家、企业与个人共同支撑和三位一体的多层次养老保障制度。实际上多层次还包括非缴费型的制度，社会救助等等非缴费型制度也是应该包括在内的。所谓的混合型，具体就是讲缴费型的养老保险制度为骨干，非缴费型的老年救助制度为兜底，慈善事业和社会力量，扶老助残为增益的，养老基金、保险基金、财政转移支付多种融资来源的PPP型的养老保障模式，具体而言有五个功能，这五个功能黄主席已经在他的演讲当中讲到了，即个人和家庭商业养老保险计划的主要承担者，企业发起的养老保障计划的重要提供者，社会养老保障市场化运行的积极参与者，养老服务业健康发展的有力促进者，经济增长和金融协调发展的积极支持者，这就是多层次混合型概念的具体含义。

　　我们引用了去商品化的方法，用这个方法来看中国为什么要选择一个多层次混合型的制度。什么叫去商品化呢？是指一个社会成员独立于国家福利制度和社会保障之外获取福利因素的多寡，这就是一个方法。去商品化程度高，就是北欧。本课题组认为，商品化程度低的这个模式应该选一种具体的道路，这是我们应该走的。如果我们要选择一个去商品化程度很高的这样一个国家的道路或者方向去走，那就是上午黄主席讲的，就是希腊了，改，国家破产，不改，制度破产，你得选一个破产，所以我们不可能走第三组的这条路，在多少年之前就提出这样一个想法，恐怕媒体未必都能够去认同这个东西。这就是用去商品化这个方法来选择道路的一个思路。

　　我们如何把去商品化给量化呢？这是这个方法的创立人埃斯平·安德森教授在1990年量化的，他把18个系数量化套到国家上，每一个国家就获得了这样一个系数，这个还得到了公认，20几年过去了，将近30年，这个方法使用的人越来越多，变成了一门学科，用后人的话来讲，由一人公司变成了一个学科。

　　第二个方面是指商业养老保险在养老保障架构当中的地位，就是五个功能的问题，我就不说了，我留给我的同行们，他们比我讲得好，他们是这方面的专家。大家知道，我本人也不是搞保险的，我们这个团队不是搞保险的，我们是搞社会保障的，恐怕也就是因为你是搞社会保障的，所以让你来搞商业保险，这样显得更有另外一个视角。但是，我们有我们的缺陷，所以一会请郑伟教授来讲一讲，其他的同行是这方面的专家，这方面我就是一笔带过。

　　第三个贡献就是个人商业养老保险的顶层设计，延税型的个人账户。这里实际上很简单，我这里讲的主要是五个急迫性，我的PPT的题目就是建立商业养老保险的急迫性。第一个方面，商业养老保险资产占GDP比重非常小，只有2.6%，美国是42.5%。美国的第三支柱资产是7.4万亿。个人化的东西在第二支柱，忠民理事长讲到第二支柱，美国的6.8万亿，是个人化的东西，这个10.4万亿是传统的DB型的，难以个人量化，这就是老牌的资本主义国家长达一百几十年建立企业年金的历史给他带来的包袱，这个包袱现在来讲有相当成分是属于教训形式的，全世界都在往个人量化方面转，就是往DC方面转。美国转得好，在17万亿当中已经转过来7万亿，这就是忠民理事长的个人化的具体含义。如果算第三支柱个人的话，第三支柱是7.4万亿，占GDP比是42%，实际上如果加上第二支柱DC型，两个7万亿加在一起就是14万亿了，大约是GDP的80%—90%左右，实际上就高于这个。这就是我们跟美国的差距。中国提出了新型中美大国关系，既然这样，我们养老也跟美国比一比，这就是跟美国比的来源，就是这样一个想法。

　　第二，商业养老保险替代率非常低，只有1.1%。

　　第三，商业养老保险密度也是非常小，咱们再回来说替代率，计算过程就不说了。养老保险的密度也是非常低的，仅为185块钱，美国是1258美元/人，这个就相差太远了。这是保险深度和密度。从保险深度来看，中国仅为0.4%，美国是2.3%，从保险的深度来讲也是相差太远太远了。商业养老保险的保险深度和密度与商业保险的深度和密度相差之几就相差很远，所以在商业保险里面，商业养老保险是一个短板，它自己就是一个短板，这是第四个方面。咱们看看第五个方面，这个比照我讲过一次，用的数据不一样，主要是中国，用家庭财富净值个人养老金比例来看一看，英国是9.5万亿英镑，不动产占36%，实物财产占11%，金融财产占13%，个人养老金高达37%，这个比例非常高。美国全国是85.7万亿美元的家庭财富净值，不动产占比是28%，耐用消费品是6.5%，金融资产占40%，英国是13%，个人养老金与美国相比略低。这里我作一个说明，英国这里是包括第二支柱DC，美国当然也包括，这个还包括美国NGO的财富，英美是这样一个家庭财富结构。

　　看看中国，中国的数据找不到，我这里用的是瑞士信贷的数据，前几个星期我用的是西南财大的数据。我就赶紧在网上买了一本书，很遗憾没有家庭财富的结构，只是讲了金融资产和非金融资产的分布，从收入分配这个角度、基尼系数这个角度作了比较翔实的分析，这个数据不完整，没法用，本来这个东西我发了一个文章，我就不知道用哪个数据更好，今天想一想我还是用这个数据，与我前些时间用的就不一样了。这个数据告诉我们，我们是22万亿家庭财富毛值，减去1万亿家庭财富，不动产占7万亿，耐用消费品3万亿，金融资产是10万亿，个人养老金0.3万亿，跟西南财大的出入在于不动产，这里是33%，西南财大是69.3%，吸纳财大是调查数据，瑞士信贷是统计数据，我后来觉得还是用这个吧。房子在家庭当中财富占比肯定是百分之几十，这个33%还是小了一点。就是这样一个困苦，搞研究的时候不容易，没有数据，我得用瑞士信贷的数据，好容易有个国产的数据很难用，用起来很纠结。但是，不管怎么着，这个数据我们大家知道，我们看看这个就行了，中国的个人养老金，刚才忠民理事长说不是个人吗，个人养老金只占GDP的、我们家庭财富的1.5%，与美国的24%、与英国的37%相差甚远，这就是我们发展商业养老保险的目的之所在。在我们三个支柱里，真正的个人养老资产和财富是个人的商业养老保险制度，第三支柱，这是真正个人的东西。

　　第二支柱，归属期很复杂，很长，导致劳动力的流动很难，好听的说是金手铐，实际上美国雇主的缴费直接进入账户了，所以我衷心希望我们个人的商业养老保险真能个人化起来，真能普及起来，真能成为英国美国这样一个家庭财富的重要一极，这是我们个人的福祉，中国国民的福祉所在。同时我也认为，这也是黄主席讲过的，这是中国金融机构调整的一个重要抓手，中国的国民储蓄率是53%，居民户储蓄率是33%，太高了，等于是我们要通过一些手段，通过养老保险制度的改革，通过税收制度的改革，要调整国民财富的结构。我们为什么有金融资产高达50%的情况呢？大家知道，这是存款，真正的金融产品不多，大部分是存款。这就是我们存在的问题。所以，这也是建立商业养老保险制度完善它、发展它，也是改善繁荣发展资本市场的需要。

　　我就讲到这儿。谢谢！

　　主持人（姚庆海）：感谢郑秉文所长！刚才他提到官员和学者，我觉得他是国家正规的一个官员，他是社科院原拉美所所长、美国所所长，一个巨大的研究机构，他从一个官员变成一个学者，我觉得他现在更适合的身份可能是官员型学者，从研究拉美的保障体系到研究美国的保障体系，这都是他的主业。他的副业有很多，智库产品，这些我觉得可能更加流传百世的是他的著作，郑秉文教授的影响力还在持续地发酵，让我们再次感谢郑教授！

　　下面，我们请北京大学保险系主任郑伟教授汇报研究成果，大家欢迎！

　　郑伟：向大家汇报三个问题，第一个是人口老龄化对基本养老的冲击，第二是商业养老保险的功能定位，第三是商业养老保险的发展原则和发展思路，重点放在第一个问题。

　　人口老龄化这个具体的数据，第二行从左到右是中等方案之下中国在2010年和2050年以及2100年三个时点人口金字塔的情况，大家可以非常明显的看出来，我们现在处在基座比较高的金字塔状态，到2100年就不是金字塔了。这样一个人口老龄化的急剧深化和发展，它对我们的第一支柱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以前很多的主管部门会比较回避这个问题，不太愿意去谈长期的缺口问题。我也注意到这两年也开始越来越正视这个问题。

　　我们觉得非常重要的至少有两个问题，第一就是资金枯竭的问题，如果不改，未来几十年这个基金会快速的消耗。第二个问题，即使这个基金枯竭问题能够解决，养老金替代率的下降也是不可逆转的。目前我们养老金的替代率大约是40%多一点的水平，在本世纪下半叶，这个替代率会降到25%、26%的水平。可以想像一下，如果我们把60%、70%作为养老金的目标替代率，25%—70%之间，这45%要用什么来解决？所以从这个角度我们可以知道，第二支柱、第三支柱在未来几十年中，不是说需不需要保险业，而是构建多层次的社会保障制度需要保险来参与的这样一个问题。

　　我今天发言的重点放在最后一个方面，商业养老保险发展的原则或者说一些思路，提了五个方面。

　　第一方面是坚持市场+政府，两手并用。因为国十条里头提到一个很重要的精神，就是具有一定社会公益性，关系国计民生，对服务经济提质增效升级具有积极作用，但目前基础薄弱的，应该要创造低成本的政策环境，并给予必要的扶持，更好地发挥政府的引导作用。商业养老保险无疑具有商业性，这个毫无疑问，但同时另一方面，它又是一个国家多层次养老保障体系的重要补充，所以它具有一定的社会公益性。在美国，不光是对养老保险，对一些寿险产品，他们也提供一定的税收优惠，为什么？实际上就是考虑到国家不能够提供所有的保障，所以希望通过一些税收优惠的政策撬动更多的个人、家庭、企业、社会资源来更好地提供保障，所以会给寿险产品提供税收优惠。当然这个税收优惠的提供是比较严格的条件，是防止出现一些所谓的披着羊皮的狼，表面穿着保险的外衣，内核不是保险产品，这是我们需要注意的，在我们的市场上也出现了披着养老产品的保险，内核跟养老关系不大。

　　第二方面是坚持需求+供给双侧发力。过去我们强调在需求方面通过公众宣传教育让大家意识到这个问题，比如通过税收政策的激励让公众有动力购买这些产品，这些都是从需求侧发力，但是在商业养老保险方面，供给侧同样重要，你怎么提供具有市场吸引力的商业养老保险产品，这是非常重要的问题。我并不认为商业养老保险公司在这个交易中有商业欺诈，也可能是基于一定的精算假设作出的，但是我想说的是，可能思维需要转变。我们传统的思维是说因为怎么保，所以要怎么来付，因为我当初只收100块钱，所以我现在每个月只能付给你1块8，新的思维是要逆推的思维。既然你把商业养老保险作为一个产品，购买这个产品的消费者在预期的体系下应该获得怎样的保障，我们应该去推，当时一百块钱，现在每月拿1块8，现在我们交一万块钱，相当于现在平均两个月的工资，到时候可以拿多少钱呢？可以拿180块钱，是不是这个概念？所以，在这个问题上，目前在保险业本身也存在供给侧的结构性改革的问题，要避免保险的异化。很多统计数据说规模多大，里头有多少真正意义的保险产品，经常补偿、风险管理需要打引号。

　　第三，要探索保险+服务，一个是财务方面的保障，另外一个是设施和人力资源方面的保障。2013年9月国务院发了一个关于加快发展养老服务业的若干意见，里头也提到了2020年要建成以居家为基础，社区为依托，机构为支撑的体系。咱们现在有不少保险公司也在开发做养老社区，我们今年也到中国人寿的大型体验中心以及泰康的社区做了参访和调研，我觉得这是一个有意义的探索。但是如果放大一些，除了做相对比较高端的养老社区之外，还有一个概念社区养老，这可能是我们以后更重要的大头和基数。在居家养老和社区养老中，商业养老保险公司和机构又扮演怎样的角色？未必每家都建立一个高端养老社区，可能依托社区养老考虑怎么把保险和服务做一个对接。在这方面提供双重的保障，我觉得也是需要考虑的问题。

　　第四个方面，就是探索养老+医疗，就是所谓医养结合问题。我们讨论替代率40%、70%，从某种意义上，替代率没有太实质的意义，退休之后不同人的身体状况是不一样的，一旦把医疗费用加进去，原来的替代率就需要做很大的改变。所以，上个月，国务院发了关于推进医养结合的意见，里面也提到现在咱们国家失能、半失能的老年人口增加，老年人的医疗需求和生活照料需求叠加的趋势越来越显著，而且未来几十年，这种趋势只会进一步加剧，这就对养老怎么和医疗做有效的结合，提出了非常高的要求，我想这也是摆在保险机构面前一个非常重要的需要思考的问题。并且国务院的文件里面提到，2020年目标之一是所有养老机构能够以不同形式为入主老年人提供适合的服务。

　　最后一个坚持公平市场+消费保护，纵横并举。一个是纵向的，提供保险机构和消费者的权益保护，另外一个是横向的，维护市场的秩序，我想这也是在未来商业养老保险监管当中需要重点考虑的一个问题。

　　我的汇报就到此，谢谢大家！

　　主持人（姚庆海）：感谢郑伟教授，郑伟教授多年前在作博士论文的时候就在研究这个课题，多年来一直在关注这个领域，而且刚才的成果非常扎 实，虽然时间压缩了，但是我觉得他汇报的成果很丰富，代表了他多年的研究，扎实的功底。 下面请华中师范大学社会保障专业学科带头人孙永勇教授介绍成果，大家欢迎！

　　　孙永勇：很荣幸代表我们课题组来介绍基本养老保险的内容，我介绍三部分，参保情况，基金运营情况和简单的看法。

　　我们总体上的分析就是参保的情况，基本养老保险制度的高速扩面期基本上结束，下一步很可能就进入深耕期，就是怎么进一步深耕细作。我们可以从一些主要的指标得出来，从各个行业的情况来看，我们可以看这个图，除了其他人员中的离退休人数以外，其他主要指标的增速都已经下降很多。从各类型的企业情况来看，前几年高速的发展期已经不存在了，最快的指标也没有11%，从各个省份的主要参保指标情况来看，我们可以看到参保人数上除了广东还比较高之外，其他的所有省份都已经低于10%。从参保的职工人数来看，也是广东、西藏稍微高一点，其他所有省份的参保职工人数的增速都低于10%，特别是出现了参保职工人数减少的省份，辽宁省减少了0.38%。离退休人数的增速也有所降低。

　　城乡居民的养老保险也进入了低速发展期，2014年的时候，全国最参保人数是5.01亿人，但是增长率只有0.72%，各个省份的情况是只有天津、新疆兵团在10%以上，八个省份已经开始减少，出现了负增长。与上一年2013年相比，只有八个省份的参保人数还在上升，其他的省份增速都在下降。领取待遇的人数也是一样的，2014年只增长了1.35%，增速只有北京还在10%以上，七个省份的增速出现了负增长。与上一年相比，只有四个省份领取待遇人数的增速是有所提高的，其他省份的增速都是有所降低的。

　　从各个省份制度赡养率情况来看，仍然是在分化的，我们可以看到高制度赡养率的省份近几年来赡养率仍在上升，而低制度的仍然在下降，各个省之间的差异还在分化。但是参保职工的缴费情况是不断恶化的，我们可以看到，未缴费人数占参保职工人数的比重快速上升，很 可能与我们这几年的扩面有关，把很多缴费能力不强，或者说中间连续性不强的职工给扩进来了。

　　第二部分是基本养老保险基金运营的部分。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增速近几年都在下降，财政补贴部分保持增速基本稳定，各个省份的 增长率情况可以看到只有两个省份的增长率还在20%以上，大部分的省份都已经下移的，都在10%左右。基金支出的情况总体也是在下降的， 整体增速仍然是快于收入的增速，大约6个百分点的样子。各个省的基金支出的增速也是类似的，少数省份增速在20%多，大部分省份都在10%—20%之间。而城镇职工基本职工养老基金的累计结余增速持续下降，当期结余连续连年出现了负增长。各个省份的当期结余情况，我们看到有两个省份已经出现了负增长。

　　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保险的可支付月数近两年都在下降，各个省份的可支付月数的增长率也出现了一个下降的省份，就是宁夏。可支付月数反映了基金未来的压力。但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基金财务状况的地区差异仍然显著，我们可以看到当期结余情况，广东省当期结余770多亿，黑龙江、宁夏已经是迟滞了，大部分省份当期结余不是很多了，只有少数省份占了相当比重的当期结余。累计结余情况也是这样的，广东省的累计结余已经有5000多亿，可支付月数类似的情况都是各个省的情况。

　　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基金运行前景不容乐观。财政补贴占了64.85%，也就是说三分之二是来自财政补贴，个人的缴费只有28.83%。而从各个省份的支出收入比来看，我们看财政补贴这么多的情况下，大部分省份的支出收入比都是很高的，上海、浙江已经有90%，也就是说收上来的钱基本上全花出去了。

　　从接下来的情况来看，有四个方面的看法。第一个，就是基本养老保险需要减压，这种减压，首先整个社会对基本养老保险寄予太高的期望，另一方面从实际来看，费率太高了，要降低费率。要减压怎么办？第二个就是我们刚才看到财务现状是这样的，未来很可能更严峻，怎么巩固基本养老保险的财务，费率已经很高，上不去了，而且这么高费率的情况下，收入增长的情况趋势不是很好，这种情况下，未来怎么办，也许我们不得不更多的依靠财政补贴等其他手段来巩固。第三个就是职工基础养老金全国统筹，这是一个很重大的决策，它本身是一个重要的机遇，也是一个挑战。这个东西对基本养老金的发展来讲是一个重要的机遇期，如果我们把基础养老金部分先搞定，个人账户部分就可以探索一些改革的措施，当然这里要处理很多关系，特别是中央和地方关系的处理，还有中央统筹基金的建立使用和未来运行等一系列问题。

　　城乡居民养老保险现在从发展来看，我们也看到了两个重要的数据。这里面一个重要突出的问题就是这个制度本身的福利性与激励性的关系问题，名字叫做养老保险，但是大部分的钱来自于财政补贴，也就是说从制度整体来看，是一个福利型制度。但是从大量的调查研究来看，实际上缴费都集中在低端，一般都按照低档来缴费，这种情况下，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问题比城镇职工居民基本养老保险问题会更棘手。谢谢大家！

　　主持人（姚庆海）：感谢孙教授精彩的演讲，他用很短的时间内把基本养老账户作为第一支柱，现在我们主要靠国家财政来源，下一步改革的紧迫性，养老体系的可持续性等等问题非常急迫，所以这个问题是现在必须得到解决的一个问题，再次感谢孙教授！下面，有请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社保研究中心副秘书长齐传钧教授演讲，大家欢迎！

　　齐传钧：各位领导、各位嘉宾，大家中午好！我讲三个特征加两点展望，我主要是对中国的企业年金作一个评估和展望，我主要讲五点，三个特征，后面有两个展望，这个展望我可以提前跟大家说一下，我的展望比较大胆一点，提供给大家一种想法，供大家批评。

　　首先看投资，特征一，投资收益大幅回升，我介绍的是2014年，全年企业年金收益率0.3%，确实这个收益率是最高的，同时也有一个问题，收益率是高还是低，还是成绩不足，如果单看这个我认为做得不错，但是有问题，两个视角，第一个视角，如果我们用一个简短的计算公式会计算出来，如果只是9.3%的收益率到了晚年还会保持这么高，实际上达不到理想目标。目前我们的工资太高，9.3%的增长率实际上是名义增长率，在国外很多国家的投资收益率，企业年金和私人养老金的投资收益率都可以达到10%以上。而我们国家允许的上限是30%。

