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政部财科所所长贾康先生演讲

贾康:谢谢主持人。大家好!

我想按照组委会约定,借这个机会简单的谈一下自己作为一个研究者对今年财政政策框架的基本认识以及在这个框架之下我们往前考虑,在十二五期间财政政策很重要的税制它的改革里面一些要点。

今年的财政政策基本框架在我们决策层已经有非常明确的表述,就是在货币政策回归稳健以后,财政政策今年仍然保持积极的姿态,这种积极姿态的财政政策,它的意图显然是和货币政策形成一紧一松的搭配,在财政这一侧,更多的体现区别对待,增加有效供给,以有利于在四万亿政府投资项目安排出去以后,保持配套资金方面的必要供给,另外进一步的贯彻向新医改,保障房建设等民生方面的改进努力,以及缓解我们经济社会生活中瓶颈,如:某些交通基础设施,现在仍然急需升级换代等等。针对物价上升的结构性特征,通过财政政策适当的发力,增加农民进一步的调动务农积极性,使农副产品得到比较好的供给这方面政策效益,也包括通过财政政策发力,促进向保障房这样的有效供给提供给现实生活中收入夹心层,缓解他们不得已要涌入商品房市场争夺低端,而同时房价上升力量被混合在一起,形成CPI上涨另一个因素。财政部要通过增加有效供给来配合政策,对冲物价上涨,这些都是它继续保持积极姿态的一些基本理由。

我们作为一个前瞻,现在我们已经处于所谓后危机时代,后危机时代也就是我们已经告别了前面一段时间相对低迷期,进入了一个相对高涨期,财政政策演变的前景,应该跟我们上一轮亚洲金融危机冲击以后基本轨迹类似,在一个阶段上可能先要经过淡出这样的演变,然后走到一个具体始点,管理当局才会宣布财政政策形态的转变。在近年我们可能谈论这种形态转变还为时尚早。在积极财政政策运行期间,我们要特别注意,宏观运行态势的一些变化特征,企业界朋友要在这种宏观环境之下通盘考虑自己怎么样发挥自己的核心竞争力,优化调整自己生产经营战略。那我们资本市场业界,这些朋友们我想大家都有这方面体会,要注意宏观动态,宏观政策演变,同时回到自己具体的专业事项的分析上来,尽量求得对于自己的实际业务有帮助的分析结论。

今天我所能够给大家提供一些参考意见地方,按照约定要重点谈一谈税收。税收从现在十二五规划这样一个演进之下,我觉得可以概括三个方面的具体角度上的认识。

首先说一下税收作用是显而易见,要给我们国家政权体系履行自己应该履行职能,提供可用资金。但同时现代意义的税收有个很重要的作用就是,筹集政府的财政收入同时,必须有效贯彻它调节经济和社会生活的这种政策功能。这种税收政策功能的有效发挥离不开我们经济社会转轨过程中必须实施的税制改革。我提炼为三个方面基本概念,或者三个角度看法。

第一个角度,我们可以提炼出来概念,就是结构性减税。企业界朋友特别愿意听减税。在宏观的政策框架下,减税是在后危机时代仍然有它的必要性重要考虑,这里面十二五期间最值得提到第一是我们的增值税要扩大范围,意图主要是顺应中央特别强调的加快发展方式转变里面产业的优化和升级换代。我们现在在一二三四产业里面明显看到,第三产业发展有所滞后不足,而十二五要特别注意贯彻的是扩大内需,提振消费,这种调节意图。而第三产业,它的运行和大家的实际生活,和消费动态有更密切关系,我们把增值税覆盖范围扩大到第三产业,用它置换替代第三产业服务业里面主要实施的营业税,它的好处就是减少了第三产业市场实际上受到到营业税重复征税因素,这就是一种减税。它的正面效应就是在鼓励第三产业顺应社会发展进一步实施专业化的细分,降低税负同时在公平竞争环境下使这样一个产业发展更加有生机。从具体来看呢,主要涉及到由于营业税覆盖建筑安装、交通运输以及各式各样第三产业,也涉及到我们资本市场的这些第三产业主体,这样的一个税制改革在十二五期间肯定会看到具体动作。

另外一个,结构性减税中间我们要继续对中小企业,特别是小企业给予税收优惠。前面两年多时间里面,已经推出的小型企业企业所得税税负减半措施,有可能得到延续。另外怎样进一步鼓励草根创业,微型企业,包括个体工商户怎么样使他们减轻实际税负,我相信有关管理部门会做积极考虑,在十二五期间会体现这样政策特点。还有一个结构性减税方面要提到的就是,我们在加快发展方式转变过程中,要通过税收方面优惠措施,表现为退税,抵免,扣除,返还,要分别措施鼓励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鼓励企业的研发活动,创新活动。这是在我们加快发展方式转变里面,配合走创新性国家道路必须的政策导向,归纳到结构性减税基本概念。

