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昆亭：要素结构与增长可持续性问题研究
陈昆亭：非常高兴继续参加这个论坛，也参加了好多次，我感觉这个论坛的质量确实越来越好。上午给我的最大启发就是高所长讲到他的观点，讲到理论的重要性，发展到今天的确面临着一个重要的问题，其实就是理论紧缺的问题，这也是我们在座很多都讨论到的。今天讨论的比较集中，很多都很近似，我的演讲报告就是要素结构与长期可持续增长。我和大家略有不同的，我可能会从更长的角度来看增长的问题，看要素结构变化的一些特征。
提出几个问题，第一，影响长期经济增长的要素有哪些？这个问题比较简单。第二，要素结构变化的诱因机制与经济总动态阶段性特征怎样？第三，各种要素在不同增长阶段的贡献影响重要性程度怎么样。第四，我国当前结构性现状及调整改革思路思考。
第一，影响长期经济增长的要素有哪些，这可以在不同阶段有不同认识，新古典比较宏观就是资本、劳动和技术。内生增长阶段有新的认识，比如技术、创新、人力资本。一致增长的理论，因为一致增长理论进一步的从人口结构、贸易、文化制度、地理条件等诸多因素进行考虑。增长理论发展似乎有自己的线条和路径，最近的一些研究已经讨论到了包括资源的约束，还有要素结构等方面对于长期经济增长总体的探讨。时间关系不细细讨论，我想说的重点尽可能的把它割裂到稍有宏观一点的资本的结构、劳动的结构、技术的结构，其他的当然也都重要，但是我在这里先不展开。
要素结构变化的诱因机制，这个要素在不同的发展阶段的变化机制是什么，是怎么变化的。经济总动态的阶段性的特征是怎样的。从成因机制的角度，首先是内生的思想，所谓内生的思想这里有不少研究，比较早的引入有从劳动的异质性的角度引入有很多讨论，包括内生增长理论和异质增长都有这方面的讨论。最近雷玉辉（音）教授也在谈论新结构，新结构最主要的期望是希望能够找到结构变化内在规律，这种思想潜在的反映出内生的思想。所谓内生思想可以从市场主义的角度，是有无形的手，市场作为机制下会自动的转化变化，这是一种思想。另外还有一种思想叫外生的思想。外生具体的表现比如计划生育政策，这显然是引致劳动结构变化的外科手术性的制度安排。当然这实际上也还有，我在2008年的时候也有富国之路的讨论工业革命之后前后变化的讨论。
宏观上笼统上说这样的划分，结构要素变化实际上内因的机制这些方面应该说还是一个非常有待研究的东西。比如资本的结构、技术的结构，这个方面的讨论就尤其少，上午的时候有不少嘉宾讨论到了这些方面的问题。
谈一点自己的看法，就是要素的价格与要素结构动态之间的关联。一个是要素价格是内生的思想，要加上内生就是市场作为一个机制，一般所谓的理论，一般均衡的思想都是讲市场可以自动的实现出清，就会存在价格水平使得市场能够出清，价格就产生了。这种理论思想我们说是内生的角度。动态随机般均衡研究的是周期短期的现象。长期之间会是什么样子呢？也就是要素价格有没有外生决定的机制，我们现在提出来是有，这可以探讨。比如说垄断价格的制度，在信息不完备的情况下，主观决策均有外生性，外部价格的冲击，同时也有长期偏离均衡的潜在趋势。2015年的时候有一个利率扭曲文章里没有引起多少关注，也没有多少引用率。在这个里面我们讨论了价格在中长期有没有扭曲，有没有偏离潜在趋势的可能。为什么讨论利率？因为利率是一切价格的基础，讨论所有扭曲的问题归根结底都是利率在作怪。假如说管理宏观经济，我们当做是玩儿游戏，如果只是看哪里有扭曲，哪个地方不对去管哪个地方，一定管不好，一定要找到内在的机制，找到根源性扭曲的东西，这方面的理论探讨我觉得可能尤其的重要。我们在这个研究之中分析了不光是中国，其实全球近些年的宏观理论大家也都在反思和认同，其实利率是有长期偏低的，特别是近二十几年，利率一直执行着较低的利率的政策。长期的影响的结果是什么？我们可以证明利率扭曲的结果很严重，导致了有一系列的扭曲，一个是收入分配，再一个当然就是直接影响到了要素的配置，也形成了一些扭曲的结果。
当然还有一个正在研究过程中还没有发表的，就是关于工资扭曲，我们想是两个方面的价格，一个是资本价格，一个是劳动价格，劳动价格的扭曲在我们国家也非常严重。比如老师的工资普遍偏低，这是很严重问题，扭曲的结果也就是创新部门，这种扭曲非常严重。