　　第二个特征，这是以前没有的，以前我总结第二的特征都是缴费人数增长过缓，导致我们这个基金还是增长不够快。但是今年是缴费基数下降，我右边有一个简单的计算公式，缴费基数、缴费工资的增长是4.52，这就带来一个问题，我们目前说新常态，要降低经济增长速度。降低经济增长速度必然意味着我们工资也要下降，工资下降的同时，我们的市场怎么做？我们知道这个市场不到一万亿，本来参保人增长就很乏力，新常态下，GDP降了，缴费工资也下降了，存在很多挑战。

　　第三个特征是市场竞争依然十分激烈。我们发现不管这四个人里面，哪个人都是非常好的一种竞争态势，每家公司可能都有深刻的体会。这就带来了第三个问题，这样的竞争有好处吗？会不会发生不好的影响？

　　最后时间关系讲两点展望，第一点展望，免税，可以免税，但是幅度怎么提高。第二个，财政给富人的同时，也应该给穷人资助。

　　如何定位第三支柱。要补短板，第三支柱的短板，第三支柱又是养老保险里面的短板，我做一个更长期的预测，可能我们第三支柱定位不仅要补短板，而且要变成长半，甚至超过基本养老保险的长板，怎么衡量？一个是基金规模，我们基金规模可能第三支柱高于第二支柱，第二支柱高于第一支柱，是倒过来的。第二个指标就是参保人数，可不可能是第三支柱的参保人数超过第一支柱，为什么会作这种预测呢？完 全颠倒过来，我们以前做的补充养老保险对概念是颠覆的，是有问题的，为什么作这个判断？两个依据，一个是人口老龄化，我们很多的思维都建立在金字塔人口基础上，包括国外的思维，但是我们倒金字塔出现人口结构的变动，所有的传统思维，所有固有的理念，我觉得都应该颠覆，咱们传统养老保险还有基本养老保险都是积累在金字塔人口时期。第二个就是促动变化的就是科技进步，互联网、IT技术，我们能不能有甄别的识别每个人的信息以后，财政给第一支柱，可能第一支柱变成社会养老制度，我们有办法识别哪些人是穷人，我们的瞄准率很高。目前基本养老保险不仅仅是中国，而是全世界能不能出现政府只管真正的穷人，用新的信息识别技术，而把我们个人的第三支柱或者第二支柱企业年金作为私人养老金出现一次大的定位上的转变。

　　谢谢各位！不对之处请各位批评指正。

　　主持人（姚庆海）：感谢齐秘书长精彩的发言，他对第三支柱的发展寄予了厚望，特别是个人养老金。下一步我们的研究希望多出成果。

　　这一阶段养老金发展报告2015主要的成果观点，通过郑秉文老师、郑伟老师、孙教授和齐秘书长的介绍，我觉得把第一、第二、第三支柱以及整个协调配合，处理政府企业个人的关系，怎么持续发展，怎么样有利于保障中国的未来，我觉得阐述得非常好，如果希望更好的了解，请大家阅读养老金发展报告2015。上午的会议到此结束。感谢大家！

　　　主持人（王叙文）：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嘉宾，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下午好！

　　众所周知，人口老龄化是我国经济社会发展过程中需要长期应对的挑战，老龄人口基数庞大，退休金储备不足，基本养老保险替代率水平逐年下降，现有的养老保障体系远不能应对挑战。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国务院对多层次养老保障体系建设高度重视，各项改革步伐明显加快，三支柱齐头并进，政策红利不断释放。十八届五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的建议中明确指出，建立更加公平、更可持续的社会保障制度，发展职业年金、企业年金、商业养老保险，充分发挥市场机制的作用，调动社会各方力量从政府承担绝大部分养老责任的单一支柱养老保险体系，向政府企业个人共担养老责任的多层次多支柱养老保障转变，是保持企业竞争力和国家竞争力的必然要求，也是塑造可持续良好长治久安的民生保障体系的必由之路。

　　今天下午会议的第一个单元，要研讨的主题主要是从政府的视角来看多层次养老保障体系建设，很荣幸由我担任这一单元的主持人，首先我先向大家介绍一下发言嘉宾，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社会保障研究所金维刚所长；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金融研究所张承惠所长；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研究中心彭建国副主任；全国老龄办科研中心党俊武副主任。今天下午我们第一单元演讲的主题，是从政府的视角来看多层次养老保障体系的问题，我们就坐的四位嘉宾，应该说在这方面都有很深的造诣。

　　首先，有请金维刚所长给大家介绍，大家欢迎。

　　　金维刚：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大家下午好！

　　首先感谢郑老师的邀请，下面我想就如何促进多层次的养老保障体系谈点观点，主要想讲五个方面：

　　第一，目前多层次的养老保障体系建设总体上进展比较缓慢。第二，谈一下企业年金目前发展中面临的困境。第三，职业年金的兴起。第四，如何促进职业年金和企业年金的协调发展。最后，探索建立个人储蓄性的养老保险。

　　第一，目前总体来看多层次的养老保障体系建设进展比较缓慢，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国务院发布有关企业职工养老保险制度的改革决定里当时提出了构建多层次的养老保障体系，但是这么多年来整体上看，我们距离构建一个比较健全的多层次的养老保障体系还差得很远。

　　目前，我们已经建立了比较健全的基本养老保险，这里包括职工的基本养老保险和城乡居民的基本养老保险，特别是机关事业单位改革以后，基本养老保险覆盖了所有的城镇职工。但是企业年金虽然早就开始这方面的制度建设，但是总体来看发展比较滞后，目前绝大多数企业都没有建立企业年金，总体来看构建多支柱的养老保障体系方面，企业年金目前还只是短板。作为个人储蓄性的养老保险，虽然前面提到的国务院文件里造就提出过，但是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建立这项制度。商业保险，作为养老保障体系非常重要的支柱，在补充养老保险方面，目前也开发了这方面养老金的产品，但是总体上还是发展得规模比较小。

　　第二，企业年金发展的基本情况。到去年为止，全国建立企业年金的企业只有7万多家，总体规模比较小，覆盖职工两千多万人，积累资金七千多亿，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仅仅达到这个水平。

　　纵向的比较，这些年发展应该说比较快的，特别是基金的规模积累比较快，但是在职工的覆盖人数方面进展不是太大。在投资收益方面，这些年来的投资收益企业年金一直不太稳定，07年赶上大牛市稍微高一点，后面就比较低，年平均7.87%，从这个图上也看出来，我们这个波动还是比较大的。预计今年会下来，去年因为股市回暖所以往上翘了一下，到了9.3，今年肯定要下降。

　　企业年金目前面临的困境，我们从国际比较来看，国际上基本养老保险主要保基本，所以很多国家建立了年金的制度，特别是一些发达国家，年金制度已经相当发达，而且比较普遍，很多国家在百分之五六十以上。我们国家这块还是比较薄弱的，现在只有7万多家企业建立了企业年金，比全国各类企业1500多万个企业总量来比显得微不足道，特别是跟参加基本养老保险的总人数相比，只占了7%，换句话说93%以上的参加基本养老保险的职工没有企业年金，所以只能依赖于政府发的基本养老。

　　2007年到2014年覆盖率提高两个百分点。企业年金发展方面也是比较失衡的，不管是地区还是所有制还是行业，都是存在着这种显著的差异。另外，投资收益前面也提到，如果不是有大牛市撑着，把07年加上去是7.87%，实际上扣掉以后很低，也就是比银行同期一年期存款利率略高一点。导致企业年金发展困境的原因很多，首要的问题还是基本养老保险费率过高。现在企业经营比较困难，另外企业年金本身是自愿建立，没有强制性，所以企业根据他的情况自己确定，另外员工流动性比较大，对于未来缺乏预期，所以对年金觉得不是很在意。

　　第三，职业年金将异军突起，这个队伍年金市场来讲，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难得的机遇，它可以扭转整个年金市场发展的态势。机关事业单位养老保险制度改革以后，按照现在国务院的决定，将会同步建立职业年金，而且与企业年金的最大不同，它是带有一定的强制性的，因为它要求用人单位应当为其工作人员建立职业年金，实际上就是用人单位是有建立职业年金的法定责任和义务，所以一般来讲都会建立。有关职业年金的办法也出台了，所以目前各个地方都已经上报了机关事业养老保险制度改革的方案，尤其明年上半年就会逐步的推开实施，这样职业年金也会同步的建立起来。

　　职业年金从发展来看会超过企业年金，首先在筹资水平上，单位的费率是8%，个人费率4%，作为企业年金来讲，虽然说过去的政策规定企业缴费理论上可以达到8.33，但是一般达不到，它是跟税收的优惠有关系，过去是4%以内的缴费额可以纳入成本免税的，后来提高到5%，所以一般的单位来讲顶多到5%，个人缴费从来低于企业，所以整体在筹资方面明显看得出来职业年金筹资水平会高于企业年金的筹资水平。

　　那么职业年金建立以后，会迅速的普遍建立。所以，预计在比较短的时期内就会形成快速发展的态势，那么它会对于未来的企业年金发展产生刺激和带动的作用。

　　第四，需要促进企业年金与职业年金的协调发展，这个不言而喻，如果我们在补充养老保险领域出现职业年金和企业年金两种不同制度安排的话，会在这个领域出现新的代际差。首先要适当降低基本养老保险的费率，这也是目前中央提出的要求，要实现这样一个目标，必须要创造一定的条件，因为现在有一些地方，当期的基金还存在收不抵支的问题，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创造一定的条件贸然降低费率显然有风险，所以必须要创造条件，这里首先是提高它的统筹层次，也就是实现基础养老金的全国统筹。在企业的基本养老保险费率下调之后可以通过政策扶持引导促进更多企业建立企业年金。这里面就需要加大税收的优惠力度，不细说了，因为时间关系。同时政策方面需要适当的进行调整，因为现在要求要建就全体职工都要有，但是实际上企业内部管理上还是有差异性的，所以这方面还是需要适当调整国家政策，可以对一部分群体先建，再逐步扩大，这主要是利于中小微企业参与进来。

　　另外，从长远的发展来看，应当促进企业年金与职业年金制度的统一。因为这两者如果我们长期对这两者采取不同的政策安排和不同政策，那是不利于建立统一的补充的养老保障体系，所以从未来趋势来看应当逐步的进行整合。

　　第五，探索建立个人储蓄性养老保险。根据国外经验，个人储蓄性养老保险非常重要，特别是构建多层次的保障体系建设中非常重要的。我们国家虽然说九十年代初期国务院明确建立个人储蓄性的养老保险，但是迄今为止，这方面没有制度性的安排，各地方也没有试点。所以我想这方面首先要明确在构建多层次的养老保险体制中，个人储蓄性养老保险是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所以这方面还需要通过国家采取必要的措施来推动建立这项制度，同时采取优惠的政策来扶持鼓励个人参与个人储蓄性养老保险，同时投资运营方面可以委托专业的养老保险公司或者商业保险公司投资运营，填补这方面的空白，这样有利于健全和完善多层次的养老保障体系，提高退休以后的养老保障水平。

　　谢谢大家！

　　主持人：感谢金所长的精彩演讲。下面有请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金融研究所张承惠所长发言。

　　张承惠：各位来宾大家下午好！我看姚会长和不少熟人，很荣幸有机会参加今天下午的论坛，但是我昨天郑主任才跟我说要来参加这个会，我跟他说，我研究养老保险市场差不多是十年前的事情，最近没怎么跟踪，要不然推荐一个我们保险室的主任来参加可能更合适，但是说尚希所长要来，你不来不合适，结果刘尚希所长也没来。

　　第一点看法我还是想说一说人口老龄化中国社会面临非常紧迫、非常大的人口老龄化压力，这种情况下我们确实需要发展多支柱的养老保险体系，刚才金所长说了，养老保险体系呈现单一的结构性特征，这种单一特征已经难以维系。我最近听说好像已经有不少的省份出现了收不抵支，出现了养老保险的缺口，在这种情况下，怎么让这个基本养老保险体系持续的运行，这是很大的问题和挑战。

　　刚才金所长也说了，我今天不想讲企业年金，我还是想讲讲商业养老保险，商业养老保险是利用商业保险公司管理社会风险的管理服务整个的养老保险体系，因为保险公司天生是为了管理风险存在的，因为这个对养老来说最大的风险是未来的不确定性，在60岁退休以后，现在的寿命活到80岁很正常，活到90岁不少见，活到100岁都有，那在60岁以后三四十年对个人和社会都是很大的风险，我不知道我的退休工资是否足以支付未来的，特别是现在年纪比较轻的时候看病医疗费用支出比较少，但是退休以后医疗费支出会急剧的上升，生活水平会急剧的下降，每个人都面临这样的风险，这是社会的问题，因为人都是要老的。

　　所以更好的发挥第二支柱和第三支柱的作用，我觉得这是未来几年中国全社会都需要集中注意力来研究，来着手建这么一个体系。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觉得第三支柱的发展状况也不是很理想，昨天下午我刚得到通知我也没找这个数，但是从我的感觉来说，目前保险公司做的养老保险产品，大多数是短交型的，一次性交的理财型的产品。为什么这块发展不起来呢？我觉得至少有这么几个原因：

　　一是我感觉保险公司的投资能力还是有问题，刚才说了平均投资收益率，如果扣除特殊年份只有3.87，保险公司的投资能力如果说不能和通货膨胀率拉开比较大距离的话，怎么能保障几十年以后投保人能够获得足够的生存保障，这个问题？我觉得应该是中国保险业需要慎重考虑的问题。

　　二是中国的资本市场我觉得还不够发达，虽然现在资本市场规模已经相当大了，投资渠道也比较多了，但是从一个机构投资人的角度来说，可控投资的渠道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少。

　　三是市场中介不发达，现在保险公司的保险产品，很大程度上是依靠银行保险，银行来推销，银行保险很发达，但是要依靠银行这个中间渠道的话就有些问题，我觉得一个是代理的费用问题，当然你找保险经纪公司，或者保险代理公司一样有费用，自己设网点一样有费用，但是我觉得银行代销保险公司产品当然是很简便易行的方式，但是给人感觉，当你一次两次三次以后，感觉不是那么可信。所以，我现在到银行，比如钱到期了，很多银行工作人员也非常热情的向我推销保险产品，我跟他说，凡是你做的银行保险我一律不买，理由很简单，我觉得买一次上当一次，买一次上当一次。我曾经在有些场合我就问，我说你们保监会的同志，保监局的同志，你们自己买不买保险产品？我觉得买的不会很多，从我们做保险跟金融研究的来说，我买了一些意外险，别的基本不买，为什么不买？我觉得这个问题需要保险界有深入的思考，保险市场中介不发达，营销过多的依靠银行，我觉得是一个问题。另外中介不发达还有一个问题，你说让一般的投保人我想去找什么样的保险产品最适合我？他应该有一些保险产品的比较、分析、评估，那么这样一些哪怕利用互联网的平台，专门有个第三方的平台，就像营销基金产品一样，一个综合性的产品来营销各个保险公司的各类产品，我觉得这样的中介服务是不够的，可能是有，但是至少影响力没有到足够的程度。

　　这是我想谈的第一个问题，三支柱保险体系急需建立，但是现在这个是不健全的，原因有很多种。

　　第二，未来这个养老保险可能要结合养老方式的多样化来琢磨多样化的保险服务。现在养老方式我觉得说起来有几大类：

　　第一个是居家养老，大多数老人做的是很多在家里，或者依靠街道、亲戚、子女，这个是一个，这个咱们暂时不说。

　　第二是旅游养老，这个旅游养老的人数应该更少了，但是也不乏这样的案例，我们曾经听说一个外国的老太太终身在油轮上，她把房子卖掉把钱委托给基金或者是什么样的中介方式，永远在这个油轮上，这个油轮可能一遍一遍的在全球旅行，上面的游客换了一波一波，这个老太太终身在这里，这个也有，但是比较少。

　　第三是集中养老，养老院的方式，集中养老有公办和民办两种模式，公办这里应该说供不应求。商业民办这块，大家见到很多的商业性的，我觉得那个养老保险很多发展成商业地产，圈一大块地，找地方政府，在这个地上搞各种各样的养老设施，大家预付，也有朋友给我介绍，在常州就有这样的，大概是80多万，等于买一套房，进去以后再交管理费和其他的。

　　还有一种模式，买一个楼，比如说买一个酒店，这个酒店经营不善，有一些民营的资本来收购这样的一些酒店，然后把这些酒店改造成养老公寓。还有我们保险公司，泰康的同仁也来了，泰康做得很有名，在北京、上海还是广州、深圳都有，据说北京的区域养老社区做得美仑美奂的，去的人都说好。但是这种商业地产基本是为一个高端的人群服务，它最基本的就是贵，对于中产阶级可能已经比较难承受了，对于相对比较低的更多的人群几乎是不可能承受的。未来怎么发展一种综合型、可持续的养老社区，我觉得是一个发展方向。

　　第三，未来这个养老保险保障体系的发展方向。前面两个问题已经很清楚了，第一大力支持第二支柱和第三支柱的发展，那么首先要政府支持，我觉得今天下午这个话题，刘所长不来就没戏唱了，因为大家都在说美国的401K，要学这个401K，说了很多年，它这个递延征税的制度，这是税收上面支持养老保险体系很好的办法，但是我认为在中国税收征管体系下为什么递延征税说了很多年，保监会争取了很多年，财政部那边老是不松口，我觉得和我们的管理体系有一定的关系，这个不展开说了。这是第一点需要政府支持。

　　第二政府还要支持的一个方面，就是我前面说的公办的价格低廉，但是要排400年，民办的条件很好、环境很好，但是收费高昂，一般人付不起。未来的发展方向，我认为保险领域要发展经济，关注民办，把民办综合性的养老社区成本降下来，否则一年20来万的成本一般的人群来说还是偏高的。这是怎么样在这个领域里面更好的发挥PPP的方式，我觉得是非常值得研究做的课题。

　　第三我是觉得咱们保险业恐怕要更多的发展一些专业性的有公信力的中介服务机构，比如说上网点开一个比较权威的，或者有几个大的网站，让投资人、投保人能够在这个网站上看到不同保险公司的不同保险产品，甚至于你提出你的需求，他能给你自动的在网上配对，你说这样的产品最适合你的要求，这样很大程度减少投保人的购买成本，寻找成本是很高的，因为保险产品一旦买了可能就是几十年，如果要是后悔也来不及，再去退保成本很高的。所以这个中介服务中介机构，这个也是一个基础设施。实际上有巨大的市场需求，这块我觉得需要发展。

　　还有能不能再发展一些简易的养老保险产品，我到日本邮局到处在卖简易保险，也不需要体检什么的，当然我没有研究他的简易保险怎么控制风险，但是在很多银行点、邮局点，因为日本人去邮局很多，都是那种简易产品，这种简易产品不需要给银行代销商提供比较高的代销费用。我记得前几年在讨论银行保险的时候，那时候银行很牛的，销售找一个保险公司要求他们，要跟他们谈，给他的费用是多少，但是现在可能会好一些，能不能更加多的增加一些营销的方式。刚才在底下有的朋友会说，他们正在琢磨建立综合型的可持续性的创新性的养老社区，如果有这样的社区我很乐意去看，在这里恐怕保险公司可以更多的做一些，除了高端社区我觉得可以做一些中档的社区。另外在居家养老里面其实保险公司也还是有服务的空间，当然这应该属于健康险的范畴了，不一定是今天讨论的领域。我记得也是在日本的时候，有时候我喜欢走他们的街道，就是他们的胡同里，周末的时间我进一步提升日语，每个礼拜都能看到一车的老头老太太嘻嘻哈哈的上车，我问他们干什么去，他们说送到医院去体检。我觉得中国的保险公司为什么不能收购医院，为什么不能做健康检查、体检类的机构，他仅仅是光做养老健康保险，我觉得是不够的，要允许保险公司有更多的管理风险的工具、管理风险的手段，这个就牵扯到其他领域的一些投资准入、放开的问题。

