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纪中叶,上海开埠,经贸繁荣,成为近代中国经济、文化的中心。各地文人学士尤其江浙一带的画家纷纷涌入上海,“海上画派”(亦为“上海画派”)遂形成。由于上海这座新兴的商业城市广告、宣传、布景、出版、设计等对书画的大量需求,知识阶层、商业阶层、市民阶层等有钱有闲阶层的书画赠答、附庸风雅、月份牌画的普及使用,促成了“海派”画家八仙过海各显其能的壮观局面。虽然彼时的上海究竟有多少画家至今也无法统计的清楚,但蒲华是“海派”重要代表人物确是不争的事实。
蒲华《墨竹 四屏》2013广东省拍春拍拍品
蒲华长吴昌硕十二岁,关系在师友之间。沪上聚首,挥毫谈艺,互取所长,各自风貌为之一变而愈相近。蒲华晚年,笔老墨精,超迈绝伦。其书法,放而凝,拙而趣,淳厚多姿;其绘画,燥润兼施,烂漫而浑厚,苍劲而妩媚。尤喜画大幅巨幛,莽莽苍苍,蔚为大观。
蒲华的书画以及为人,皆颇见豪气,虽以卖书画为生,但不失文人风度。其画山水,以粗笔写意。所作花卉,墨气、彩韵交融呼应,空灵生动。善作大屏巨幛,落笔快速,气势豪放。尤爱画墨竹,水墨淋漓,所谓“蒲老竹叶大于掌,画壁古寺仓厓边”(廿九),豪情可感。其书以碑意作草,求落拓不羁气象,成一家风格,以之作画,故其笔墨于流畅中见涩劲,独具特色。某资深藏家曾对蒲华有个这样的评价:“蒲华的作品在书画市场上开始被藏家关注到,他的花鸟画在清末海派首屈一指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书画市场上,总的来说,对蒲华的确有些不公平,晚清“海派四杰”吴昌硕、任伯年、虚谷的作品动辄过百万,而在这四人当中,论画花鸟,蒲华还是首屈一指的,且清末时的海派占第一位的就是花鸟,相信在近一二年内,市场会还蒲华一个公道,目前,他的作品有更大的增值空间”。
谢稚柳先生即言:“蒲华的花竹与李复堂、李方膺是同声相应的,吴昌硕的墨竹,其体制正是从蒲华而来。”足见作英艺术成就之高。而至晚年,蒲华作品更是笔老墨精,超迈绝伦,燥润兼施,烂漫而浑厚,苍劲而妩媚。
蒲华作品目前的市场价格呈两极分化的局面,精品可以达到数百万元,但大部分作品集中在十几万到五十万之间。四屏的绘画形式是蒲华比较偏爱的,表现的大多为花卉草虫,其中尤以四季花卉、花中四君子题材最常见。
山水题材
蒲华的山水用笔浑厚沉穆,其恣肆处不让吴昌硕。此外,还可以看到八大山人构图的影子,同时在用墨方面也依稀可以见到对黄宾虹的启发。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以花鸟画的笔法来画山水,摒弃掉“四王”一路的细腻而代之以简约。历史上对蒲花的花鸟画成就的评价要略高于他的山水画,但市场上山水画却比花鸟画价格稍高一些。
蒲华《倚篷人影出菰芦》2010浙江长乐秋拍拍品
花鸟题材
花鸟画可以分成两大类:一类是兰竹,这是蒲华非常喜爱表现的对象,另一类是其他各种花卉。从造型和用墨习惯来看,应该对略晚与他的吴昌硕产生一定的影响。整体来说,蒲华画兰竹类型的作品普遍要清透一些,而画其他花鸟类型的作品要更为浑厚生辣一些。由于画家目前的作品价位普遍偏低,对于有兴趣收藏的朋友来说,可以更多关注他的四条屏作品,未来的升值空间会很大。蒲华的人物画在市场上出现得极少,而他的书法却并不少见,且与其他画家的书法相比,已经算价格不菲了。
蒲华《瑞兽 四屏》2014上海泓盛春拍拍品
由于蒲华和虚谷作品目前的价格还比较低,没有形成像吴昌硕、任伯年那样较为精细化的分类价格。因此,本文没有按类型进行过于明确的题材划分,以及明确对应的价格区间。总的来说,吴、任二人的作品市场规模已经很大,更为专业,竞争也更大。没有专业的顾问进行精准把控是很难淘到价廉物美的作品,但蒲、虚二人作品的上升空间还比较大,如果资金允许可以选择他们的精品来进行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