要素结构长期化的动态就是资本的动态，劳动结构的动态等等，这些其实在中长期是会有什么样的关联？我们来看一下这样的简单分析。龚老师是两个阶段的理论，我提出了三个阶段的理论，这一点都不矛盾，这其实是一致的，只不过会分成两个段，我是在研究具体近现代宏观经济总体发展，从工业革命之前到工业革命之后，一直到后工业革命之后的阶段。我倾向于分成三个阶段来看。实际上这三个阶段不同的阶段要素贡献影响都是不一样的。比如初始阶段，农业经济向工业化转化的阶段，这个阶段，初始资本比较低，从资本积累，从资本的要素结构性特征是规模比较低，会具体的有很多深入的东西，没有办法探讨。还有劳动，劳动是技术化水平比较低。第一个阶段劳动的转移是主要的增长动力，也就是说即将是在经济研究的近期会发表出来，在第一个阶段主要的增长动力是劳动的转移，由农业部门向工业部门的转移，这是作为支撑主要的增长动力。第二个阶段，也就是说工业化向后工业化转化的过程，在这个阶段资本持续的聚集，规模逐渐增大，聚集度逐渐提高，这是资本结构的特征。从劳动的要素结构特征表现为知识化水平逐渐增高和技术化劳动的比例的逐渐提升。在第二个阶段增长的主要动力源我们有模型，有详细的推导，可以演化证明，在这个阶段主要的动力源是劳动数量的下降来换取质量的上升。这个思想和异质增长理论、内生增长理论的这些专家看法是一致的。
实际上已有的增长理论到内生增长理论主要探讨前两个阶段，第三个阶段的讨论研究比较少，后工业化之后的阶段，最近也有一些研究开始注重讨论到这个阶段，实际上一般的理论会认定说经济发展进入内生增长之后会进入平衡增长的路径，进入这样的均衡状态好像就可持续了，就是稳定的。基本已有理论的研究也证明有一个均衡的存在，都是想着方法要证明这样均衡的存在。问题是这个均衡真的存在吗，均衡是否是稳定的，如果说不稳定有没有什么条件，我觉得这是从理论上值得探讨的蛮重要的问题。结论是不一定是稳定的，我们可以证明在前两个阶段因为主要的动力源是与劳动有关，第一个阶段是劳动转移，第二个阶段是劳动质量换数量，都和劳动要素有关，第三个阶段劳动也就无关了，劳动所带来的增长的收益的劳动红利已经结束了，这是蔡昉式定义的劳动红利结束了。实际上还有一种新的观点，其实有一种新的红利正在产生，刚才龚刚教授详细证明了，到第三个阶段主要就是要靠技术进步没错，我们的理论也支持这个理论，我们从更加长期宏观的角度也一样同样可以证明这一点，进入第三个阶段真正支持增长的主要动力源来源于技术进步，知识化的部门的，我们的模型可以证明要实现第三个阶段可持续性也就是第三个阶段的均衡，有可持续的增长，均衡有可持续正的增长率要有条件的，不是没有条件的，条件有两条，一个是合理的配置，第二个是创新部门的补偿性要足以补偿，生产性部门下降的态势，我们有一个定理可以证明这一点，只要创新部门的补偿是足以补偿生产部门的衰减就可以实现的，这是第三个阶段主要的阶段特征。
结合这些理论，也结合一下当前我们国家主要结构性的状态和主要可能的一些建议。第一个就是资本价格管理，结合了我们的研究，资本品或者是资产的价格，如果允许长期偏离这样均衡的水平，我们叫做自然利率的水平，这个问题很严重，会导致严重的扭曲。所以我们要重视长期自然利率的参考价值，来抑制资本市场结构性扭曲关键的基础。就是从根源上解决这个问题，这也是解决收入分配差的根本。第二个方面就是劳动价格管理，基本的收入要大幅度提升科教研部门的劳动价格的基础部分，目标就是引导顶尖聪明人才流到这个部门从业，和刚才龚刚老师说的国民创新的体系是不谋而合，可以从理论上提供支持，他说的比较具体怎么干，我是说这个东西很重要。第三点就是教育部门管理应该取消限制劳动流动性的各种条款，就在三天前教育部到广东去开会，很多人不知道这个会是干什么的，就是因为最近高度人才流动性，浙江被广东搞去了好多，浙江就告状，主要领导就批示，说要去研究，就马上拉到广东开会，东部的高校领导搞到广东去，那不就得当面提意见。这个事情本身的做法是不对的，不能说允许流动促进如果遇到事情都这么处理这个思路是不对的。如何让要素的价格回归一个比较合理的水平、一个恰当的水平、一个长期不置于偏离于均衡水平的状态，并且从根本上探讨去行政化的方法，我觉得非常有必要。
谢谢大家。