　　最后，我觉得多支柱养老保险体系建设应该是全社会都需要关注的问题，政府、学界和业界都要投入相当的精力到这里去，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把这个体系在尽量短的时间内建立起来，消除我们所有人的后顾之忧。

　　　主持人：首先欢迎另外一名嘉宾，财政部财科所的刘尚希所长，大家欢迎。

　　下面，我们请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研究中心的彭建国副主任发言。

　　彭建国：非常高兴来参加由我们保监会支持，社科院和安邦保险共同搞的这个专业研究商业保险的书的发布会，我觉得这个发布会非常非常有意义，这是一个大事。我在保险方面是外行，我主要是搞国企改革研究，今天来主要是向大家学习。前面听了各位嘉宾的演讲发言很有启发。上午听姚会长讲的两句话，一个叫做顺应形势，一个叫做服务大局。从顺应形势来看，大家知道我们现在国家经过30多年来的改革发展，已经进入了新常态。这个新常态有很多解释，有的说是结果的新常态，有的说是过程的新常态。我们总书记还提出了九大特征。

　　我理解，新常态说到底就是一句话，就是大转折的时代，我们的经济发展过去一直非常非常快，高速发展，连续两位数高速发展。走到今天，最大的一次事件就是国际金融危机，金融危机以后整个的国际国内经济、政治方方面面的格局发生变化了，特别是市场发生变化了。我们的经济运行开始出现紧运行了，速度要换档了。我们方式要转变了，结构要调整了。明年就是“十三五”的开局之年了，刚刚闭幕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对当前的经济工作和明年的经济工作做了详细的安排。这里进行供给侧的改革，那么供给侧的改革重要的一条，是我们的产能太多，要去产能、去库存，供给侧改革有很多讲法，我理解实际就是产能结构的调整、优化，过去我们一直是重型的，现在慢慢的要向轻型化，向价值链的高端来转化。我们服务业一直比重非常非常低，我们国家已经早就进入老龄化了，而且有的专家预测是100年。所以老龄化这块不光是现在，可能会越来越严重，尽管现在提出两孩政策，但是好像现在愿意生的，一个是40岁以上的，一个是25—40岁的。40岁以上的基本上想生生不出来了，我觉得多种原因。那么25—40岁的人，调查了好像只有25%，1/4的人有意向，有意向不等于一定要生。所以老龄化，养老的问题，应该说将来是我们社会特别大的事儿。因为我们讲的实现中国梦，中国梦是两个百年梦，“十三五”是第一个百年梦，要建成小康社会，建成小康社会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我们所有的人，特别是老年人现在这么多了，一定要老有所养、老有所乐，那么这个问题是一个大事。今天这个会，我觉得非常非常有意义。

　　我一边听了听，现在我们养老体制，在当前因为是一个大转折的时期，即使挑战比较大，同时也是非常好的机遇。商业养老保险现在的比重很低，那么说明我们未来的潜力非常大。大家现在为什么说各个企业也好、一些资金也好，对于养老都非常看好？就是因为这个机遇非常好，这个蛋糕很大，但是光看着蛋糕还不行，我觉得现在出现一个形势叫什么呢？我们这个养老产业叫好不叫座，真正办的时候80%、90%的养老机构是亏损的。所以我们考虑到一个大的顶层设计的问题。所以今天的研讨会，主要是研讨从制度层面来考虑顶层设计，我们这个顶层设计还不能照搬照套西方的模式，还必须走中国特色的路子。我们最大的特点是未富先老，所以我们GDP总值已经在世界上排位第二了，但是我们人均还是排在80多位之后，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要根据中国的经济发展阶段，还有中国的传统文化，因为中国人几千年的传统文化还是要按照中国人的思维设计政策。

　　那么顶层设计的政策，我感觉基本原则还是应该按照三句话：政府引导、企业主体、市场运作。因为三中全会关于全面深化改革的决定里，一个最重要的事，就是要使市场对资源配置起决定性的作用，同时更好地发挥政府的调控，两者结合起来。未来的基本格局，因为你们是专家，我是局外人，这个基本格局我赞成大家说的多层次，但是这个多层次我这个不太懂啊，郑教授你多指导。多层次我想是不是可以从四个方面来看：

　　第一方面从需求层面来看，因为养老首先得要有需求，盖茨说了需求叫有效需求，有效需求叫做有支付能力的需求。比如说天天去旅游兜里没钱不行，这个东西必须是有效需求，要有合理支付能力，根据合理支付能力，从需求方面来看，我觉得养老可以分三个层次，一个是基本层次，一个中等层次，一个高层次。基本层次是最低保障，是穷人，社会的孤寡老人，穷人。第二个层次是中等收入，一般的人。第三个就是富人。这是从需求方面来看。

　　第二从养老形式来看，我觉得也是三个层次，一个是居家养老，这是一个基础。第二是社区养老。第三是休闲渡假养老。

　　如果从供给来看，从养老提供者来看也是三个，一个是政府要提供最基本的保障；第二是政府加商业机构；第三种是商业机构。也是层次由低向高的。

　　从养老的经费，特别是养老保险的经费，今天很多专家，包括我们书里讲的三个支柱，从基本养老金到企业年金、职业年金，到个人的商业保险，第一支柱、第二支柱、第三支柱，或者加上零支柱和后面那个支柱，总共五支柱，这是多层次，这是养老的基本格局。

　　那么养老的基本方向是什么？我感觉养老的基本方向是“三化”，第一化叫养老社会化。因为我们现在中国传统的养老是靠家庭、靠子女，我养儿防老，我过去养那么多儿子就是为了防老。这个将来慢慢的由靠家里到靠社会的转变。第二化是养老专业化，过去的养老我是靠个人储蓄，自主储蓄自主保险，将来交给养老机构，更加专业一些。第三是养老商业化，我觉得因为是专业机构了，有专业的运作经验，除了养老保险以外，将来这块可能还有保险与投资的双功能。一方面是养老，二方面也有投资。包括现在有些房地产养老，包括还有很多的养老不要掏钱，只要有房子你交给我帮你贷款也可以养老。

　　从养老的紧迫性，今天我们郑老师讲了五个紧迫性，非常非常好。我觉得这个紧迫性看三组数字，第一个从家里财富的结构来看，我们拿国外来比较。家里财富的结构，我们个人养老金只占1.5%，美国占24%。第二组数据看三个支柱的比重，第三支柱的占比，中国是2.6，美国是42.5。第三组数字，人均养老保险金的绝对值，中国是186块钱人民币，美国是1259美元。从三组数字我们看到差距，看到与真正的市场经济国家的差距，实际上这个差距也就是潜力。所以为什么说大力发展商业养老保险？我们这次报告和这次会议的意义所在。当然商业保险这是主体，这是一个方面。

　　同时政府的作用也不可或缺，因为我们三中全会决定讲了，要发挥市场对资源配置的绝对性作用，同时还要跟政府的宏观调控相结合起来。所以政府的宏观调控，刚才我们张承惠所长说得很对，说看到我们刘所长来了就有信心了就高兴了，你财政部，国家政策的支持确实很重要。国家政策的支持引导，我觉得起码是五个方面：

　　一方面是财政的投入，要加大投入。现在我们没有地方投，现在工业产能过剩，不知道投什么好。你投房地产，现在有人算了，我们已经够34亿人住了。那么你投什么好呢？投民生产业、基础产业，所以这块刘所长你可以大笔一挥多投入一点。

　　第二是税收优惠，对于养老产业，刚才张承惠所长说得好，要官做民办。为什么现在80%、90%都亏损呢？因为中国的国庆，现在大家收入未富先老了，这个时候如果高收费的话没有人来，这个时候我们在税收方面能不能给予一些优惠。

　　第三是金融的支持，现在的市场经济，我们发展经济的转型我觉得两条，一个叫做互联网+，讲智慧城市、智慧产业、智慧社会，但是我觉得还有一个叫做金融资本市场×，不是加是乘。未来我们在资本市场方面，现在多层次的资本市场，特别是上市，特别是将来的企业债，这些东西我们要更多的支持商业养老。

　　第四个政策支持是行业准入，有些东西比较再是弹簧门、玻璃门、旋转门了，刚才说的保健、体检、医疗，医药结合，老年人就是身体不好要看病啊，这些行业准入。

　　当然还有土地政策。现在方方面面我觉得政府的作用不可或缺。

　　现在讲到我这边，因为我在国资委，我作为个人过来的，我的讲法完全是代表个人作为专家学者，因为大家知道国有企业改革现在是大家非常关注的，因为22号文件，《关于深化国有企业改革的指导意见》，8月24号中央政治局通过，9月公布，标志着我们国有企业进入了新的改革的时期。改革意见出台以后，社会上有不同的反响，总体反响应该不错，但是有些人感觉低于预期。但是我说《指导意见》虽然是10139个字，可能很多人读了很多一遍，如果好好的琢磨好好的学透，真正的准确理解，全面把握，实际上不但不会低于预期，而且部分会超预期，非常非常好，前后横跨四年，应该说是非常好的顶层设计。不是说我在国资委就讲它的好，这个文件不是国资委的文件，是中共中央国务院的文件。

　　这个好在哪？关键是它的科学性与实践性相结合，这个文件非常非常有逻辑性，科学逻辑性非常好，从它的基本出发点、基本方向、基本原则、基本方法、基本策略。这个《指导意见》对商业保险的改革关系非常大，因为这个基本出发点，就是国有资产属于人民，国有资产全民所有，所以我们一定要规划好、保护好、发展好国有企业，要做大做强做优国有企业。既然国有企业是全国人民的，所以让人民来参与、监督、打造阳光国企，既然是人民的，那么就要更多的把上交红利提高，要划转部分国有资本金，当养老金出现缺口的时候就要划转，既然是人民的，我们党三个代表，是人民利益的根本代表，所以党要加强对国有企业的领导，保证国有资产不流失。所以这是出发点。

　　这轮改革的基本方向就叫市场化，就是把我们国有企业如何打造成为真正的市场主体，促进国有企业与市场经济的深度融合。所以整个的《指导意见》有一条主线就是市场化。那么它的基本方法就是分类改革，不搞眉毛胡子一把抓，分商业类、公益类，基本原则就是强化监管与增强活力相结合。一方面企业要市场化，最大程度的放权，但是必须规范运行，不能一放就乱，一乱就统，一统就死，一死又放，要走出这样的改革怪圈。所以要把放活与管好相结合。最后一个讲基本策略，基本策略叫做积极稳妥，吸取前些年的经验教训，一下子刮风搞运动，把国有企业一下私有化掉，国有资产流失掉，有很多辛辛苦苦30年一夜回到解放前，不能出现这种事儿。我们态度要积极，操作要谨慎，胆子要大，步子要稳妥。这次《指导意见》整个设计逻辑符合中国国情。

　　那么《指导意见》与保险最相关的，与养老这块，有什么关系呢？一个讲划转部分的国有资本充实社会保障基金。这个里面我觉得有这么几个问题，第一个划什么？第二划多少？第三划给谁？第四和谁划？

　　那么划什么？是划股权还是划收益？我觉得考虑了几个因素，考虑到将来划股权好还是划收益好？一个是有利于国有企业的经营管理，因为毕竟是保险公司要资本运作，国有企业还是要专业运作。第二要有利于养老金稳定来源，比如说划股权的话可能收益就没有保障，划收益的话就能够稳定来源。第三要有利于推进经营性的国有资产统一管理。如果划股权的话，将来作为出资人代表，社保也作为出资人，那边国资委出资人，但是国家统一的改革目标是要推进经营性的国有资产监管。

　　《指导意见》里讲了要分类改革，分类改革公益类的要加大投入。《指导意见》讲要推进管资本为主，要分类结构的调整，分类结构的调整，我们将来要把国有资本更多的投向关系国计民生，国家经济命脉的行业，所以这是有利于我们发展的。再就是国有企业，我们的国有企业本身是国家的承担社会责任，将来央企更多的是在关系国计民生的这块做一些商业性的投资，所以下一步这块我觉得可以结合起来。

　　总体感觉到，《指导意见》如果真正贯彻落实好了以后，跟我们养老保险这块应该能够促进它的持续健康发展。

　　我的时间可能超了，不好意思，谢谢各位。

　　主持人（王叙文）：下面请全国老龄办科研中心党俊武主任发言。

　　党俊武：其实我拿过来一部分变现弄来刺激发展商业保险也是一个办法。时间很紧，内容很多，我尽量不超时，给我的题目是“实施全民商业养老保险迫于眉睫”。

　　我感觉到刚才受到一个启发，我们公共财政对于未来的老龄社会有没有很好的战略性安排，这是个大问题，我觉得这个问题以前没有提出过，今天我提出来，和刘教授一块探讨这个问题。中国公共财政未来应对老龄社会的战略规划是什么，这个以前没有提出过。

　　我讲的要点，一个是人口老龄化严峻形势居全球之冠。第二商业养老保险滞后于人口老龄化的客观要求。第三实施全民养老保险迫于眉睫。

　　第一，先说说人口老龄化的形势，大家都清楚人口老龄化形势真的很严峻，大家看这个图很简单，第一个蓝圈是60后，涨了这么多，这是40后办的事儿。再往下50后好像不行了，60后的孩子20年以后又是个小伙子的那个故事。20年后80后出来了，再往后60年，60后加上80后再加上70后推波助澜，把中国人口老龄化形势推到全世界最严峻的状态。有一段时间一个专家讲，中国的老龄化不严峻，他的道理是什么？他说当前来看几十年内可能60后、80后很多，推上来确实老龄化很严峻，但是等60后80后走了就没事儿了。是这样吗？不是的。

　　大家看看这个图，这个图到本世纪末，蓝的代表60岁以上的老年人口一直在上，没有下降的意思，上去就下不来了，不光中国，全世界都是这样，联合国做了2300年的预测也是这么一个图形。人口老龄化的形势其实大家都清楚，我今天换个角度讲一讲。第一总量，2013年是两亿，去年是2.12亿，我们预测到2053年是3.87亿，这个是中方案，高方案是3.97亿，即使雾霾这么严重，我觉得突破5亿的可能性很大的。

　　第二个情况，我觉得第一个形势大家都清楚，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第二个。我们现在看老年人口将来养老的压力，实际都说的年底的数据，到2053年高峰年底是4.87亿，没有流量的概念，研究商业保险、研究社会保障问题、研究应对人口老龄化的战略问题，一定要看流量，那就是老年人口流量有多少。我们算了一下，从2013—2053年40年间流量在10亿上下，其实道理很简单，2013年20岁以上的人都是这个流量里，大体是10.5亿，那5000万基本到不了60岁就拜拜了，由于雾霾、环境污染、加上事故想不开什么的。我觉得这个形势一看，我们讲居全球之冠的，就是说在人类历史上没有哪一个40年老年人口干到10亿的状况，发达国家一个都不可能有，将来也不可能有。但是2070年之后印度会超过我们成为第一个世界老年人口大国。

　　第二个商业保险发展严重滞后于人口老龄化的客观要求。我只讲一个概念，实际上我说的人口老龄化也好，中国梦也好，所有的东西回归到人生就是要有一个理想的人生，理想的人生是什么？我今天告诉大家就是这六句话，生得优，不能生下来是独眼龙。活得长，还没到60岁英年早逝了。过得好是关键。病得还要少，老得要慢，不能太着急。最后走得快，不要赖在床上自己痛苦给别人添麻烦，这是理想人生。现在看来要想过得好，要有保基本的养老保险行不通，实际上很长时间郑老师我们一直在探讨，我们就社会保险问题讨论了多少年了，每年两会各种场合，这实际上从某种意义上我们确确实实处在发展中阶段，还在讨论社会保险，今天主题讨论商业保险非常好，再不讨论完蛋了。

　　但是中国的商业养老保险发展目前的情况的的确确总量一万亿吧，一万亿的样子，上次我在一个场合讲，泱泱两亿多老年人口，未来要干到5亿的态势，流量要干到10亿，我们商业养老保险才1万亿，1.3万亿，有些跟养老还没有关系，去年我算了一下不到GDP的2%，这个问题很大啊！联合国世界劳工组织的一个专家讲，中国的商业保险这么落后我看中国将来应对老龄化怎么办。现在还有一些现象，商业养老保险我们固然有很多问题我们不讲了，很多事情让我想不通，两口子非常年轻，我问了一下，一个两口子加在一起三四万，养一条狗差不多吃掉五六千，要病了恐怕还要多一点。我说你有没有买养老商业保险，他说买它干什么，有狗陪着我就行了，我说狗能陪你到什么时候？十几年吧，再换一个狗。什么意思？就是要活在当下，当下快乐就行了。现在舆论也有问题，我在各种场合都在讲，活在当下，当下开心，当下快乐，这个我真的不好意思说，这样的导向真的要出大问题，为什么？很简单，动物才活在当下，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所以商业养老保险落后，反映一个民族的未来思维的落后。

　　第三，什么是全民商业养老保险？很简单，这个战略非常好，首先第一人人都要有商业养老保险单，至少一份。第二每个人都要有人生战略，我在各个场合做过现场调查，买商业保险的人很少，一举手就三四个人。最后真的成为国家战略，当然基金什么其他的手段都要有，商业养老保险是非常重要的，这个得上升到国家战略。

　　第二个问题不实施全民商业养老保险会怎么样？第一回丧失机遇，机不再来。这个不用多说，你到60岁再买，那就是今天拿出200万来我都给你干。如果一个人丧失机遇不要紧，如果一代人丧失机遇可能是灾难，所以如果说我们人人都没有商业养老保险的话，那问题将来就是要积攒老龄化的危机。

　　所以第三个问题就是人人必须共同行动。我讲一下雾霾的事儿，大家都说雾霾很多问题，一无是处，我认为雾霾起码有一个好处，他使爱情更加纯洁，怎么理解？因为两个热恋的人不可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是有它在我们可以离同年同月同日死更近一些，谁说雾霾没好处！所以雾霾真的是一场灾难，几十年后才能去掉这个东西，真的是大问题。但是雾霾怎么形成的？我借一个法律概念，就是共犯的结构，每个人都有责任，只不过是责任的重和轻的问题，未来没有商业养老保险，没有各种手段，为养老做金融手段，我讲老龄金融，这上面不采取大措施，未来的老龄化危机可能比雾霾严重得多，因为到时候我们怪谁都没有办法。

　　最后一个总结论，为了10亿人能过得好，请保险机构洗心革面。洗心革面我加一句，刚才张所长讲的非常好，现在保险一个大问题，保险就是收你钱将来给付。错了，你看看社会保险、商业保险原著看一看，原来原著都讲保险加服务，没有服务就没有保险，洗心革面就是不要光想着钱，怎么样搞好服务。第二为了自己过得好，每个人都要购买商业养老保险。第三为了国民过得好，请政府，特别是税收部门出台有力的措施，不光是商业养老保险，整个多支柱的，国家的公共财政，下一步可以弄一个课题，中国国家的公共财政为应对老龄社会做什么样的战略安排，这个问题真的要好好解决解决，如果有这个战略，我觉得商业养老保险就会有好的安排。

　　最后，为了三个为了请传媒多宣传。

　　最后有两本书非常好，一个《老龄产业蓝皮书》，卖得非常好，去年销售量排名第三，我写的总报告。还有《老龄社会的革命》，这两本书卖得非常好，就是因为这里有很多东西值得大家关注，不是做广告，确实太便宜了。