第二关于税收改革,税制动态优化基本概念,可以称之为有降有升。某一个具体税种优化包括即有降的因素,又有升的因素,同时有这两方面因素。比如,我们看一下大家非常关心的个人所得税,现在的调整信号非常明确,两会之前,温家宝总理明确说我们在积极考虑提高它的起征点,就是官方所说的费率扣除额。这个起征点的提升,很可能按现在官方公布的信息,要配套的有个人所得税里面对工薪所得超额累计税率设计的改进,最大可能是和起征点调整一起做出优化。这种优化里面意图就包括,低端要降低税负,另外在设计理念要体现,使超过起征点的低端纳税人实际税负表现的轻一些,是不是也要体现在税率设计里面培育中等收入阶层,中央早已明确了的政策导向。如果是这样,在低端之上,中等收入阶层,收入区间段应该体现税率从低或者低平。再往上的高端,应该适当提高税负,就是个人所得税这样一个税种应该发挥它消肥补瘦的再分配优化的作用。这样一个税种变化既包括降也包括升。很重要的是在个人所得税我们从5%到45%,超额累进演进之下只覆盖了工薪收入,很关键就是,我们能不能创造条件以后把工薪收入之外的其他收入也综合进来,不能一步到位,要渐进,我个人感觉今年我们只能看到阶段性的推进。但是这样的推进它的组合设计方案一定要为以后更有效的把工薪收入和其他收入组合规堆,实现收入再分配的做好铺垫。个人所得税有降有升,要真正达到令人满意这样一个状态,我个人认为,还要经过渐进里面若干个步骤,在十二五期间我们希望能够看到它的基本框架比较清晰起来。

还有一个有降有升的改革事项,最大可能是跟我们中央文件说到的十二五期间要推进环境税改革有关。环境税作为一个独立税种,最大可能性就是要考虑十二五期间从比较低税负开始推进碳税,它的意义不用多说,是顺应我们现在追求可持续发展,节能降耗,低碳化经济社会生活这样一个意图,也是顺应在世界范围内大家都在高度重视和积极研讨的低碳发展,应对气侯变化这样一个必须推进的税制制度建设,是一个很重要事项。如果从十二五期间推出低水平碳税考虑,从研究者角度碳税推出的同时,表现为税负增的动作,好处是把企业排污的外部成本内部化,逼企业千方百计减排,治污,清洁生产。同时在企业法人所得税我们现在说的企业所得税方面,适当的调低,这样一来产生双重红利,一方面排污严重企业必须收敛自己的排污行为,这是一重红利,他就会受到外部成本内部化的压力必在这方面去做出努力;另外,双重红利的第二项就是我们在宏观税负不变情况下,实行企业所得税一视同仁减免,更有利于使企业发挥市场主体的作用。这样一个以碳税为代表的环境税改革,我们认为最合理一个设计思路就是要实现双重红利,有升有降,升是有针对性的,降是适用于一部分人。

还有一个概念,在税制改革里要正视要解决中国经济社会转轨要实施配套改革必须解决在中国怎么样合理构建地方税体系,怎么样进一步考虑在直接税领域扩大框架,建立财产税框架问题。最后第三个概念我们必须正视结构性增税,这种结构性增税某些税种跟我们政治建设有关,长治久安有关。已经上海,重庆启动的房产税试点,我理解,它就是要在中国开始打造一个必须建立的不动产税、房地产税框架。有非常明显的争论,牵涉方方面面利益,这个方案在面上无法考虑,无法推开,方向上有了一个基本认定以后,实际上是要在一些局部,先行,先试,大方向认识以后,有些事情要跳出争论大胆的试,我个人是高度评价上海和重庆的房产税改革先行先试,但在十二五期间,我们要耐心,要看到这反面的经验总结,方案优化,以后是不是有可能进一步形成更有适用性的,可以推到其他城市区域的改革方案,逐渐把这样一个制度框架建立起来,让它动态优化起来,这是结构性增税里面不可回避的重要事项。一方面配合地方建设,真正地方落实,也同时校正大家批评的,地方土地财政财政化的偏颇,有利于促进房地产,房地产业的长期健康发展,可以使肆无忌惮炒作力量被经济制约收敛,可以产生减少我们住房空置率正面效益,中小户型更多的提供出来,这些都是正面效应。它显然有助于我们在收入分配,财产分配里面遏制两极分化,适当的施加一种再分配优化政策调节,除了这样一个结构性增值效应外,还有要说到资源税的改革,在新疆在我们西部资源税改革已经先行先试,把原来企业层面感觉无足轻重无关痛痒的很低的从量征收改为石油天然气5%的从价征收,它的发展模式是得到操作环境应该扩大区域覆盖面,产生一个非常积极,通过经济规范化的调节杠杆促使千千万万市场母体努力的节能减排,不像过去粗放的使用资源产品,改变这种行为特点,正是顺应了我们科学发展观要求,降低发展方式转变要求,促使千千万万相关主体努力开发这些有利于节能减排的工艺技术产品,也会促进大家都在原则上承认所有淘汰过剩落后产能过程,政府在这方面要精心设计审慎把握,我们还要等待操作环境提供一个时间窗口,我们才有希望看到后续动作,整个十二五期间我认为这个方向结构性增税是一个事关全局带有长远意义的重要的改革事项,这些想法呢,是我作为一个研究的一个初步的思考形成的看法,汇报出来请大家批评指正。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