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昌硕作于1915-1916年间的《花卉十二屏》,在2017年岁末的北京保利秋拍上以2亿930万元成交,无疑进一步奠定了其作品在近现代拍卖市场不可撼动的地位。近些年笔者听到很多资深藏家抱怨吴昌硕的作品卖得太便宜,尽管现在动辄就是大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元的成交额。但是他们依然觉得便宜,远没有达到理想的、合理的价位。
吴昌硕《 墨梅 石鼓文七言联》2011北京匡时秋拍拍品
究其原因,在笔者看来一方面是吴昌硕的作品是“墙内开花墙外香”,吴昌硕在清末民初时期,对日本书画艺术产生重要影响,但在国内却并没有太多的名气。他在绘画、书法、篆刻等方面的名气都是在一些文化精英阶层,但在大众阶层却知之甚少。另一方面,吴昌硕在世的时候就享有大名,作品订件供不应求,很多吴昌硕的学生都参与进订件当中,特别是王震和赵云壑,甚至他们画完作品后吴昌硕还要进行简单修改或进行题跋,因此,这种半真半假的作品很不容易区分,是在吴昌硕授意下的“主动作伪”。当然,作品最终都会有吴昌硕本人对艺术水准把关,其水平也不是坊间普通的赝品所能比拟的。在笔者看来,吴昌硕的书法,特别是篆书一般都是亲手手写,而很多构图比较平常的绘画作品,很有可能是他人代笔。这两个原因或许造成了目前吴昌硕作品价位低于艺术价值的原因。
回溯这一百年来艺术史的发展,特别是写意板块,有太多大家受其影响,比如绘画类鼎鼎大名的齐白石、潘天寿;书法类的沙孟海、陆维钊;篆刻类的钱君匋、邓散木、小林斗庵等人,因此,每一次梳理近现代画家的师承都会提及吴昌硕。
就现在的市场行情来看,梅花题材永远是最受藏家欢迎的;而市场上出现最多、最为典型的是寿桃与石头、松树搭配的立轴。下面笔者列出吴昌硕最受市场追捧的几种类型供藏家朋友参考:
绘画类四、六幅大条屏
画家作1924年的《兰石花果》四屏在2015年西泠春拍上以1897.5万元成交;作于1918年的《四季花卉》四帧在2014年西泠秋拍上以1840万元成交;作于1904年的《四季花卉》在2011年中国嘉德秋拍上以1725万元成交;作于1915年的《四季花卉》在2012年中国嘉德春拍上以1552.5万元成交;作于1918年的《四季花卉》在2013年朵云轩秋拍上以1150万元成交。
这种四条屏或六条屏其实并不一定代表了吴氏的最高水准,很多作品也很一般,甚至很多是后人根据统一尺寸拼凑而成。但毕竟作品的数量多、体量大,这种类型依然是最受市场追捧的。同时,那些超过八条屏以上的作品,其价值就更高,以目前的行情,低于两千万是很难追逐的。
书法类超过两米以上的篆书大对联或篆书四、六幅条屏
作于1915年的《篆书十六言联》立轴2014北京匡时春拍上以1207.5万元成交;《石鼓文四屏》立轴在2013四川德轩秋拍上以607万元成交;作于1918年的《临石鼓文四屏》在2011天津文物秋拍上以582.4万元成交;篆书《节录诗经四屏》于2015年西泠春拍上以552万元成交。
吴昌硕《石鼓文篆书四屏》2013四川德轩 秋拍拍品
绘画类超过十开的花卉册页
《致三多花卉册》于2015中国嘉德秋拍上以4370万元成交;作于1927年的《花卉册》在2011西泠春拍上以2875万元成交;作于1920、1921年的《敝帚自珍册》在2012中国嘉德秋拍上以2012.5万元成交;《佳卉佳果册》于2007年诚铭国际秋拍上以880万元成交。
吴昌硕超过十开的册页虽然价值很高,但毕竟数量有限,经常在市场上流通的就是那么几套熟面孔。当然,这里要区分开是由画家一次完成的成套册页,还是由后代藏家拼合,并请当代书画家题跋的作品,这两种册页的价值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吴昌硕《岁朝清供图·石鼓文八言联》2014中国嘉德秋拍拍品
绘画类超过十平尺的大立轴
作于1918年的《岁朝清供图》立轴在2013年西泠秋拍上以1610万元成交;作于1917年的《苔石桃花》立轴在2013中国嘉德春拍上以1495万元成交;作于1925年的《墨荷》立轴在2017中国嘉德秋拍上以1265万元成交;作于1925年的《曼倩移赖》立轴在2010中国嘉德秋拍上以1232万元成交;作于1914年的《桃实图》立轴在2011北京传是春拍上以1127万元成交;作于1923年的《岁朝清供》立轴在2016上海嘉禾秋拍上以1115.5万元成交;作于1922年的《富贵神仙图》立轴在2011北京艺宝秋拍上以1097万元成交。
吴昌硕作品的造假水平已经达到很高的程度,他不重形似,而是“画气不画形”,这就为赏鉴带来很大难度。对于投资吴昌硕的藏家朋友,必须有可靠专业的藏家才能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