　　主持人（王叙文）：感谢党主任，下面请财政部财科所刘尚希所长发言，请大家欢迎。

　　刘尚希：大家下午好！非常高兴参加这个会，郑老师叫我来说有这么一个报告的发布会，让我来学习学习，这是难得的机会，就答应过来了。很抱歉把时间记差了，结果晚到了。

　　刚才听了几位讲的，我是很受启发，确实养老是个非常大的问题。尤其对我们国家来讲，还没有成为发达国家老龄化的问题就先来了，叫做未富先老。怎么来解决这个问题，这是大的世界性的难题，因为在13亿人口的发展中国家，你既要发展又要解决养老的问题，把两者很好的结合起来，不能说考虑了养老就耽误了发展，说考虑发展又耽误了养老，那都不行。那这样的课题，在其他的先发展起来的国家，发达国家里面，可以说遇到也可以说没遇到。他们也在经历老龄化，像欧洲国家，像日本，也可以说没有遇到，就是说人口没有中国这么大，其他国家都是几千万，日本也就是3亿，那中国是13亿，在13亿人口的大国里，出现了未富先老的情况，这可能在人类发展史上还是头一次遇到。我们放眼全球放眼人类历史来看，这是一个超级的难题，只能靠我们自己探索，没有现成的答案。国际上很多养老的模式我们都可以去学习、借鉴，但是这些东西很难照搬，最终只能靠我们摸索一个中国特色的这么一个模式，究竟一个什么样的模式？其实这个报告里已经提出来了，就是混合型。混合这个概念很流行，其实这个概念的流行本身就反映了时代的特征，就是人类社会发展到今天，可能就是一个混合的时代，我们说混合经济，讲到国企改革就是混合所有制，现在说到养老要混合养老，那么实际上这个背后反映的是一种结构性关系的变更，这跟我们当前提出的结构性改革是联系在一起的。也就是说，我们当前养老方面也面临一场结构性改革，这个结构性改革就涉及到个人家庭、企业、市场、政府，那么你怎么样在这个养老保障里扮演一个角色，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怎么去定位？这就是混合型养老这里最大的要研究的课题。过去我们忽略了商业养老保险，我们今天要大力的发展商业养老保险，其实也可以说这是一种市场机制。以前我们想的养老可能更多的是利用政府的机制来提供，今天可能更多的要发挥市场的力量。商业养老毫无疑问是市场的方式，是以市场机制提供养老保险，所以叫商业养老保险。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我觉得混合型养老实际上就是一个结构性的改革。从历史的角度来看，传统的就是家庭养老，就是晚辈养长辈，然后就变成了市场养老，到市场去找工作挣钱，自己养活自己，自己管自己的养老。其实我们现在有点这个概念。现在像家庭小型化，要指望晚辈养老长辈，这个越来越不现实了。后来慢慢发展到政府养老，政府财政拿钱来提供养老金。现在看起来，发展到现在你是强调家庭，你强调个人，强调市场，或者说再强调政府，单一的强调哪一个方面可能都已经不现实了。现在是混合，各自都承担相应的责任，来形成一种新型的养老模式。我觉得这是一种发展的趋势。

　　我刚才说了，我们这个时代是一个混合的时代，就是我们传统理论描述的楚河汉界、泾渭分明的分析框架，现在可能已经行不通了。因为它在现实的解释里面已经越来越弱了，我们老是说的政府与市场的关系，市场与社会的关系。在传统理论的实验里，可能都是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要划分清楚，那这么一种思维无法面对我们当前的现实。所以这种混合型的养老，我认为首先是我们思维方式的一种变革，因为你思维方式不变，没法建立起真正的养老模式应对当前的现实和未来的挑战。其实我们现在这个时代还是一个风险的时代，德国的社会学家说现在是一个风险社会，风险社会就是说个人、家庭、企业、市场以及政府，我们所面临的这种风险实际上在不断的扩大。从国际社会来说，这种风险也在不断的扩大。在地球上的整个人类发展到今天所面临的风险也是在不断的扩大，尽管我们说人类文明在不断的进步，文明它跟脆弱是连在一起的，你越是往前走整体来看似乎是越来越强大了，但是另一方面是变得越来越脆弱。

　　所以在这个风险的时代里，怎么去应对这种养老的风险，每个人都会老，每个人都知道。那么在这个老龄化时代到来的时候，我们怎么去应对这些风险？过去认为养老完全是个人家庭的事情，所以政府是不管的，顶多社会慈善帮助一下。后来认为这种风险是一种公共风险，政府应该更多的承担，像北欧国家的那种模式，那么更多的由政府来担负养老的责任。现在发现这种更多由政府担负养老的责任也有问题。所以现在又转向更多的考虑市场的作用。比如说我们讲的二支柱、年金，这是企业主自发的，在政府的帮助下形成的。那么现在还有商业保险，商业保险也可以是由企业也可以是个人，共同来做的，也可以纯粹是个人的行为、家庭的行为，所以这种保险，这意味着要更多的运用市场的力量来化解这种公共风险，所以其实商业保险模式的变化，就是说公共风险和个体风险的变化所反映出来的一种结构性的变迁。因为公共风险完全要政府去承担，他没有这个能力的时候，那么要建立一种新的机制，去化解这种公共风险，这种机制比如说社会保险，社会养老保险就是一种新的制度安排，那么通过这么一种机制也可以相应的降低整个公共风险，现在发展商业养老保险，我认为实际上也是降低公共风险的有效办法。我们这个报告里提到了战略的高度，我觉得这是非常正确的。因为我们整个公共风险在集聚，那么必须有一种新的制度安排，比如我们搞计划经济的时候，全国都是政府来扛公共风险，后来发现不行，后来说引进市场机制分担公共风险，公共风险就急剧下降了，所以新的一种制度可能会使公共风险下来了，那么计划经济的时候吃不饱饭，穿衣都困难，后来引进市场机制以后，我们共同面临的穿衣吃饭的公共风险就下降了，降低了，到了今天应该说这类的公共风险基本不存在了，但是我们现在面临新的公共风险。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大力发展商业养老保险也可以说这是一种新的制度安排，那么这种新的制度安排，就是通过这种新的机制来化解公共风险，不至于我们整个社会共同体面临着危机，我觉得这是我从理论上这么考虑。

　　所以，我觉得商业养老保险的发展实际上就是我们现在单靠政府来扛已经是扛不下去的这种情况下必须要走的一条路，你别无选择，不然我们整个就会出现严重的养老危机。像日本我觉得是一个借鉴。日本作为前车之鉴，日本的财政里1/3多支出都是养老，而且这些钱税收也收不上来，没有办法，只好借钱，他的债务超过200%，世界上最高，上次到日本跟他们探讨，说日本债务这么高怎么没有出问题，还好像挺好，是不是政府靠借债就能维系下去？现在世界上没有一个理论能解释说政府靠借债就能维系你的支出不断增长，或者靠借债维系养老，很显然这个风险是很大的，日本人也很担忧，说不定哪一天他的债务高台一崩溃，那意味着整个国家的灾难。

　　所以，刚才党主任说，我们现在要有一种战略，就是公共财政你对养老在这里应该有一个战略规划，应该在这里可以承担多大的责任，我觉得这是要整体衡量的。当然从社会个体来说，我们希望政府承担的份额越多越好，最好不要叫社会保险、商业保险，像北欧国家一样，从摇篮到坟墓统统国家包起来，那是最好的，就像共产主义社会一样，但是这不现实，做不到，那做不到怎么办？就要让市场化解这种风险，让个人承担这种相应的责任。我认为现在的财政到了非常危险的时候，我们前不久组织一个调研，到全国分片，东中西、东北四大片调研，发现县里的财政有些地方发工资已经没有钱了，有些地方的养老金没了穿底了。那现在一方面支出刚性越来越大；另一方面经济下行，税收收入大幅度下滑，那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办？我们现在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刚刚开完，2016年还是减税，那减税财政还会承受更大的压力，那么我们说我们搞赤字，这就回到刚才说的话题，我们靠赤字债务能不能维持财政的未来可持续性呢？这就是财政风险问题。

　　所以从风险的角度来看，风险涉及到财政风险，整个经济的风险，还有整个社会的公共风险，还有家庭、个人的风险，这些风险之间怎么权衡？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关键性的问题，也是我们当前结构性改革面临的核心问题，结构性改革如果解决不了这个问题，那么这风险有可能相互转化，转化过程中相互放大，相互叠加，那么可能就爆发危机，这个是很可怕的。

　　所以我想，现在简单的讲说政府更多承担的责任，还是说让企业、家庭、个人多承担点责任，这么泛泛的讲没有什么意义，我觉得在这里最重要的是风险的权衡，整个社会风险的权衡，你个体风险和公共风险，财政风险、经济风险、养老风险怎么去权衡，这个度在哪？在不同的条件下，我认为它是不一样的。

　　至少今天在会上发布的报告，商业养老保险是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那么我们可以怎么权衡五花八门的风险，让这些风险不再相互转化，防止它在转化中不断的扩大，我认为这个是最重要的。至于说商业养老保险应该有什么样的税收政策，我认为这是术的层面的问题，这个也很重要。我认为财政的角度，应该要支持商业养老保险，但是这个涉及到相应的税收政策，比如说我买了商业养老保险，在个人所得税里是不是有一种优惠政策我能扣除。其实我们所得税发挥的这种作用，可能我们被社会放大了，其实我们全社会多少人交所得税呢？从劳动力整数来看，我们只有百分之几的人交个人所得税，92%的人不交个人所得税，为什么不交？他没有达到那个点，它的收入没有那么高，这个数说出来可能大家有点震惊，说那么多人不交税吗？在座的各位可能都交了，那是因为你们在8%以内，相对来说属于中高收入阶层。所以我们全国13亿人口来讲，从我们现在劳动力来讲，现在真正达到有那个能力交税的人是少数人。那么不交税的人，你这个所得税的政策加税减税不影响他们，所以所得税作为政策工具发挥调节作用，就调整的是那8%的人，从这点来看，所得税作为政策工具它的调节作用是不是非常有限呢？但是我们平时看到的是想象的所得税，好像这对调节贫富差距有很大的作用，它不是说没作用，有作用，但是作用有大有小，在不同条件下也是不一样的，尤其在我们这个阶段，我们现在整个个人所得税收入占全部税收收入的比重也就是6%。那你发达国家个人所得税的比重多少？至少30、40，有的超过50%。那么当然他在高收入阶段。

　　所以从这点看，我们可能要在社会上把个人所得税的调节作用放大了，把它作为政策工具的作用放大了，这可能是对税收认识方面的误区。当然这并不等于说现在在发展商业养老保险过程中所得税的政策不重要，这个依然很重要，因为以后随着收入的增长，纳税的人越来越多，当然税收的免征也会变化。但是我们整体来说现在是少数人交税，而交税里实际工薪阶层交得多，大老板相对来说税负又更轻了。那么怎么样完善税制，怎么样运用好税收政策工具促进商业养老保险，我觉得这也是一个大的问题。在年金里搞递延，这也是有它积极的作用。但是递延以后还要交税，比如领取养老金的时候，那要计入个人所得税的税基里，所以我们现在递延以后怎么衔接也是一个大问题。所以涉及到我们现在税制怎么样进一步完善。

　　总之，养老保险在我们国家是非常大的问题，你看我们财长楼部长及其关心社会保障尤其养老保险，最近在五中全会的解读里，他没写财税改革，专门写了一个社会保障制度，这和财政是关联在一起的。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财政和社会保障和这种养老的问题，是连在一起的。因为这种责任，你是公共责任还是个体责任，这种责任怎么去认定？不是仅仅靠法律可以规定的，个体的责任和公共的责任，你可以从有制度、有规定，但是更多的是反映一种社会的诉求，这种社会的诉求可以推动你的法律制度的改变，那你看社会作出一种什么样的选择，然后以法定加以认定，如此而已。所以我们现在个人的责任和公共责任之间的边界，正处于不断变化的过程之中，那么大家有不同的诉求。所以现在我们从制度构建角度，怎么把公共责任和家庭责任分清楚，至少我觉得有一个前瞻性的认识，真要分清楚很困难。但是这种前瞻性的认识，我觉得这个需要理论来提供，如果没有理论的指导，那恐怕仅仅凭着个人的感觉，老百姓认为政府更多承担责任，政府就说我们不能搞福利，不能陷入高福利的陷井，个人应该更多的承担一些责任，如果形成这么一种对立的状态，那么最终就会出现更大的问题。

　　所以，这个问题实际上是个人的责任、个体的责任和公共的责任，没有什么最终的标准，就是一个社会的选择。

　　我谈的是一种感想，郑老师叫我来学习，我就谈点学习体会，不一定对，供大家批评指正。

　　谢谢！

　　第二单元

　　主持人（姚飞）：各位领导，各位嘉宾，各位来宾，大家下午好！

　　现在进入本次论坛的第二单元，主题是“学者的观点：国内外商业养老保险发展的经验”，主要是聚焦国际经验的学习与借鉴，因为前几个单元以及随后的单元，我们主要是从宏观的层面，从政策的层面，还有从国内市场的层面，就是商业养老保险发展进行讨论和议论。第二单元主要是聚焦国际经验，国外商业养老保险发展的情况。

　　我们知道中国改革开放几十年基本的经验，就是通过开放、通过学习借鉴国外的经验，无论是国家经济发展的规模已经到了全球第二，还是保险业发展到了全球第三，其中有一条基本经验就是学习借鉴国外的经验。前一段时间看了一个纪念片，纪念中国改革开放总设计师邓小平，片名是《转折中的邓小平》。邓小平复出恢复工作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出访日本，到了日本以后坐了日本的新干线，确实感觉到国外的发展非常快，中国的发展非常落后，经过几十年的发展，中国的计划经济体制下的制度是有问题的，是失败的。中国人口的基本温饱问题没有解决。到了78年中美建交之后，改革开放的设计师邓小平干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就是紧接着访问美国，通过这两次出访，确实感觉到在市场经济的制度建设，在国外的经济管理方面，国际经验确实是一个非常宝贵的财富。

　　正因为如此，我们取得了今天的成绩，取得了今天如此大的成就。结合今天养老保险的论坛，因为第二单元主要是国际经验的借鉴，所以我认为国际经验的借鉴是非常重要的。

　　商业养老保险就像刚才各位专家讲的一样，在我们国家既是非常紧迫，亟待解决的重大的现实社会问题，同时涉及到各个方面，行政、资源还有利益格局的改变，也是需要进一步深化，达成认识达成共识的新课题。

　　所以作为第二单元的主持人，我希望第二单元中四位学者的观点，能为今天的论坛，能为往后中国商业养老保险制度的设计，从国际的角度提供全新的视角，为中国商业养老保险的制度设计和市场发展提供一个有价值的借鉴。

　　下面，我们将请四位学者就坐，他们是：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保险学院院长助理王国军教授；中国政法大学法和经济学研究中心教授胡继晔老师；中国财经大学教授杨长汉老师；浙江大学社会保障与风险管理系教授施红老师。

　　在本次研究成果当中，我们在座的四位老师以及相关课题组花了大量时间，对全球有代表性的，在商业养老保险具有代表性的，多达十多个国家进行深入系统的研究，可以说对国外的某个特定领域制度的研究跨度时间之长、研究工作之细是不多见的。

　　下面，我们有请第一位演讲的嘉宾，对外经贸大学保险学院院长助理王国军教授给大家做演讲。

　　　王国军：各位领导，各位同仁，大家下午好！

　　我们这个课题组是整个大的养老保障制度改革、商业保险制度发展的顶层设计和发展战略课题组的第三个，就是国际借鉴这块。国际借鉴这块由对外经贸大学还有南开大学、浙江大学三个课题组分别承担20几个国家的研究，我代表我们课题组把我们研究情况给大家做一个汇报。

　　分两部分，第一商业养老保险发展背景，第二养老保障制度改革及商业养老保险发展倾向。就是欧洲大陆六国怎么发展，我们选的德国、法国、意大利、荷兰、西班牙、瑞士。这六个国家我们用很简单的语言把我们研究成果做一个比较精炼的概括，可能不是那么准确，但是比较简洁，如果国别研究内容太多，看这些字就差不多了。

　　德国支持力度大、重视程度高、深刻变革中。法国是规模偏小、稳步发展、任重道远。意大利是种类较多，规模不大、发展缓慢。荷兰持续性强、发展稳健、管理精细。西班牙是规模偏小、发展滞后、重要性不强。瑞士是法治健全、管理灵活、产品丰富。这些字可能能概括出这些国家在养老保障体系当中商业保险是什么状态。

　　我们研究这六个国家也要把其中共性的东西抽出来，发现这些国家的商业养老保险的发展背景有这样几个，是共性的东西。比如全球性的人口结构失衡，这几个国家是有的，世界经济形势动荡不安它也在其中，发达国家经济增长乏力、金融市场呈现大幅波动、很多国家债务规模巨大、财政赤字不断攀升，在我们报告当中每个国家对这六个背景都做了分析。

　　我们举个例子，全球人口结构失衡，法国的例子，法国的人口结构失衡表现在三个，或者由三个原因造成，第一平均寿命延长，在养老保险制度刚开始建立时政府给的福利比较多，因为那时候能拿到养老保险金的人很少，只有1/3的退休年龄能够活到政府规定的可以领养老金的时点。其实2/3的人都在到达退休之前就去世了。但是到了2012年法国男性平均寿命长到78.7岁，女性85.4岁。中国其实也面临这样的问题，我们看到“中国大妈”已经成了一个词汇，买了黄金、吸了雾霾、跳了广场舞，坚韧不拔的活下去，活给你看。当然对个人来说、对家庭来说是个好的事情，寿命延长，但是对养老金体系来说这个压力确实越来越大。以前的计算没有算到我们人们活的寿命增长如此之快，规模如此之大，长寿风险是现在养老金体系包括商业养老保险体系中最大的风险。

　　将来我们这个速度增长的还会很快，即使有雾霾，但是人的寿命也会以比较大的幅度在增加。现在可能的50、55岁退休，还有大概四五年时间的养老，我们养老金体系很难支撑。法国就给我们很明显的例子。

　　法国1945到1970的婴儿潮使很大一部分人老了，以前不花钱的人现在开始花钱了，我们也面临这样一个问题，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老去，老了就要花钱，出生率降低，影响劳动人口与退休人口的比例，2005年平均2.5名劳动者赡养一位退休老人，到了2050年平均1.4名劳动者要赡养一位退休老人。我们国内的专家也算过，算过说1：1，等到了50的时候可能会更高，说到1：1大家都不能不相信，算了多次，校正也还是1。这是老年人和工作人口达到1：1，那是这样的状态。中外皆同，这是法国的例子。

　　那怎么办？政府的养老体制肯定不够，像法国这样的国家，我们研究的六个欧洲大陆国家，在同一个方向发展，就是把商业保险第三支柱和企业提供的保障第二支柱做起来。但是做的不一样，我们在整个研究当中可以看到历史文化、价值观念、福利制度、经济社会制度会导致第三支柱商业养老保险制度存在很大的差异。像安格鲁萨克逊国家、像美国、英国、加拿大为代表的，这是比较强的。德国、美国、意大利比较晚，但是发展速度还是比较快的，这个苗头、倾向也是非常明显的，第三支柱养老保险发展滞后，无论资产规模、受益人口还是老年人退休收入比重来看，第三支柱的作用相对较小。怎么办？商业养老保险发展的倾向欧洲大陆国家普遍认识到商业养老保险的重要性，建立了各地特色的养老金制度。怎么建立的我们看一下，因为我们只能举例，这么多的国家很难一个一个的来讲，像法国，第一制度由几百个具体的养老金计划构成的基本养老保险，法国的基本养老保险碎片化是全世界最强的，它有各种层次和各种人群的养老金计划。再加上企业自愿的养老保险，加上个人自愿养老保险。接下来第三支柱商业养老保险由各种互助保险和商业保险组成，这个和我们国家的互助保险，像庄稼从地平线刚刚露头一样，将来可能对养老制度的组成会有很大的作用。像南开大学校友组成一个交互保险公司，这样就可以解决校友的车辆保险问题、家庭财产保险问题。实施基金累计制通过个人自愿加入，通过两个计划把第三支柱做起来。

　　资产规模，2013年法国私人养老金总额达到2713.56亿美元，但是占法国当年国内生产总值的10.6%，但是速度非常快，也就是说大家都认可。覆盖范围，法国自愿型普通养老保险的覆盖率是16.5%，个人储蓄养老保险覆盖率是5.4%，在西方各国中算是比较低的水平。

　　我们再看德国，德国在人口老龄化的挑战下，德国法定养老计划逐渐陷入困境，尤其东德和西德一合，西德比较富，养老体制比较完善，但是东德的人一过去就没有了，这套东西重新建立起来，所以双方之间民众之间的关系，和政府校正民众之间的关系都很困难，尤其是保障方面，因为这边富，积累的养老金、医疗保险金比较多，而那边比较少。德国大规模的改革，经历了2001年和2004年的两次重大保险改革之后德国政府在养老保险模式的转变上实现了重大突破，2005年1月1日起德国保险进入了三层次模式，什么叫“三层次模式”？就是原来的三个支柱，然后变成三个层次，三个支柱肯定是不稳的，它给你变成层级，一层一层的贴上去，非常的稳定。但是有没有太大的变化？好像没有太大的变化，竖着的东西放倒，但是这里有些东西已经发生了变化，比如吕路普养老金作为商业保险的一种保险金，商业保险公司介入的，放在了第一层次。李斯特养老保险金作为商业保险的一种保险金进入了第二批次，也就是说我们认为商业保险一定在三支柱起作用，或者说三支柱就是商业养老保险这个观念是错的。在西方国家，尤其德国，1和2这两个支柱商业保险完全可以介入出来，而且介入的非常好。法定养老保险不再是养老体系中最强的支柱，而是仅扮演基础性的养老保障的角色，在未来如果紧紧依靠法定养老保险，老年生活将无法得到充足的保障，政府认可，民众也认可。企业补充养老保险和个人自愿性储蓄性养老保险成为保障老年生活不可或缺的两个层次。因为我们以前对德国还有瑞士、法国这些国家，尤其西班牙，有一些概念性的理解，但是可能都是以讹传讹，我们这次的研究明确的跟大家说，国际这块要有一手的资料，90%以上要拿第一手资料，我们按照这个规则做的，所以我们拿到的资料，我们看了之后都觉得很多东西把我们原来脑子里的一些观念都改变了。这是德国的三个层次。

　　瑞士的三支柱，基本联邦保险计划，职业养老金计划，个人保险计划。西班牙也是三个层次，国家退休金制度、企业年金制度和个人养老制度。这是瑞士的需求为导向的养老金体系，大家感兴趣可以看看。大家知道它的福利非常好，看起来我们以前的感觉，商业保险发展不起来，再保险还可以，原保险发展不起来，实际上是这样吗？不是，他也在转，像A计划B计划做的跟我们想象的不一样，空间很大。

　　还有意大利商业养老保险的结构。有自愿型的和企业补充的。私人养老金总额达到1633.59亿美元，仅占意大利当年国内生产总值的8.36%，而2011年OECD全部34个国家私人养老基金资产加权平均与GDP的比例就已经达到72.4%，覆盖范围意大利的商业养老保险购买人群主要是高收入阶层，自愿型企业补充养老保险的覆盖率为7.5%自愿型个人储蓄养老保险的覆盖率是6.9%。

　　第二个特点普遍建立起专门的独立的第三支柱养老保险计划，像法国的人民退休养老金计划，是2004年向大众推出的，是一种长期人寿保险，可以看作一种通过冻结投资金来作为养老金的理财方式，无论什么样的工作状况，这个跟我们国家不一样，我们国家不论是养老保险退休优惠还是健康保险退休优惠，一定会从交个人所得税的2600万人开始，他不是，因为那样不公平，他是不管受雇的还是失业的，无论多大年龄，每个人都可以在一家银行或保险公司开一个PERP帐户，该计划一经签订就不能再取消，除非是死亡或者有其他大的事情发展。但是开户者可以将合同转移给另一家金融机构。PERP最吸引人的地方是政府的税收倾斜，该计划中存钱的一定是额度内，可以从个人前一年的应缴税职业总收入中扣减，你这个收入他是清楚的，不像我们没有办法不从个人所得税开始，因为你对各个家庭个人的收入不清楚，一个保姆的收入可能上万，但是交个人所得税吗？不交，能受到养老保险税收优惠吗？受不到。投保人每年可将10%的职业收入作为退休储蓄存入银行或保险公司，但是最高不超过29079欧元。

　　意大利的商业养老保险购买人群主要限于高收入阶层。再看第三个特点，第三支柱设计灵活多样、适合不同群体，也就是说第三支柱很灵活，交给市场取做，而不是政府管得很死，你就是这样的东西，全国一盘棋都是一个样子，他不是，他是非常多样，适合不同群体。第四普遍重视税收激励政策，优惠政策灵活多样。普遍重视对非正规部门的人员的覆盖。那应该是什么样的人？就像这六个国家一样。

　　为了说明这个情况，我们给出一个例子。德国的李斯特养老金是一种享受国家财政直接补贴和税收优惠政策的商业养老保险，两个，一个税收优惠，一个直接财政补贴，把钱给你了。这个是由时任德国联邦劳动与社会保障部部长瓦尔特李斯特做的，李斯特养老金作为个人自愿参加的储蓄性养老保险原则上对所有德国公民直接开放，但是主要是下列人群可以直接获得国家的补贴，法定养老保险义务参保人，比如说你是法定养老保险的义务参保人，这里面包括自由职业者，领取失业金的人，还有无工作能力，接受长期护理服务者，这些肯定不交个人所得税的，但是一样是在这个计划的覆盖之下，公务员及其他公职人员也可以进来，因为这些国家公务员收入并不高，但是福利一定要好，农民养老保险系统的义务参保人，农民数量虽然不多，但是这个群体也很重要。

　　补贴和缴费是什么样的呢？李斯特养老金享受国家的补贴有两种，一种是直接的财政补贴，一种是参加李斯特养老金计划的储蓄额作为特别支出免征个人所得税，一块直接补给你，一块从你个人所得税里给你优惠。国家直接补贴由基础补贴和可能出现的子女补贴构成，未成年人的补贴在里面，目前每年的基础补贴最高是154欧元，对于2008年以前出生的子女，子女最高补贴185欧元，2008年以后是300欧元。此外对于新入职的年龄不满25岁的李斯特养老金参保人员给予200欧元的一次性特别津贴，这就解决了什么问题？年轻人如果15年缴费期就可以领取，那年轻人不愿意缴费，等到四五十岁开始缴费，前面这段时间就漏掉了，所以这种养老保险体系是不安全的，通过这种激励年轻人也愿意，所以这种制度是值得我们借鉴的，尤其这种补贴，有基础补贴对个人的，然后对子女补贴，将来都鼓励生两个孩子，怎么样鼓励？保险，子女给众多的补贴，生一个46，生两个乘2，越往后越多，因为这个国家也面临人口减少、收入率降低的问题，要增加人口数量。

　　补贴和缴费刚才看过了，作为特别支出免税额参保人的全部缴费和补贴可以在报税时作为特别支出免征个人所得税。需要提出的是李斯特养老金在领取时需要交税。

　　比如说2008年的一个家庭，如果这个家庭1名已婚在职人员其妻子无业，抚养两个未成年子女，该职员年收入3万欧元，如果想获得全额补贴，最少需要将年收入的4%，即1200欧元投入李斯特养老保险计划当中，该家庭可以获得国家补贴按规定为678欧元，个人补贴是两个人154×2，再加上两个孩子185×2，个人储蓄额只拿522就可以了，剩下都是政府给你的补贴，计在帐里1200欧元，国家直接补贴占了一半以上，因此李斯特养老金尤其适合多子女家庭购买。所以将来的社会保障制度很重要的是鼓励人口多生，多生孩子，所以现在很纠结二胎要不要，将来你会发现对二胎的教育补贴还有社会保障补贴会越来越大。

　　产品提供方式，李斯特养老产品可以由人寿保险公司、银行、基金公司和从事住房建设融资活动的建房互助储金信贷社提供，非常广泛，也就是说不仅保险公司可以做，其他的金融机构也可以做，因为这里面有住房李斯特养老金，买房子不是买不起吗？没关系，政府可以帮你，怎么帮？现在去库存，现在社会保障是不是也可以向这个方向发展，估计不久就可以向这个方向发展。相关标准，保险公司、银行和基金公司的产品必须满足政府制定的相关标准，才能得到由德国联邦金融服务监察局的允许，所以已允许的李斯特养老产品都可以在网站中查到，只有购买允许的李斯特养老产品，才能申请国家的资助。你符合条件就可以，并不是政府一定要请一些专家给你评什么，就这37家，别的不能做。住房李斯特计划是一种新型的自住型住房资助计划，这是德国2008年提出的，住房和养老金联在一起了，实际这对中国有巨大的启示意义，我们住房公积金存了那么大一笔钱，我们在座的人可能帐户里有好几十万了，不知道该怎么动，养老也不知道，因为现在保障性住房什么的都借出去了，总是说有漏洞，老是有报道，不知道有多少。实际上李斯特模式告诉我们可以和养老保险结合在一起，完全可以把它以保险金的形式，做成未来养老的重要资产，这样可能很大程度上解决我们未来养老的问题。

　　住房李斯特的资助额度同其他李斯特养老产品一致，都是基础补贴154欧元，子女补贴185欧元和300欧元两种情况，德国政府希望通过住房李斯特计划鼓励参保人拥有自己的住房，为自己老年生活提供保障，也就是说你自己有房子，老年生活保障就会很好。就像我们现在，如果别的没有，但是有两套房子，未来老年的生活也不错，加上政府的养老金一年比一年多，钱全部花完这笔钱用起来比较方便。李斯特养老金基于劳动建立并只能使用于特定的用途。个人缴费部分可以继承，个人交的可以拿回去，如果配偶也加入李斯特养老计划，可以将所有资金转移到配偶的李斯特帐户中，这块非常的人性化。

　　经办管理，李斯特养老金计划采用分散经办，统一管理的方式运营，各类补贴由隶属于德国法定养老保险联合会的中央养老金管理处，他是一个大的信息系统，这个大的信息系统是规范、透明的，也是统一管理，不是各个金融机构各行其是，一定是有个大的系统作为支撑，这对我们国家也有很大的借鉴意义。什么时候我们财政系统、税收系统能够把老百姓真实信息弄明白了，然后养老保险这块有多少其他的收入，这些都弄清楚了这些东西都可以运作，否则技术上不有所大的变化，还是什么金保工程、金财工程，各自为政，成为独立的信息孤岛的话，沟通成本巨大。2002年德国实施李斯特养老计划，各个项目至今的增幅都在20倍以上，做得好老百姓是会来的，而且归积极参与，虽然社会保障也不错，但是大家还是拿出钱要做商业这块，这是年份，李斯特的还有住房的都在这里。

　　接下来是产品灵活多样等等，这个是从德国吕路普养老金，这是一种可以享受政府大数额、高比例退税方式的个人自愿投保的商业养老保险，商业保险可以在第一层次当中出现，制度设计上也与法定养老保险相似。所有在德国居住和生活的纳税人都可以参加这个计划，雇佣劳动者、个体劳动者等都可以参加。它针对谁的？是给最需要的人群，而别的只是你的补充。但是绝大多数既不参加法定养老保险，也不属于特定职业养老保险而言，吕路普养老金无疑是要起到基础性的保障作用。所以它对我们的借鉴意义更大。

　　谢谢大家！

　　主持人（姚飞）：谢谢外经贸大学王国军老师的精彩演讲，由于时间关系，希望第二单元的学者控制一下时间，把观点给大家做一个集中的交流，因为相当一部分的老师要乘飞机返程。下面有请来自浙江大学的施老师给大家做精彩的演讲。

　　施红：大家下午好！

　　我代表我们浙江大学的课题组跟大家汇报一下，我们关于东亚和北欧国家商业养老保险发展的情况。东亚和北欧国家也很多，所以我们主要选择了四个国家：日本、韩国、瑞典、芬兰。不同的国家在商业养老保险发展历程，包括他们的制度设计，以及他们的制度环境，应该说从这些方面来看都是有所不同的。事实上，每个国家到现在来看，他们市场的发展程度是不是成熟度以及市场规模也不同。因为涉及到内容很多，我就在做这个PPT的时候时间有限，所以我今天一个视角，从这几个国家商业养老保险发展历程，从这个视角切入，这是我们课题组研究的体会或者研究发现。

　　基本的思想，商业养老保险的发展，不管是哪个国家，它的发展可能是需要一个制度环境的，它能不能发展起来，其实不仅仅取决于它自己本身设计的怎么样，就像刚才刘所长也提到，我也很关心税收的问题，到底延税政策是不是真的能起到激励的作用，因为结合到我们国家就涉及到这个问题，商业养老保险到底定位在怎么样，理论上来说应该是全民都能享受这样的税收优惠，如果以后有的话，但是是不是商业养老保险公司真的会定位在全部所有的公民，这其实从保险公司角度来说并不是这样定位的。所以我们在考察这四个国家商业养老保险发展的时候，我们也考虑到这样的，从制度系统来看，它的各项制度是不是能够有机的结合，他的商业养老保险是如何在一个制度环境下成长起来的，我们从这个角度切入，所以我们也想谈一点我们自己研究的心得。

　　商业养老保险其实是老年收入保障体系的问题，必然会跟下面的因素结合在一起的。一个是几个国家都在构建三支柱体系，或者在不断的改革发展过程当中，包括我们国家也是这样。因为他们都是老年收入保障的支柱，因为支柱和支柱之间不可避免会有替代作用，会有挤出的效应。想想我们自己国家不同人群的养老保险制度就可以看出这个问题。

　　第二个是人口结构的问题，就是人口老龄化。第三是资本市场，因为商业养老保险其实对于个人的选择来说，它其实是你当期消费和未来消费的权衡问题，就是你把钱现在消费掉还是考虑到未来的需要放在以后消费。但是我们知道一块钱现在消费跟未来消费效应不一样，所以任何一个理性的人肯定会做一个权衡，而每个人贴现率又不一样，如何保证对未来消费的需求，实际上市场提供给他的回报，要高于他心 里所保留的贴现率，也就是说他现在钱省着不花放在以后花要核算，这肯定要依赖于资本市场。另外是经济发展水平，因为商业养老保险是纯粹的个人选择问题，没有一定的经济实力，就像这次给学生上保险课的时候，没有一定经济实力，是不可能买商业养老保险的。这几个国家的商业养老保险发展历程的研究过程当中，我们也考察了这些因素，我简单分析一下各个国家。日本是在我们所研究的四个国别当中发展最早最好的，市场成熟度比较高。60年开办，65到70年代个人年金发展比较缓慢，大家知道60、70年代日本经济逐渐好转，这个发展时期财力的增强，在公共养老金支出方面变得越来越慷慨，福利待遇不断提高，这个很明显对个人年金有个挤出的效应。另外是持续的高通胀，我举了71年和74年，通胀率达到20%，这个毫无疑问对个人年金的需求是有很强的杀伤力。这两个因素导致这个年代的发展比较缓慢。

　　八十年代加快发展，主要是三个原因，八十年代开始日本进入老龄化社会，所以他们政府意识到再像原来那么慷慨不行了，所以开始了公共年金制度的调整。第二开始引入变额年金保险。84年开始了税收优惠政策，之前他也有开展个人年金业务，但是税优84年最早提出，九十年代我们称之为稳定发展阶段，他的个人年金保险保费收入基本占整个人寿险保费收入的10%上下。从他的不同阶段的发展速度，以及他所处的时代背景来看，我们就可以看到商业养老保险的发展，商业养老保险本身除了80年以后变额年金商业养老保险自身的增加，其他其实都是一些外在因素的影响，对于我们个人年金的发展事实上影响很大。

　　我提一下税优政策，税优对于个人年金的激励作用，从日本的发展来看，我提一下他们怎么做的？他们采取EET，EET的保费税前扣除额度分阶段，最高是8万，这是2012年以后。从政策制定上来看，我们其实可以考虑这个问题，不是所有的养老保险或者个人养老保险我们都应该给他，而是应该我们达到给予税优政策那样目标的养老保险合同才能给他享受政策，从这些方面可以看出，他通过这样对于合同本身的规定，事实上就希望买这个养老保险的人，给了你这个国家的税收优惠，就是希望未来他真的成为我们养老收入保障体系的支柱。这是我们可以借鉴的一点，就是对合同本身做的要求。

　　韩国他的发展相对日本来看晚一些，他94年开办，但是一直发展比较缓慢，02年引入变额年金。韩国税优政策与日本不同，我们写成EEpT，后面两点，领取的时候可以根据领取的年金收入的高低，享受不同比例的所得税的抵扣，当然有上限，所以最后那个不像日本一样是全额征税，他是部分征税。

　　瑞典其实前两个支柱的覆盖面他已经比较高了，他的公共养老金覆盖全部的居民，他的居民在本国居住时间各方面有要求，居住不够30年，他还会按比例给付，但是覆盖面来说是 覆盖全民，职业养老金覆盖90%以上的劳动者。我们在分析他的消费者群体，就是男性、女性，不同年龄段，以及从收入各方面，我们都拿到数据进行了分析，从收入角度来看，发现真正高收入的人群，也就是他呈现先征最后往下降的趋势，真正收入非常高的群体，其实也不买商业养老保险。在这之前，事实上随着人的收入增加购买商业养老保险的人口比例在增加。

　　瑞典的养老保险的发展取决于八十年代以后一些社会经济的改革举措，一个是金融管制宽松化，这样一系列的改革，为后面引入投连险奠定了基础，93年投连险的引入确实激发了商业养老保险比较快的发展。

　　第二也是人口老龄化带来的公共养老金体系的改革，这些改革的趋势都是在压缩公共养老金或者降低公共养老金的替代率、待遇水平，总是在做减法的改革举措，这个也为个人年金发展提供了空间。

　　第三是税收体系改革明确的优惠政策。瑞典的税优比较特殊，采用了ETT的模式，前面两个国家累计阶段不征税，这也是大多数国家的做法，但是瑞典在累计阶段也要征税，他缴纳一个资本所得税，在领取阶段本金还要和其他收入合并纳税。从这三个国别比较瑞典的税优政策相对没有前面两个国家优惠。

　　芬兰虽然作为我们研究的对象，大家我们所研究的四个国家都不是英语国家，所以查找资料时只能通过他们官网，像日本、韩国官网除了本国语言之外，英文版面也是做得很好，数据很多，像芬兰数据相对少一些，但是从它的养老金覆盖面来说比较小，从我们研究的课题来看，四个国家里芬兰覆盖面最小，只覆盖10%芬兰人口。芬兰值得一提的是强制的职业年金保险发展的非常好，而且都是由七家商业性保险公司发展的。芬兰的养老保险金采用EET，这个不同是，我们大多数人谈那个T的时候，都是只征税个人所得税，但是他征税的是资本税，这个很奇怪，但是没有找到进一步文献找到他改革的动因。

　　通过对于这四个国家的发展历程，以及不同发展阶段的社会经济制度的分析，结合我们自己国家的基本情况，所以我们得出三个基本结论：一个是我们商业养老保险现在正处于有利的发展时期，这个不展开。

　　下面提两个方面，如果要激发我们商业养老保险的发展，其实需要从需求和供给两方面来做，从需求角度，前面这些国家给我们的经验，至少税优政策是激发年金保险需求的必要手段，这个税优在我们国家税收征收体系和这些国家有所不同，所以可能也就出现了，如果以个人所得税作为税收优惠的一个手段，它的覆盖率也许比较小。但是回过头来像我刚才所说，那因为收入比较低而没有进入个人征税体系里的那些人，首先考虑他是不是有能力买商业保险，这首先是一个问题。第二是保险公司在发展这个险种时的定位。我后面提到了，从前面所学习到的四个国家，可能下面一些问题都是很具体的问题，就是税优政策从大方向来说，我想大部分都认为它还是一个激励手段，但是具体怎么做，比如说是一个模式的选择，EEP、EEpT还是TEE，针对我们国家税收体系，可能TEE执行起来成本更小一些，但是怎么来执行，激励效果行不行，它的制度实施成本小了，但是激励效果也小了。所以我们具体落实时要考虑这些问题。

　　第二从供给角度来说，回顾这四个国家养老金的发展，他们之所以能够发展起来，其实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多样化的年金产品。变额年金基本是这些国家很主要的产品，日本除外，日本80%的个人年金保险主要产品购买的都是定额年金。

　　第二个就是较高的收益率，也就回到我刚才说的，买不卖商业保险是当期消费和未来消费的权衡，你要给他对未来消费足够的预期就要给他足够的回报，这时候人们才有可能会选择年金保险，这是从供给角度来说，对我们的保险公司、保险机构会提出比较高的要求，这当然跟我们整个资本市场环境有密切的关系。这是我们课题组从一个视角给大家做的展示，谢谢大家！

　　主持人（姚飞）：谢谢施红老师的演讲，我们下面继续努力把时间控制。我们请来自中国政法大学的胡老师给大家演讲。

　　胡继晔：非常荣幸参加郑老师的会，我想今天跟大家汇报的题目跟养老资源和社会保障可持续的关系问题，我认为我们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来社会保障要公平、可持续，公平的问题在并轨之后得到了很大的解决，下一步就解决可持续的问题，如何解决可持续的问题？我认为发展养老金融是发展社会保障可持续的重要战略。那么这个养老金融怎么发展？我想分别通过第一、第二、第三支柱的表现来给大家汇报。

　　首先是第一支柱，最早在九十年代初，世界银行给我们国家推荐的三支柱体系，跟97年国务院26号文件规定的三支柱体系不一样，世界银行推荐的个人帐户是第二支柱，但是我们把社会统筹和个人帐户结合起来作为第一支柱，结合起来之后，结果我们到今年8月份，国务院公布的基本养老保险基金投资办法，这个办法不仅包括了社会统筹也包括了个人帐户，这个办法里有非常重要的一点，其中30%要投资股票和基金等等权益类资产。但是很多媒体朋友没有注意到的，没有更多关注的就是在国有企业改制上市股权投资和重大项目，以及企业股权，这里还有一个20%。所以我们可以看得出来，基本养老保险，就是第一支柱的养老保险和资本市场的结合，应当比第二支柱、第三支柱的条件更为宽松，所以我认为这是作为养老保险金融的主体。

　　这个比例是不是合适？我在去年在欧洲一个经济学期刊上发了一个文章，介绍了如何来介绍这个比例的问题，在这个表里大家能看到，如果我们以上证指数为代表的30%投资股票的话，另外65%投资三年期国债，另外5%投资银行存款，这个完全按照投资管理办法的规定，这样的话可以看到，在过去25年间，从90年到2013年，24年间，我们预期收益率可以达到12.3%，当然这里标准差异很高，18%。也就是说，如果这个投资达到了这个比例，这个投资的风险可以忍受的，但是投资收益率能到12%，这个比例已经很高了。当然这个30%是逐步达到的，所以前面还有从5%、10%、15%来看，我们以10%来看，10%投资股市，85%投资债券，5%投资银行，预期收益是8.22%，标准差只有7%，这意味着什么？我们在过去十几年间我们的企业年金和去过社保基金理事会投资股市的收益率都在7%、8%，所以跟我得出的结果非常像。

　　目前来讲这个投资办法里还没有涉及到投资海外市场的问题，我又做了更进一步的研究，假设我们投资股市的部分，60%投资上证指数，40%投资与上证指数相关性最小的标普500的话，那么形成的这个投资标准完全符合资本资产定价模型的资本市场线。所以我们可以看得出来，第一支柱在我们国家入市在全世界是非常罕见的，因为我们知道美国到今天为止他的第一支柱联邦社保基金并没有入市，我们应当说在这点上比他们前进了一大步，当年小布什在任时，2001年，当时美国经济研究局主席马丁费尔德斯坦，也是给温家宝总理写过报告的，他建议美国第一支柱应该入市，但是美国今天依然没有入市，我们马上就要入了。我想这个入市不仅仅是入资本市场，我们可以看到有一部分要保证流动性，要银行存款，还有债券，这样的话就和银行证券、保险密切结合。而且第一支柱在全世界的运营模式都是用信托，所以第一支柱养老金和金融市场所有产品都实现了无缝对接，所以我们命名为养老金融。

　　再来看第二支柱，我们最早在上海，当时叫补充养老保险，1991年试行了第二支柱，真正发展是2004年，但是到今天为止还是非强制性的支柱。到今年6月份全国建立企业年金的企业74979家，覆盖职工2308万人，积累资金额8000多亿，所以企业年金制度跟第一支柱相比，之所以差别巨大最主要的原因是非强制性的。但是另外一个好消息来了，我们转轨以后的机关事业单位的3800万机关事业单位职工，它的第二支柱，我们称之为职业年金是强制性的，这个从2014年11月1号开始。第二支柱是否强制性？我们看到瑞士是全球第一个进行强制性的，他在1985年建立了强制性的第二支柱。非常有名的是澳大利亚的强基金，就是超级年金，这个超级年金制度使得澳大利亚成为在养老金可持续方面的世界第一。当然还有香港的强积金，这个大家都知道。还有英国和美国，他们没用强制性，他们用了auto—enrolled，意思是自动进入，自动进入事实上也就是说所有的员工参股是必须的，相当于你自动地就加入这个体系了，除非你有特别的原因才能退出，所以基本是强制性的。当然还有荷兰，荷兰是准强制性的。

　　这些国家我们可以看得出来，正是因为他们的强制性，所以可以看得出来，特别是在图上的这些国家，他们第二支柱养老金占GDP比例非常高，最上面是荷兰，荷兰接近140%，这是2011年的数据。荷兰是全世界第二支柱养老金占GDP比重最高，第二冰岛，第三瑞士，第四澳大利亚，第五是英国。亚洲唯一一个国家入选是日本，日本占GDP比例只有20%几。

　　正是基于第二支柱的重要性，所以安联公司，今天讲的都是商业保险，商业保险里的巨头就是德国的安联，安联公司这几年一直在做非常重要的工作，我引用是2014年全球50个主要国家的养老金可持续指数，这个指数我们来看，最上面的当然是澳大利亚，因为它的超级年金，第二位是瑞典，第三新西兰，第四挪威，第五就是荷兰，这些国家可持续性非常好。再往下看，所谓的欧债危机国家，郑老师有一个观点认为欧债危机实际上是养老金危机，在这个图上也能够验证了郑老师的观点。在欧债危机的四个国家里面我们来看，希腊大约排名第43，全球50大经济体里希腊排第43。西班牙大约排40，意大利排39，最好的葡萄牙排34，这里中国排名第45，也就是说我们在养老金可持续方面还远远不如欧债危机重灾区的希腊，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公平、可持续，我们可持续前面有44个国家都比我们好，所以这也是我们在可持续方面要大力发展的，最后一名也是我们的邻邦—泰国。

　　从今天来看，正是由于我们可持续性的问题，所以可以看得出来，我们在职业年金方面并轨的时候是强制性的，像郑老师，我们都属于事业单位职工必须强制缴纳职业年金，按照3800万职工年均缴费记录5万块钱计算，每年应该积累7600亿的职业年金，这笔钱过不了几年会超过企业年金，这个对企业年金也是重大的利好。在这个办法里还有非常重要的，第九条规定，机关事业单位职工将来领养老金的时候可以采取一次性的，把这部分钱直接转换成第三支柱的商业寿险，所以在第二支柱、第三支柱方面，我们在这里专门留了一道绿色通道，所以我们可以看得出来，第二支柱的问题，职业年金应当说打通第二、第三支柱方面作出了非常好的典范。

　　最后是第三支柱。我们来看按照美国投资协会ICI的统计，72%的美国人认为养老储蓄的IRA是家庭投资的首选。所以我们最新的数据，截止到今年6月底，美国IRA的总资产是7.6万亿美金，这相当于我们国家前年的GDP总额，也就是说他的个人帐户的第三支柱的IRA已经富可敌国，所以这个也正是我们需要借鉴美国的，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郑老师也作出了巨大的贡献，按照郑老师的说法，2016年我们会在这方面有一些新的突破，当然按照刘所长的说法，这个IRA到底哪些人从中获益，这是另外的问题，但是至少我们在政策上给予了更明确的方向。

　　在整个的过程中，除了IRA之外还有非常重要的是寿险，我们看今年7月份保监会公布了关于提高保险资金提高蓝筹股比例的通知，在这里面我们可以看到保险资金投资蓝筹股也大幅放开，这也为第三支柱寿险参与发展养老金融提供了非常好的渠道。

　　所以，我们来看，保险业的发展和金融机构和所有的投资帐户，都开始越来越具备了养老理财的能力，过去都是存钱的养老，未来应该向投资养老方向转变。

　　最后，用这么几个结论性的东西，第一不管第一第二还是第三支柱，三支柱的养老金必须投资资本市场，与资本市场结合才能享受经济增长的红利。第二金融市场特别是资本市场也需要更多的真正的长期的战略投资者，我们所说的战略投资者就是养老金，因为证券投资基金的表现更像大散户，所以他作为战略投资者就担当不了。最后一个结论，通过前面对三支柱养老金和金融市场的结合我们发现，未来中国的资本市场发展中，养老金融将会起到更重要的作用，其实养老金融也希望能够成为未来，特别是在所有的金融机构未来的重点。

　　最后感谢大家，谢谢大家！

　　　主持人（姚飞）：下面有请来自中央财大杨长汉老师进行演讲。

　　杨长汉：各位领导，各位专家，因为大家都知道时间的原因，刚才我们的主持人跟我商量，建议我不用PPT了，控制时间，我争取在5分钟之内，把我的主要向各位做一个报告。我们这个单元开始的时候，我们主持人提议，我们这个单元换一个视角来看待养老金养老保险的发展。

　　换一个什么样的视角？在前面演讲的专家有领导，领导是高屋建瓴。前面的演讲有很多是学者专家，学者一般都高瞻远瞩。有请我们的领导、专家和朋友们换一个视角，换一个什么视角？把你换成金融消费者、金融投资者，当你是个消费者、是个投资者的时候，请你再进一步理解上个单元张承惠老师的一个提问，请问保险业的朋友们你们自己买保险吗？顺着他们的思路，我们今天研究养老保险的发展战略，我们换一个视角，换成养老金的消费者、投资者，我们每个人都给自己提一个问题，我们买我们的养老金产品吗？

　　也许这个问题提出来之后，我们所有的朋友都会思考，现实的状况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呢？包括大家也都知道的，我们国家储备的公共养老金到现在也才1.5万亿，我跟我们尊敬的郑老师学习养老金，今天已经学习到12年了，我们企业年金的积累到现在是8000多亿。我们商业养老保险，刚才我记得有一位专家介绍，大概我们的商业养老保险到目前积累是1.2万亿左右。

　　正因为是目前这种积累状况才有我们的领导、我们的专家、我们的学者，来研究中国的养老金、中国的商业养老保险发展战略问题，因为问题很大，储备不足。为什么储备不足？问题很大，为什么我们有了企业年金，有了基本养老保险，实际上我们现在也存在着商业养老保险，为什么大家不抢着去买呢？如果大家都去买了，如果我们现在养老金的储备是10万亿、20万亿，请问我们今天还会以这个背景来研究今天的主题吗？可能我们就不会了。那么在我们的养老金管理当中，我们要换一个视角，什么视角？叫投资的视角，实际上全国社保基金，企业年金基金，其实都是投资产品，我们的商业养老保险其实对于个人来讲，就是一种投资产品。

　　我理解，投资最本质的需求是什么？两大需求，一大需求是安全；第二大需求是适当的收益。有了这两条他就可以满足现实的投资者的需要，我们把我们的养老保险和我们同期的金融市场的其他金融工具大家去做一个对比，我们要改变我们现在的金融机构，我们现在的金融资产180多万亿，这大量的资产在哪里呢？在银行、在储蓄，为什么大家选择银行、选择储蓄？因为它第一保本，第二有适当的收益率，同时我给大家汇报一下当前的两个，可能大家也都知道的故事。

　　一个故事是余额宝，一年多时间扩张到了7000多亿。朋友们，我们在这儿有很多做企业年金的朋友，我们做了十几年，到去年我们才7000多亿。还有一个案例是什么？今年大家知道我们的资本市场比较动荡，在这种动荡的情况下，大家知道我们保险行业有一个产品一枝独秀，是万能险，万能险今年实现多大的业务规模的增长？6000多亿，它作为一个投资产品提供给投资者的是什么呢？仅仅只是安全的平均收益也就4%左右，仅此而已。

　　对比这几个金融工具发现，社会的需求要满足养老金的需求，我们需要设计出安全的、有稳定收益的养老保险产品以及其他的养老金产品，可不可以设计出来呢？可以设计出来，其实我们研究金融的人，研究的朋友，都知道我们现成的有一个保本投资策略，如果把保本投资策略运用到我们的商业养老保险，运用到我们的企业年金，以及其他的养老金产品设计与管理当中，那么我们是可以设计出满足市场养老需要的养老金产品的。

　　我就用5分钟的时间，表达一个作为普通的金融消费者提出个人的一个期望，希望我们的养老金行业能够供应出被市场抢购的养老金产品与服务。谢谢大家！

　　主持人（姚飞）：第二组的时间总体是控制在合理的期间，因为时间关系，咱们讨论与提问环节不展开了，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与进在座的四位学者再进行联系。可以说世界上没有一个完美无缺的制度，希望第二单元四位专家的观点对大家思考有点借鉴。

　　第二单元论坛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第三单元

　　　主持人（房连泉）：首先非常荣幸实际上是给我一个学习的机会，我是商业养老保险的门外汉。下面有请四位老总上台，第一位是彭毅总，太平养老保险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第二位高菁总，平安养老保险股份有限公司。第三位李飞总，华夏人寿保险股份有限公司。第四位是陈鲍，泰康养老保险股份有限公司。

　　我简单介绍一下，第一单元第二单元非常丰富了，实际上我们这个单元大家也是非常期待的，我们有这么多好的政策怎么落地，实际上我们这个报告里大家仔细看，我们有中国的七个分报告，大家回头可以仔细看一下这个报告，三位专家是真正的专家，所以他们在我们这些提的方面有实际的经验，包括一些养老保险产品的设计，包括我们提出商业养老保险如何参与社保的经办和一些业务，还有我们商业养老保险参与养老服务，还有投资，实际上这几位老总有非常丰富的经验。

　　首先，有请高菁总来讲。

　　高菁：尊敬的郑老师，姚会长，各位嘉宾，新闻界的朋友们，下午好！

　　一天下来，刚才主持人说我们是专家，我们不是专家，我们只是在国家养老保障事业当中，在实践当中的一个践行者，走了十多年了，谈一谈感受和感想而已。

　　非常高兴今天能来参加这个论坛和中国养老发展的报告发布仪式，因为我参加了多期了，每次来都很振奋，因为都能听到很多新的东西和很多好的建议。

　　谈养老这块，我们还得要看一看目前的现状，虽然大家讲的已经很多了，因为老有所养是中华民族的美德，我想也是人类生生不息繁衍兴旺的动力。目前党和政府对养老金问题非常高度重视，十八届五中全会明确的指出到2020年要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且要建立更加公平和更加可持续的社会保障制度。

　　目前来看，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们还是很有信心的，尤其我们作为商业机构，国家政策逐步在向好。首先是养老顶层设计的清晰，基本养老金的保障制度建立，改革进程在加快，整合的力度也在加强，更多能够体现公平和效益性的结合。

　　第二支柱企业年金大家也看到了，继续扩大到机关事业单位和军人领域，这也是一个信号，国家的养老保障制度从碎片化走向大一统，也体现了社会的公平正义，而且继续在扩面。

　　第三支柱来看，个人税延养老保障制度正在积极的筹备，择时在推行。

　　第二是养老金的储备速度继续在加快。大家从这几个数字上能看到，第一支柱基本养老金的结余从09年1.32万亿，增长到14年的3.56万亿，年均增长34%。第二支柱从06年开始起步的910亿增长到14年的7689亿，年均增长93%。第三支柱2014年我们个人年金保险保费收入2822亿，从2001年到2014年年均增长17%，现在已经大概累计突破1万亿了，不含储蓄养老，含储蓄养老还要多。第三块从养老保障的惠及面来看也是在扩大，第一支柱的人数从3.2亿到2014年的8.4亿，年均增长了33%。企业年金第二支柱，刚才有老师说过，建立年金计划的企业数从2.4万户增长到2014年的7.48万户，年均增长26%。参加的职工人数从964万人到2014年2923万人，年均增长17%。第三支柱也是这样，第三支柱保单我们统计了一下达到7万件，覆盖1亿人次。累计保额达到1.4万亿，第四块看养老金安全是有效运行的，因为第一支柱只能限于银行存款和购买国债，收益率保持在3左右，其实没有保值增值的，所以我觉得不叫有效，应该叫有秩序。

　　第二支柱由于现在投资的范围覆盖到货币类、权益类和另类产品，年金投资收益高于一支柱，07年到现在累计收益率应该是7.87%，今年能突破9，平安养老险数字出来大概在10.28左右。

　　这些都是非常好的一面。但是养老金存在的问题，我想中国人的养老问题核心问题还是养老金的储备不足，从两个方面可以看到，一个就是养老金的储备指数处于基本线以下，今年11月29号中国保险学会主办，社科院世界社保研究中心、人社部社保研究所和中国金融信息中心联合主办，由平安养老承办的中国职工养老储备指数大中城市的报告发布会，中国职工养老储备指数现在是59.7，也是郑老师主导研究的课题，这个数字就说明目前的养老储备指数仅仅只能满足城市职工的基本养老要求，城市尚且如此，农村养老更加堪忧。

　　第二养老金储备规模过低，到2014年底我们规模大概5.4万亿，第一支柱3.6万亿，第二支柱0.8万亿，第三支柱1万亿，仅占GDP比重的8%。这个和发达国家，美国，和经合组织34个国家差距比较大，人均储备也仅有3375元，美国是55万元人民币，是我们的167倍，经合组织国家是11万元人民币，是我们的33倍。造成上述问题的原因，我想归纳为三个原因：

　　第一，第一支柱投资收益过低，没有达到保值增值，甚至于超不过通胀。第二支柱企业年金建立计划的门槛抬高，覆盖面太少，基金积累太低。除了企业以外的其他各类群体还没有建立年金这么一个第二支柱。第三个原因，个人养老还是以自愿购买养老产品为主，个人养老金的帐户还没有建立。

　　我想十八届五中全会以后，我们迎来了最重要的战略发展机遇期，因为目标是建立小康社会，特别是养老保障领域，这次公报不知道大家看到没有，明确提出拓宽社会保险基金投资渠道，加强风险管理，提高投资回报率，发展职业年金、企业年金、商业养老保险。而且去年8月份，保险业的新“国十条”的发布，更是将保险业视为重要产业和风险管理的基本手段，是社会的稳定器、经济的助推器，鼓励商业保险公司参与社会保障体系建设。借着这种利好的政策，中国养老金市场化改革正在加快，保险行业迎来很好的发展机遇。

　　我们统计一下这三块能够释放很大的蛋糕。首先是基本养老金投资规模达到2万亿，我说的是商业化投资。第二职业年金启动以后每年会释放1500亿，加上过去企业年金的续期规模每年1500亿，会达到年度3000亿规模左右。个人商业养老税延EET模式会达到500亿的规模。我们平安养老比较早，我们2004年11月底拿到的牌照，05年的8月份拿到了人社部受托帐管投资管理人三项年金资格，这十多年走来，我们历经市场的起伏跌荡，和中国养老金市场相生相伴，与行业共同成长，经过十多年发展成为中国养老金市场发展的开拓者、创新者和推动者。我们积极参与了年金重要政策意见征求、课题研究、产品创新，主动承担起推动市场法人受托等职责，为行业发展作出了一定的贡献。

　　这十多年的发展，我们平安养老险管理的企业年金基金受托资产、投资资产加保监会批复的养老保障资产类的业务，累计的业务规模现在已经突破了2800亿，接近3000亿，今年成功入选了2015年亚洲保险竞争力国内寿险第九名，2015年度最佳专业养老险公司的称号。我想业绩的取得主要也是得益于政府的社会民生政策，得益于监管部门的长期正确的指导和帮助。虽然是一家商业保险公司，但更是民生工作的参与者，是党和政府践行民生政策的有利工具，所以下面谈一谈平安养老险怎么做的。

　　我们一体两翼布局的一个组织架构产品体系，定位要做国内领先的养老资产管理机构。一体两翼，主要是指以养老资产管理平台为依托，首先做强机构的养老资产，再做大个人养老资产，全面服务三支柱。我想这里要做到一体两翼的话，首先要做好以下几项工作。

　　首先是投资理念，一个商业保险机构，一定要有明确的定位和坚持的投资理念，我们投资理念八个字稳中求进、赢在持续。通过四个方面做到，不断的发展扩大投研队伍，在市场上找认可度高的研究人员加盟，提升整体的研究挖掘能力。第二要通过业绩考核指标的设定，将稳中求进落实到每个投资团队成员身上，来确保这个理念的执行。第三提升投资的风控独立性，使投资风控更加独立的站在风险管理的视角，对投资风险保持高度的警惕。第四严格执行贯彻投资纪律，因为对于摸索出来的投资纪律，无论市场怎么波动都要严格执行，树立良好的投资文化。

　　第二是产品创新，继续坚持产品创新，用产品满足客户的需求。我们做了几个方面的工作，首先是建立最丰富的产品线，提供最广泛的年金投资产品，养老金投资产品，包括货币类、固收类、混合类、权益类以及创新类。第二布局布局养老金产品的创新，发起行业第一只优先股后，开放式信托养老金产品，并积极准备股权增发绝对收益型养老金产品的研究和开发。第三通过养老金产品的推广可以提高效率，满足企业各种投资需求，目前得到客户的良好反响和行业其他投资管理人的接受。大家知道我们从做第二支柱企业年金就能体会到，有的像央企十几万人，年金就是几个亿，甚至于几十亿都有，但是有的小企业人数一万人还不到，年金才几千万，所以一定要有适合的产品，年金的投资也是这几年逐步的开放，刚开始我们杨总知道，只有做二级市场，后来可以做一级市场，可以做银行理财产品、信托计划、资产管理计划，到去年就开始试点可以投优先股、股权，参与国企改制，分享国企改制的红利，比如中石化销售公司的改制。包括铁路的发展基金，这是去年开始逐步在开放的投资。

　　第四我们受人社部的委托，也是在郑老师的指导下，我们正在牵头研究TDF生命周期基金，并争取能够先行先试，为年金以及未来个人帐户、个人投资选择权来提供产品的支撑。第五强化受托直投产品的选择能力，通过选择市场优秀产品进一步提高和稳定养老金的投资收益。第六培养直接债权、股权、不动产、海外资产、衍生品等投资能力，来提升另类资产对年金投资收益的贡献。第七密切关注个人税延商业养老保险政策动向，积极做好产品研发，全面承接第三支柱。

　　作为第二支柱市场份额最大者，平安在继续强化受托配置能力这块也是在加强这方面的能力，主要是三个方面，第一受托战略资产配置，继续强化稳定收益类资产，控制权益类资产，加强创业类资产，增加安全建设，防范市场大起大落的风险。第二我们自主开发，为委托人提供了受托投资顾问系统，通过这个系统实现资产配置、投资评估、风险监控、信息披露。第三实现受托营运管理系统自动化，打造从委托人到受托人到帐管人的全流通化管理，来全面提升第二支柱的营运时效和准确性。

　　最后两点，建立严密的风控和营运体系，规避风险，确保资产安全的政策措施，这块我也不详细说了，包括安全店的策略、性评团队、风控中心，因为这块人力成本也是蛮大的。我记得上午有位专家说了，轰轰烈烈又不挣钱，做年金是很苦的一件事情，我们跟郑老师汇报过，杨总也知道，一直在亏。

　　最后打造高精专的直投团队，保障业绩稳定。我想未来我们平安养老险按照上述的规划，全面投身于三支柱的建设，为中国养老保障作贡献，成为让客户满意、让监管部门放心、让市场认同的专业养老金机构，非常感谢主办方的邀请，感谢大家对平安养老险的支持，祝大家幸福快乐。谢谢。

　　主持人（房连泉）：谢谢高总的演讲。我们报告中的学者有个观点，“十三五”时期我们要大力发展综合性、专业性的养老保险公司一体化的服务，将来我们市场的发展更多是靠这种公司支撑。 下面请李总发表演讲。

　　　李飞：各位领导，专家、学者，媒体的朋友们，大家下午好！

　　非常感谢中国保险学会邀请华夏参加这次研讨会，因为我们不属于养老险公司7家试点，我们现在正在争取报批牌照，但是我们已经在积极筹划这件事情。今天这个研讨会我觉得主题非常鲜明，商业养老保险发展战略与经济社会发展，主题已经契合于“十三五”规划，也契合于我国养老保险顶层设计这个初步工作的方案。也契合于个税递延型养老保险政策即将要出台，所以我说这个会非常及时，也是高瞻远瞩的会，这么多国家级的智库在研讨这个问题，所以我今天学到很多东西。

　　我觉得今天大家这么能够坚持下来，大家就是学习学习再学习，这种学习精神非常好，也是难得的机会。华夏保险作为中小保险公司，成立以来一直在不断的探索和尝试如何发展经营管理好商业养老保险业务。刚才也听了各位专家、学者的报告，使我对商业养老保险的未来发展有了更全面、更全新的、深刻的认识。华夏保险是06年成立的，至今已经走了第九年的历程，特别是在近三年里发展业务突飞猛进，这主要是得益于行业的市场化改革，得益于保监会相继出台的13项投资政策，以及保险行业市场化改革正式拉开序幕。

　　保险行业的发展活力也得到了快速的释放，所以我们抓住了这个机遇，我们确定了规模先行结构跟进的发展战略，并且实施了承保与投资双轮驱动互动的经营策略，通过快速增长承保业务，为投资提供源源不断的资金供给，做大资产规模，筑牢发展的基石，通过做强资产开拓投资领域，提升投资收益水平，来反哺于承保，实现资产、负债有效匹配和良性的循环。

　　我们经过三年的实践，这三年实际上在2012年总保费是80亿，2013年300亿，2014年700亿，今年1600亿。从增长程度来看现在保险行业发展的非常迅猛。

　　公司初步实现了规模与效益同步发展的阶段性的目标，初步走出了一条中小保险公司差异化发展的新路子、新模式。今天听取了各位专家对社会养老保障体系第三支柱商业养老保险发展的分析，我认为保险业又迎来了新的发展机遇。随着人口老龄化加速，在老龄化达到高峰前，建立多层次混合型社会养老保障体系是当务之急。

　　我说保险新“国十条”的颁布，国家已经赋予了我们这个行业服务社会治理体系和能力建设的现代化的重任，同时为促进商业养老保险快速发展，个税递延型养老保险政策即将出台，商业养老保险发展也将迎来政策、环境最好的阶段，也为我们保险业承担国家重任创造了条件，必将成为保险业快速发展的新增长点。

　　作为华夏，我们要牢牢地把握住这特发展的机遇，在思想上高度重视深刻理解和认识第三支柱的意义，增强发展商业养老保险的使命。在管理上，要集中资源，向商业养老保险发展业务倾斜，在行动上围绕五大功能做好发展战略规划和设计，要快速地跟进、务实地推进。

　　总之，我们华夏将读懂政策、利用好政策，将以全新的养老产品衔接政策，争取成为首家试点公司。今天中国保险学会的领导都在，希望帮我们呼吁一下，特别今天上午黄主席来，我们要能够发言说一说能取得领导的更加支持。

　　我个人也谈一下粗浅的理解和看法，请专家学者给予批评指正。

　　第一，要扩大税优政策适用的范围。个险、养老保险的优税政策虽然难产，但是即将落地，但是税优政策能不能推动商业养老保险发展仍然需要实践证明。我这是说推动商业养老保险的发展，不仅仅需要税优政策，其他相关政策也要放松管制，如投资政策，要通过安全高效投资收益，为进一步降低保险费率或免费提供增值服务创造条件。刚才我又听到一个，换一个角度，把它看成是一个投资产品，我觉得这个思路非常好，因为好的政策但是老百姓不认可，实际上我们所有产品在柜台上买的，就是看你收益率。我想我们一定要在这方面有一个思想上的认识，通过我们提供安全高效的投资，有个较高的投资收益，为进一步降低保险费率或免费提供一个增值的服务创造条件，这样老百姓才认可。

　　第二是拓展养老保险的服务功能，保险业不仅要盯着养老保险产品，更要将养老产品的功能和服务进行外延、扩大，融入到养老健康服务，积极开展保险+养老、健康+养老的探索，以投资的方式介入上下游产业链，形成以商业养老保险为中心的良性发展的生态圈。这也是当前保险业一个热门话题，也是保险公司正在积极探索的一个领域。

　　第三，要增加专业养老保险公司的数量，因为现在要承接国家战略，也是一个保民工程、稳定工程，现在我们仅仅就有7家，现在正在扩大试点，在这方面希望尽快的在数量上满足发展的需要。

　　第四，保险公司我们要自己练好内功，现阶段养老问题主要集中在养老资金的供给上，但随着社会发展和人们需求的多样化，商业养老保险不仅要提供养老资金的保障，而且要围绕提供各种养老服务，如老年医疗服务、老年健康保健服务、老年护理服务、临终护理服务等等，所以保险公司首先要在产品设计和供给上做好文章，提供适合满足居民多元化需求的产品。

　　最后，要兼顾高中低的客户。国家对商业养老保险给予的优惠政策是要求保险业在构建多层次养老保险体系中发挥作用。因此，保险业在重视高端客户的同时不能忽视中低端客户，他们才是最需要商业养老保险保障的人群，特别是国家正在实施供给侧改革，中低端产业里的人群、城镇化推进形势从农村转城市的居民，万众创新、大众创业形成的小微企业的群体，保险公司应提供适合他们养老保险的产品，这样才能实现国家大力发展商业养老保险的目的，实现全覆盖的目标，才能真正为国分忧。

　　谢谢大家！

　　主持人（房连泉）：谢谢李总，他讲了五个方面的建议非常有见地，特别讲到个人延税型商业养老保险这块，它不仅是一个税优的政策，还是一个投资帐户，这个大家都有共识。我想如何借鉴IRA这种个人帐户发展经验，建立中国特色的税优政策做一个个人养老帐户，是我们需要思考的问题。

　　下面请泰康的陈总来做演讲，泰康的养老社区大家也非常感兴趣的。

　　陈鲍：各位领导，各位专家，各位来宾，大家下午好！

　　今天我是最后一名演讲者，刚才听到各位老师们对中国养老产业和目前国家社会养老体制改革，有很多很新的观点，很翔实的数据支持，也是受益匪浅。最后作为泰康，或者作为我们研究所从事的养老保险这个事业，我想换一个角度，尽量的不跟前面的各位领导和嘉宾的发言重复。我们想从去理解怎么样为这些养老需求的消费者，怎么样做好养老的管理服务这个角度，跟大家讲一讲我们的观点。

　　在刚刚结束的互联网大会上，马云也提到了一个大家最近朋友圈的一段话，我们截取两句话来说，这是一个如果你不醒来就永远不要醒来的一个时代，这也是一个如果你没有做好准备或者说你被人打垮却不知道对手在哪里的时代。作为我们现在养老保险的从业者，我们感受到其实除了这个国家发展的需求和制度改革，我们感受到最大的是压力。因为养老保险的体系和养老保险产品，最近几年的创新和规模增长非常的巨大，除去投资型的产品，从传统的真正的回归到养老保险本质的、长期的退休型养老保险产品发展来看，每年增长的保费幅度，在各个公司来讲应该说都不低于20—30%，所以整个市场的需求是在不断扩大，而目前中国的老龄化结构给我们带来非常大的市场潜力。接下来怎么做好这样一项工作，我们认为在整个养老模式探讨上主要解决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拿什么养老的问题，养老金的问题。第二保险公司除了做产品其实应该做服务。所以第二个问题就是怎么养老，养老方式的问题。

　　第一个问题就是养老金的持续需求，其实过去都谈到一个概念，中国老太太和美国老太太，中国老太太临终前买了一套房，美国老太太一辈子贷款买房，临终还完贷款，这是比较好的小例子。但是实际上我觉得并不完全这样，养老金管理上中国和美国模式不太一样，中国人说得更多的是把资金放在银行做储蓄。美国更多通过401K制度和IRA制度，在员工工作的时候已经储存了足够分量的退休的养老保障资金，所以在职生活的时候就可以更好的做这样的消费和管理。

　　从我们替代率的角度来看，现在无论是世界银行还是联合国的角度，都需要50—70%以上的替代率，目前中国的基本养老保险替代率下降，刚才也谈到很多，企业年金或者职业年金替代率的角度，跟我们政策法规的缴费比例还是有一定的关系，总的来讲，未来会达到10—20%，但是目前从现在的缴费比例来看还是需要一个发展的过程。

　　第三支柱就是个人养老储蓄，国家会马上推出个人养老保险，这也是我们每个公司都很期待的。另外，其实在很多商业养老保险中也会有很多的意识超前或者更多的有养老保障意识的人员购买。在各个相应的企业和行业，也是通过我们的基本养老保险，企业年金、职业年金和个人保障方式构建我们的养老保障体制。

　　这是中国模式跟美国数据的对比，如果按照我们现在的统计数据，美国的退休人员养老金资源的来源最大的一块是401K或者IRA合计在一起的帐户，基本上能够占到他退休收入来源的40%，在我们国家基本上靠基本养老保险覆盖这40%。另外他的公立退休金20%，还有其他的资产收益等等。所以整个结构跟目前中国模式差得比较远，但是这成为我们现在一些养老金管理机构很大的市场前景所在。所以刚才各位领导也提到，无论是我们政府还是监管机构，能够开放性的让更多公司进入，我相信这也是很好的势头。再提一下养老方式的问题。

　　养老保险目前是比较固化的模式，但是养老方式是现在更多在探索的阶段，但是也是迫于眉睫的阶段，毕竟老龄化的来临，资金问题我觉得并不是没有办法解决，因为毕竟中国人还是存钱的，还有房产，还有资金的储备，但是养老方式和养老资源才是问题。第一就是供养问题，中国的人口结构，目前国家放开了二孩制度，但是中间毕竟有断档期，现在无论是40岁以上的，在座的各位会有压力，就算是80后现在也感觉到压力山大，因为要赡养4个以上老人，所以这种完全靠过去的由人力、家庭解决养老的退休问题比较难以解决。同时家庭解决还有问题，目前看到的数字来看，这并不是一个的好的养老生活，前面先有领导谈到，这个退休生活最重要的是什么？最重要的是要生活的好，生活的开心，但是目前的老年生活是这样吗？从2012年中国民生发展报告来看，多数老人在居家养老的环境中子女陪伴老人时间很有限，每日最少只有0.21个小时，基本不到半个小时，最多只有1.68小时，而老年人更多的问题是没有很好的社交、娱乐和活动范围。离退休的男性，65—69岁闲暇时间每天有9.31小时，基本超过8小时工作制，主要时间没有太多的事情做。60岁以上的老人每天看电视的时间是4小时16分，现在我们可能没有多少人会有这么多时间了，而且看电视我觉得是一种比较孤独的消遣方式。48.9%的老人，一周与邻居聊天的次数小于等于1，这个意思就基本上属于一周不出门。那么这也是保险公司还要承担的一个问题，我们要做好养老产业不光是盼养老金还要盼养老服务，怎么样让中国的老年人老有所养，然后能够更好地生活，其实也是我们这个行业和我们这个产业应该肩负的责任。从机构养老，目前看国家的供给肯定是比较难的，因为目前国家的供给更多还是以公益为主，所以更多的还是需要更好的管理方式和更好的模式解决。

　　接下来谈一下泰康在这个模式上的探索。从发展上来讲，泰康的发展方式还是有一点点的独特，目前公司比较高度的聚焦养老的产业或者衍生出来的医疗产业，深耕寿险的产业链，当然产品上我们还是比较全的，有企业年金，也有个人的商业养老保险产品，而且我们也在探索新的形式，因为目前无论是在座很多大的机构，像平安、太平，我们都是在职业年金、企业年金当时开始发展的时候，2004年慢慢进入这个产业，那个时候基本是机构对机构的服务模式，就是向企业客户服务。但是实际上背后需要养老保险的是个人，所以我们也在探索我们的BBC的模式，通过企业延伸到员工个人养老产品。

　　除了养老之后我们还发现另外一个领域，一旦进入养老产业以后发现，养老产业中其实大家把养老金花到哪去了？最大的支出是医疗，因为老年人最多的问题是身体的问题，所以这马上延伸出养老产业和医疗产业相关，所以目前我们也是从我们补充养老保险产品到一揽子的福利计划，现在延伸到最新的领域就是医养融合的体系，我们也在扩充我们的医疗产品、医疗保障，融合产品与医疗服务的体系。

　　接下来介绍一下我们怎么做的。实际也是借鉴，中国跟美国无论是养老人口的结构还是社会发展是比较相似的，我们泰康其实也是蛮早探索全球的管理模式，最终确定参照美国的CCRC的养老管理模式，CCRC就是全程照料式的养老陪护的服务模式，它是通过老年人的四个阶段，包括自由生活的阶段、协助护理的阶段、完全护理的阶段，包括有一些特殊病症，比如帕金森等等。

　　从美国养老管理机构的数据上来看，在美国很早实现CCRC社区管理模式的老年人，基本上中国的老年人身体功能曲线是比较快地进入到身体有各式各样的问题，包括去医院的次数比较多，但是实际上在美国采取的模式是身体还比较健康，往往在最后这个阶段的时间段比较少，所以在退休之后很多的时间实际上还是有比较高的生活质量。这是一些在寿命和生活质量上的数据，就不一一介绍了。

　　泰康我们在2007年开始探索养老社区的管理模式，我们首批在保监会拿到养老规划建设和实际投资的资格，目前在全国落地的有7个省市，北京、上海、广州、苏州、三亚，包括最新的成都，也在建设这样的养老社区。养老社区主要是两个板块，一个是宜居设计，我们参考美国的模式，引入了包括美国和国际上的运营商给予养老社区建设上的指导和标准。另外，我们也是配合养老社区的看护和服务上，我们是直接与很多的院校，我们办了泰康班，按照国际的模式打造医疗护理人员，最后也会在美国的咨询机构进行培训，然后直接进入社区中进行服务。管理上也要考虑高效的安全设施的设置，包括智能安全，包括像餐饮，餐饮考虑到老年人食物跟普通人还是不一样，像我们在北京这个社区，就是通过松鹤楼这边做的餐饮供给。

　　在社交文娱方面我特别有感受，今年6月份我们北京的社区正式开业，目前有第一批老人入住，在跟他们互动过程中，发现老年人在社区以后生活的活动意愿大大提高了。包括像书法、园艺、电子高尔夫、游泳池，这些设施固化以后让老年人活动的意愿变得很强，包括我们去的时候发现，很多老年人自己都是文艺的骨干，都会带领大家一起做一些活动，我们也是每天都是有课程，24小时都有课程，让老年人进行参与。

　　再就是医养结合，泰康在进驻医疗的产业，我们在自建医院，我们也在跟国内外的医院合作，建立我们专业护理分级分区。目前也是很多科技或者健康产业的产业，像华大基因，包括和南京仙林鼓楼医院，都是在做合作，未来希望把医疗产业通过养老保险公司介入，给我们客户直接提供医疗产品的服务。

　　最后介绍一下我们北京的燕园，因为这是首批开放的旗舰店，燕园占地面积17万平方米，可以容纳3000户，因为都是独门独户的老人，一期工程2015年6月竣工，最新消息是今天护理区开放，这些活动不便的老人直接到护理区入住，包括后期还有临终关怀的服务，不像过去的养老机构在最后的时间由家人接回去照顾，我们不是，我们是全程的。

　　所以这一切是希望帮助现在面临压力的这几代人在未来对我们的家人和养老产业有一个更好的解决思路，以上就是我的汇报内容，谢谢大家。

　　主持人（房连泉）：谢谢陈鲍总他讲了很多泰康老的社区经验。最后还是留个5—10分钟时间给大家提问。

　　提问：您好，我想问一个问题，我来自西安西北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我是从事于社会保险的研究，但是这些年一直研究商业保险和社会保险结合的问题，也服务于陕西的保险公司，银保和个险都做了很多，在和平安合作过程中有这样一个问题，我和陕西平安、包括华夏在思考一个问题，我们现在社保里的个人帐户，我们看到个人帐户按照139去除，也就是说按照12.5年的期限来分享个人帐户的积累，随着老龄化的延长，12.5年以后人可能健在，所以我们在想和保险公司探讨什么样的问题呢？我们社会养老保险8%的缴费可不可以变成年金保险，平安有很多创新，我想问一下，当年金保险不是具有短交色彩或者差异性缴费的时候，比如说我的工资八千块钱，我按照8%缴费的时候，我每个月缴费不确定，在这种不确定情况下，可不可以转化成年金保险的缴费，来换取未来生存给付或者联合生存给付，谢谢高总。

　　高菁：首先我要问，你这个合作的是什么产品？

　　提问：个险和银保都有做。

　　高菁：个险和银保产品我没有触及，因为我们今天讲的三支柱，首先第一支柱是基本养老，基本养老我们正在推动投资的商业化运作，这么多年这块投资运作一直没有放开，去年广东社保搞试点了。第二支柱目前为止还是企业年金，还是05年国家劳动保障部启动的企业年金，现在马上推动的是事业单位公务员的养老改革并轨的职业年金。第三块我们讲的商业养老保险，我所在的平安商业养老公司定位，我在郑老师的指导下，我们在推动养老的税延产品，还有第二块想学美国IRA做个人养老金的帐户，这块是我们研究和探索的，您说到的如果银保和个险的个人储蓄养老产品我确实没有接触过，你说怎么设计、测算，我确实回答不了。

　　基于您的判断，我们知道年金保险有很多前期的特点，企业年金仍然具有未来给付的时候年金保险的属性，如果说在缴费的时候并不是定额的缴费，比如每年确定缴五千或者一万的，而是转化为可变的缴费，基于企业年金在养老金运作过程中这样模式可不可行？

　　　高菁：年金基本都是定额的，单位缴多少个人缴多少，建立计划时就定下来了，而且年金要通过职代会，很规范，不能有太多的级差，必须普惠，当然基本养老是最普惠型，所以年金必须开职代会，70%职工要举手通过，才能把这个单一计划建立起来，所以它的缴费无论单位还是个人都是固定和统一的。

　　　提问：比例是固定的，但是总额并不固定。

　　高菁：总额要根据每个人上一年度的工资总额确定。中国的第一支柱我打个比方，第一是长短厚薄都是均匀的。第二层是补充养老，无论是企业年金还是职业年金，补充养老就可以厚薄不均，长短不限，也可以根据企业员工在企业的工龄长短、贡献高低，会有一个差距的，当然也可能配合企业的人力资源管理做一个金手铐，因为集体帐户和个人帐户会有一个权益归属，今天有专家谈到过这一块，根据他贡献的年份。

　　提问：陈总您好，刚才听了您讲泰康养老，特别是社区医养结合，社区养老机构这块非常感兴趣，因为我也是学医出身的，和校友们组建了一个叫健康科技公司，主要是做健康医疗服务这方面。另外，现在想面对社区搞家庭医生这块的服务。最近我的一个朋友在海淀那边一个三甲医院申请了老年病二级医疗资质，但是这个一直没有落地，原因是好像得跟海淀那边的养老机构结合，这个事儿也是刚刚做，我想请教一下这样的落地困难吗，如果和养老机构结合？

　　陈鲍：这里我说一下我们自己做的方式，大家其实可以看到，我们在做社区的时候我们动作很快，因为我们在全国，从我们拿牌照到现在第一家社区落地，我们同时在建的有七八家，这个速度很快，只用了三四天的时间，当然前期有准备，但是医疗这个领域会难一些，因为我们现在讲社会养老体制改革在养老产业动作比较快，医疗产业会慢一点，但是实际上医疗产业是一样的，也是有基本医疗、补充医疗，但是补充医疗不像企业年金是全国一盘棋，都有很好的制度设计，补充医疗现在没有，很多概念是模糊的。再往后延伸的医疗管理服务，更多的是基本医疗，然后医院的支付体系，去打包这样做的，包括我们现在去申请一个基本医疗的定点都是很难的。所以我们在做医疗的模式上，我们其实也是比较坎坷。我们最新的做法，就是我们在跟一些三甲医院做联合，但是这种联合目前在北京比较难，所以我们绕开北京，比如说在华中科技、华西医院，在南京的鼓楼医院，找一些可能合作的意愿更强烈一点的，创新意识更强的三甲医院。这是第一层保障，就是和医院的合作，医院合作之后我们跟它投资，再建合资医院，用他的师资力量巩固我们的这套体系。

　　第二层合作，直接跟三级医院做转诊的合作，因为毕竟有些重大的疾病，因为老年病分康复型、突发型，这些重大疾病跟三甲医院做转诊，因为我们自己的社区一般离市区要求是在一小时车程以内，所以基本上跟三级医院转诊，我们控制在20分钟左右，所以是可以实现的。

　　第三层在社区自建医院，但是每个医院的牌照拿到都是很艰辛，特别在北京，因为也是经常跟北京市医改办的办公室联系，现在北京在排队定点的医疗社保的支付牌照，已经排了很多家，这里也是要慢慢坚持的过程。但是目前社区康复医院定位还是两个，第一个是对老年身体机能的恢复，我们发现其实很多老年人的身体机能并不是忽然就很虚弱，更多的时候是没有很好的照顾，有些老年人到这个环境生活了以后，我们通过社区医院跟他的看护、饮食的调配，包括做一些物理的理疗，我们有一些设备，可能一两个月以后他可以回到自由生活去，其实大部分人是没有很好的体制帮助他恢复，所以这是我们社区医院第一个功能，帮一些身体机能可以恢复的人来做诊疗。第二个机能主要做慢性病，我们看北京的医疗资源，可能早上七八点，很多老头老太太在医院排队，解决这个问题。其实慢性病不是那么医治，主要是被公共医疗资源挤占了，所以对常见的慢性病有相应的诊疗。

　　第三是做一些研究，到底怎么样给老年人有很好的生活和医疗体制，包括我们和协和在我们社区有专门的研究办公室，包括我们和海外的像霍普金斯医院、像哈佛医学院我们也有互联的项目在做，其实也一半是在做服务，另外一半其实也在做一些老年人的研究。

　　提问：你们在社区养老机构这块现在在北京的覆盖面有多大？另外这个养老机构审批主要是通过民政部门还是卫生部门？

　　　陈鲍：养老机构两个概念，一种是国家办理的养老机构，特别是像现在的福利院所，这个主要是指的这种，我们并不是完全走这样的模式，我们实际上就是自己经营的牌照，经营的养老社区的牌照，从保监会这边，然后跟北京市政府做申请，然后拿到相应的用地来做的。其实我们过去研究过做社区养老的模式，但是效果并不是很好，因为社区内部的资源还是不能达到那个效果。

　　提问：想问那个老总，刚刚他提到，企业年金做的很困难一直在亏损，想知道怎么会这样？

　　陈鲍：我代为解释一下，其实有各种各样的原因。第一，本身养老产业在中国是中间态，他不是从一开始发展的，我们整个中国的人口结构实际上已经到老龄化了，我们企业年金制度是从04年开始，一开始做这个产业需求很大，任何成立一家管理机构来做养老金的管理和服务，包括系统的建设和初期的筹备，我觉得这个会出现一些亏损或者说一开始投入大量的成本，这个是比较正常的。

　　第二，刚才其实很多领导谈到，中国养老金的规模我们看到的是八千亿，但实际上是很小的数字，非常小，无论跟GDP比还是跟中国目前人口总数比都非常小，因为我们在人社部对所有养老金的收费有严格的要求，管理费用实际非常的低廉，更多的时候是一种靠规模效应来积累。但是由于整个市场的规模不够大，八千亿的规模，整个的管理费收入可能跟现在搭建这些网点做服务，去建设系统，还是有所差距，但是我觉得未来一定是好的。因为养老金的制度一定是上升，这个我觉得前景还是不错的，每年现在企业年金的增额基本在一千亿的规模，在慢慢往上走。但是我们投入的成本，最大的投入成本，系统、制度、流程设计，这块已经先期投入了，所以未来这个也会慢慢改善，但是会有一段比较艰难的日子要过。

　　提问：我来自上海工程技术大学的老师。我提一个简单的问题，因为现在商业养老保险可以预期未来有较大的发展，我前几天搜了万德（音）的软件看了商业养老保险的具体产品，实际上很多公司推出了跟养老有关的保险产品，大概400多种，我发现商业养老保险的产品不仅种类多，而且产品复杂度也在不断增加。那根据西南财经大学的家庭金融的调查，实际上中国的消费者金融素养水平并不高，如果说未来这400种变成4000种或者更多的产品出现，我们的消费者怎么进行正确的选择？因为会有第三方评价机构进行评价，我们商业养老保险如果出现大量新的产品，因为不断开发新的产品，如何把这块的不对称能够补起来。

　　陈鲍：像刚才高总提到的也是一样，因为我们都是养老金公司，您提到的商业养老保险产品，可能更多的属于个人保险那个领域，所以其实我们的产品很少，都比较简单。第一个就是企业年金，这个是国家制度设计的，完全按照监管的要求，无论管理还是方案的设计，还有审批、投资范围，这个都是受国家严格的监管，是一致化的。另外，在这个基础上有一些年金产品，基本上也是属于刚才也有提问提到的，它就是固定的缴存，然后在退休时进行领取的。我觉得您提到一个很好的问题，也是我们现在在做的，就是投资者教育的问题，很多的民众，包括最近的一些事件，对这种投资产品的本质不是很了解，我觉得这也是我们商业机构，包括未来整个的管理模式上透明度上应该做的问题。

　　　主持人（房连泉）：时间关系提问这个环节差不多了。我想请郑老师回答一个问题。

　　提问：我的问题是关于转轨成本的问题，我们知道企业职工养老金那里面有一个转轨成本，我们中国现在养老金费率比较高，投资收益率比较低，这两个问题共同的原因。这个养老金转轨成本在去年、前年有关领导透露出可能会采用名义帐户制这样一个解决思路，我就想请问一下现在的政策走势是什么样？

　　第二个问题是并轨养老金公共部门的，就是和事业单位并轨之后也会产生一个转轨成本的问题，这个转轨成本是不是也打算用类似的方式处理，这个可能也是一个政策走向的问题。

　　　郑秉文：三中全会提出来完善个人帐户制度，用这个表述来代替了以前十几年来表述的继续做实个人帐户试点的表述。这样的结果现在不知道政策面是个什么情况，我也搞不清，我的解释是向名义帐户制转型，这是我个人的解释，我作为一个学者，我这是学习三中全会的一个体会。那么政策面是什么样？也许是一中各表，那我就不知道了。

　　第二个问题的回答，如果要是这样的话，那么机关事业单位的改革，转轨成本的问题就基本不存在了，因为个人帐户要是没有做实，现收现付就不存在了。

　　第三个问题，为什么费率这么高，替代率这么低呢？这是制度设计存在的问题，我们现在存在两个费率，一个是名义费率奇高无比，一个是实际费率很低，大约一半左右。两个费率并存，我们执行的是实时的实际费率，但是我们名义上的费率在一部分企业里也是执行的，导致他们吃亏了，于是出现负激励，负激励出现以后这个制度的收入就趋向于减少，越来越少，整个制度作为负激励的情况下，他的两个费率就更加背离了，这就导致大家都发生道德风险，如果不发生的话就吃亏了，不发生的话要承担那么大的费用，所以大家都得发生，都得发生的情况下就公平了。试想想如果这个世界上有10个人，有9个人在碳排放1个人没有碳排放你说公平吗？于是这一个人必须也得碳排放，这10个人都碳排放了就公平了。第二这10个人都必须碳排放一样才公平，否则多少也有不公平的问题，这就是公地悲剧的结果，这就是目前这个制度处于公地悲剧的结果。

　　这个会议即将结束了，现在是5：20了，根据议程的设置还是有一个总结，我就讲这么四点，是我个人学习的体会，我是学习上周闭幕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的体会，我讲讲我的学习体会与今天开会会议的结果。

　　第一，个人养老保险的税优政策经过七八年的努力终于将要落地了。经过了七八年的时间，很不容易。但是我更觉得税优政策一旦落地之后，更大的挑战摆在我们面前，我们需要凝聚共识，我们需要选择慎重，我们需要一条正确的道路，否则的话虽然税收优惠政策有了，但是我们仍然没有达到胜利的彼岸。这是我的第一点体会。

　　第二，个人养老金制度，个人养老金制度我叫第三制度。第二支柱也是帐户型养老金制度，我如果用帐户养老金的概念来说明第二、第三支柱的话我觉得也是讲得通的，个人我就用这个词了，它代表第二、第三支柱。个人养老金制度是国民福祉的需要，是建设资产社会的需要，是国家团结稳定的需要。有一个庞大的中产阶级的社会是稳定的，有一个巨大的橄榄型阶层的社会是稳定的，否则的话就是不稳定的，所以帐户型养老金的建立，我个人认为在福祉方面要说多重要就有多重要。如果说我上午说的，从家庭财富净值比重来讲是重要的话，那么从我们社会稳定团结的角度就更加重要了。我们可以看一看，世界上动荡的国家和不太动荡的国家有一个重要的指标，你可以看看个人养老金的占比，那么家庭财富耐用消费品不用说了，房产不用说了，中国的住房自有率恐怕全世界最高了，在这样一个财富结构的情况下，不动产财富的流动性，受老龄化的影响将是巨大的。第二个看法它是福祉的需要，个人帐户养老金。

　　第三，税收政策撬动养老金，它是撬动我们个税体制改革的一个抓手，我们税制改革是1994年开始的，从那时候到现在21年过去了，我们分类分项所得税制怎么向分项综合所得税制去转型，我们一直到现在转不过来，没有抓手，我个人认为建立帐户养老金就是一个抓手，尤其我们在这个契机的情况下，第三支柱即将建立的情况下，它是一个契机，这个契机在哪，就在于你要最大限度的去扩大它的覆盖面和采用率，你要动用EET的办法，延税，同样还要动用TEE的税收政策。这两项税收政策，要求我们要把个税制度从分类组的税制向分类与综合所得税制转变。也就是说税收政策是最大限度的推动帐户养老金发展的一个抓手，我这用第二个“抓手”这个词了，如果这个抓手抓不住，我个人认为这个制度很可能流于形式了，为什么？我给你反证，第二支柱从2004年到现在11年了，第二支柱有这么多机构，当时那么热情去倾注它、推动它，第二支柱有雇主在缴费配比刺激它，居然十年了只有2300万人参加，试想第三支柱能有这个力度吗，第三支柱税优比例能有那么大吗，起码现在是9吧，起码二支柱单位雇主配比是110%吧，第三支柱有吗？没有，那么根据这些因素分析，你说第三支柱那么前途光明吗？未必，那么如果这个制度它的覆盖面要是不能扩大的话，它一定就是第二支柱，一定就是带有税收的团险，一定不能离开雇主。那么正规部门有了这个有了那个，有了一切的福利，我们半年之前刚刚发布的健康商业保险，2400块钱免税的，也只能发生在正规部门，如果这个将要发生在正规部门，加上第二支柱已经发生了2300万人，你们说我们这个福祉为谁建立的呢？范围太小了，如果要是这样的话，真的这个制度就不是那么很理想。所以我们要防止第三支柱成为第二支柱，防止第三支柱成为有税优的团险，这样又回到第一点上了，一定要放弃部门的看法，一定要站在民族和国家的长期利益，一定要把它作为一个长期的社会的福祉来看待，否则的话我觉得确实很难很难的。

　　第四，税收优惠政策是撬动养老金发展、改变股市结构的重要抓手。我们刚刚经过巨大的股市波动，那么股市波动的原因很多，我个人认为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这个股市的投资者结构不尽理性，90%以上是散户是大妈投资者，不是机构投资者，即使有10%是机构投资者，这10%的机构投资者长期资金也很少，我们长期资金保险有10万亿，基金有8万亿，由于我们没有生命周期基金，都是可以赎回的公募，也是短期资金，所以我们长期资金即使有了机构投资者也没有长期资金，这就是我们股市的一个重大缺陷。我们在6月份暴力救市，下了那么大的功夫，我个人觉这个股市几乎要颠覆了中国的中产阶级，甚至要颠覆了我们的社会稳定和我们的统治基础。如果要改变它，我们还是有办法的，根本的办法不仅仅是救市，根本的办法在于改变它的结构改变它的性质，变性，那么变性的一个抓手是什么？一定要有长期资金在股市里，黄主席说了压舱石这个词，我也用这个词，我觉得股市的压舱石是养老基金。寿险基金是长期基金，养老基金也是长期基金，所以这也是我们一个抓手，这个抓手就是我们改造股市，改造股市也是我们的福祉，改造我们股市这么一个重要的抓手。

　　基于我这四点看法，我就觉得帐户养老金要说多重要就有多重要，我们比较大家今天发的大本没有国际，那部分省略了，就是欧美之间有个重大的差别，我这里点到为止，你们自己看吧。确实我们两条路摆在面前，或者三条路，或者四条路，或者N条路，走哪条路决策权在决策层，我们学者就是做一个解读，今天开这个会就是做一个解读做一个解释，这就是我们学者的任务，可以说这个书出完学者的任务基本上就完成了，剩下的那是决策者的功课了，他们要把这个功课做好也很难，我们也是很有体会。但愿我们这个功课能够做好，正如我们每一年开局的时候都说的那样，每年都很重要，都是在十字路口，年年都是这样，确实这样。我们养老金改革我觉得也是这样，也是站在十字路口，需要我们大家凝聚共识，需要我们大家要有合作的精神，共同为我们的福祉建造一个良好的社会基础设施，这是中国的一个社会基础设施。

　　我就做这么几点体会。最后我要扣我的主题，这是我学习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精神的一个体会，这个体会在哪呢？那么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来“五个短板”，那就是提出了社会保障的改革问题，这个短板，三个支柱都有短板，这就是学习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的一个想法，这里不涉及第一支柱，我是谈第二、第三支柱的体会，学得不好的地方向大家学习，咱们明年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